“既然各位不信,不如再比一場如何?”
“請陛下再殿試一次!”
葉辰說得器宇軒昂,自信萬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混小子,你說什麼呢?!”
“趁還事情沒鬧大,趕緊道個歉,收回這句話!”
“再好好認罪!”
“爹這官沒就沒了!”
“不然到時候你出醜了,讓陛下掃興,引得帝怒的話,就全完了啊!”
葉書苦口婆心,一個勁勸阻葉辰。
若是認錯,頂多丟個官。
一旦惹怒女帝,那後果不堪設想。
葉辰卻搖了搖頭。
“爹,相信我。”
剛說完,周鴻儒就笑得死去活來。
“哈哈哈,我是不是老了,沒聽錯吧?假探花想和真狀元、榜眼再比一次?”
“他是來搞笑的嗎?”
“真沒點自知之明啊?”
劉真元也附和道。
“以前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原來人蠢到一種地步後,是真的會不自力量,自取其辱。”
“但也不怪他,從小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能有什麼腦子呢?”
周鴻儒與劉真元兩人的開頭,顯然又帶起了節奏。
不僅周圍人皆開始嘲笑葉辰,就連狀元和榜眼本人也被炸了出來。
“王兄,有人想把我們踩在腳下啊。”
“要不要陪他再比一次?”
“他也配?”
“這種人,我但凡皺一下眉,都是對我狀元之位的不尊!”
狀元輕蔑一笑。
隨後上前兩步,直接上奏!
“奏陛下,請為我等前三甲再作殿試一場!”
“以示公正!”
此話一出,再無回頭路!
“哎呀!他們怎麼就上奏了!”
“這下真完了...”
“兒啊,咱葉家要毀了...”
葉書雙腿一軟。
神情沮喪,如喪考妣。
他現在都不知道,葉辰到底哪來的自信?
是在賭女帝怕麻煩?
那心也太大了吧?
女帝從來就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
從她斬殺皇室同族,逼迫皇兄退位就可以看出。
她的殺心,不必任何一個帝王少。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有大臣都懼女帝三分。
所有人都在看著女帝,等待她的決斷。
紀悠然卻是暗暗思索。
葉辰是大能轉世。
但到底會不會作詩作賦,還尚未可知。
若那叫地球的世界,修煉體係跟這裏不同,到時候,父子二人便會萬劫不複。
她就算身為女帝,也無法乾坤獨斷。
朝堂上這些人的心理想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無非就是打壓異己。
【這女帝咋這麼墨跡,還不開始呢?】
【誒?她怎麼又看我?雖然我確實很帥,但這種時候沒必要吧?】
【犯花癡了?】
【但她都31了,年齡差太多了啊!不過長得確實很好看...壽命也長,31好像算很年輕了...】
【不想這些,這次應該和科考一樣,是現場作詩作賦。】
【幸好小爺從小就是古詩詞大王,對付他倆還不是手到擒來?】
葉辰的心聲,女帝是黑著臉聽完的。
差點就繃不住了。
她追求者無數,是所有人的夢中女神。
如今,居然被當花癡了?!
還被嫌老了?!
她乃半步陽神,壽命起碼上千歲,現在就31,老?!
居然敢罵她老,等著吧。
“準奏。”
此話一出,葉書當即癱倒在地。
渾身上下再沒一點力氣。
“完了,這回真完了。”
“陛下金口一開,我爺倆完犢子了啊...”
周鴻儒和劉真元則鬆了口氣。
雖不知道女帝在想什麼,但總算同意了。
接下來看葉辰出醜就行。
貨真價實的狀元和榜眼,要是現場比不過一個作假探花。
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狀元和榜眼也勝券在握。
“這人考試時,我見過的,叫葉辰是吧?”
“就坐在我斜下方,我看他沒寫幾分鐘就出來了。”
“這能不是作假?還要自取其辱,來挑戰我們,真搞不懂。”
“這次看他還怎麼作假。”
“但就算他不作假,本狀元再讓他一隻手也隨便碾壓。”
狀元開始說起風涼話。
“你要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
“我當時就在他旁邊,他把筆都弄斷了,還換了支筆。”
“最後加起來才幾分鐘就交卷了。”
“有些人啊,作假都做不明白,這麼快往外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走後門一樣。”
“他跑這麼急,不會是外邊還留著什麼風流債吧?”
榜眼也開始嘲諷起來。
見他們都動嘴了,周鴻儒這老油舌怎麼閑得住。
連忙帶著劉真元一起嘲諷。
“別尬黑,估計是想起來青樓忘結賬了。”
“我懷疑,這葉辰花的玩久了,是不是發展出受虐傾向了。”
“本來隻是他爹出事,現在他非要自己蹦躂出來。”
“現在父子倆都得玩兒完。”
“你要這麼說,我都不敢想他在青樓裏玩的啥了。”
“臥槽,細思極恐!”
見兩人越說越嗨,聲音也越來越大,女帝臉色一沉。
“安靜!”
刹那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隻有葉辰的碎碎念還在女帝腦裏回響。
【尼瑪的狀元和探花居然敢黑小爺?】
【狗屁的狀元,考試前我還看見他進青樓了。】
【還有這榜眼,考試的時候褲子響了一聲。】
【我轉過去一看,褲襠居然破了,裏麵還穿的條紅褲衩。】
【今年也不是他本命年啊?看來這人外冷內搔啊。】
本來紀悠然還有些慍怒的。
一聽葉辰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差點直接笑噴了。
這葉辰 ,考試時居然還能有如此敏銳的觀察....
下麵官員一看這情況,頓時傻了。
“陛下最近有些喜怒無常啊,怎麼剛生完氣,又無緣無故地笑了?”
“我們別多想,這應該是陛下要突破陽神的征兆。”
“有道理有道理。”
女帝喜怒無常,下方官員噤若寒蟬,連忙拍起了馬屁。
她憤怒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但最近這一笑,卻沒人看得懂。
包括葉辰。
感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