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小開了門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在搬家,大小物件不斷的從電梯裏搬出來。
一個女人在樓道裏指揮,不住的嫌棄那些搬家公司的工人手腳不利索,動不動就說要扣錢,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肖小小站在半開的門口,說道:“你們動作輕點兒,我這兒有病人得需要安靜休養。”
那個女人轉頭掃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道:“我搬我的家,你養你的病,我又沒有搬到你家去,幹你什麼事?受不了就帶著耳朵回去,沒人攔著。”
肖小小本來就有些看不慣這個女人的作派,更沒有想到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人給頂了回來,她立即來了精神,挽了挽袖子準備和對方對陣三百回合。
洛初夏一見勢頭不對,急忙也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過來勸,越走越近,她覺得這個女人說話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這時女人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手機,狠狠瞪了肖小小一眼,“哼”了一聲,接通手機又回了電梯。
洛初夏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電梯門合上,沒有看到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但她好像看到那個女人的長腿上穿著一雙眼熟的黑色絲襪。
絲襪?女人穿著絲襪的形象不禁和她在床底下發現的那一雙重合,她愣了愣,又搖頭嘲笑自己想得太多。
把肖小小勸回屋,倆人還沒有坐回沙發,洛初夏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她心頭一跳,會不會是餘楊?
洛初夏很少對餘楊撒謊,雖然這次沒有做什麼壞事,但還是有些心虛。
她摸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遲疑著接起,剛“喂”了一聲,那邊傳來好聽的男聲,“洛小姐,你好,我是梁南郡。”
......
直到和梁南郡一起坐在咖啡廳裏,看著麵前溫熱的蜂密水,洛初夏仍舊有些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約自己出來,而且是堅定不可推辭的語氣。
而她自己,也因為之前被他救過一次,也糊裏糊塗的同意了。
“梁先生,不知道你找我來是......”洛初夏清清嗓子先開口說道,“可以直說嗎?”
梁南郡麵色沉淨,麵前放著一杯白水,幹淨而透明,他的手指修長,指甲幹淨如貝,好看又幹淨的男人總是讓人容易多生出幾分好感。
“洛小姐,你對餘楊,了解多少?”
洛初夏一愣,久久沒有回神,她說讓對方直接說,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直接......
良久,她短促笑了一聲,慢慢挺直腰背,“梁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餘楊是我的先生,我們是大學同學,我當然了解他。倒是梁先生,是怎麼知道我先生的名字的?這麼問又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以為因為救過我一次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那你就想錯了。”
洛初夏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軟柿子,所有的妥協和退讓,不過是因為愛。
當麵對一個陌生男人的時候,她就是原本的自己。
梁南郡沒有任何的惱怒,嘴角微微一勾,說道:“洛小姐不要生氣,我並沒有惡意。知道你出院了,特意來問候一下,另外,還想和洛小姐打個賭。”
“打賭?”洛初夏警惕十足的看著梁南郡,“什麼賭?為什麼要打賭?”
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沒錯,從他的衣著和談吐還有開的車子來看也一定出身不俗,但這並不代表她洛初夏就是一個花癡,有了餘楊,其它人在她心裏不過是浮雲。
梁南郡手指輕輕敲著透明精致如水晶的玻璃杯,發出輕微而清脆的聲響,他垂眸微微笑,笑意蕩在水波紋裏,讓人心情也跟著舒展。
“打賭明天中午之間,餘楊會給你打電話,和你商量賣掉房子的事情,如果他打來,洛小姐可以再找我談下麵的事情,如果他不打,今天的一切就當我沒有說過,我還會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洛小姐,不知你答不答應?”
洛初夏霍然睜大眼睛,呼吸也猛然一收,“賣房子?賣什麼房子?為什麼要賣房子?”
梁南郡抬眼看著她,心裏暗想,她的關注點果然是在房子上,而並非在那一張一個賭約就可以換到的一百萬上。
“當然是你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梁南郡收回思緒,身子微微前傾,聲音低沉而蠱惑,“洛小姐,你賭不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