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朝入贅是一種極為羞恥的事情,入贅後的男子要聽從妻子的安排,就連孩子都要跟隨妻子的姓氏,走在街上會被人戳脊梁骨,更沒有考取功名的資格,恐怕比在青樓打雜的龜公也好不到哪去。
高伯本以為秦歆瑤這次來看望任寧是要嫁到任家,所以方才不論怎麼無理他都忍受著,沒想到秦歆瑤竟會提出入贅這種要求,他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反對。
生在現代的任寧倒不是很抵觸入贅,反應沒那麼強烈,不過他也知道在炎朝入贅意味著什麼,再加上他對秦歆瑤沒多少好感自然不會同意。
秦歆瑤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態度立刻變得冰冷。
她給任寧的第二個選擇是不能在秦家白吃白喝,要用同等的勞動換取。
身為任家少爺的他可以不同勞動,而小靈跟高伯必須給秦家打工,並且要通過一些考核,否則他們隻能離開。
秦歆瑤將話說到這份田地他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尤其是看到小靈弱小的身軀跟高伯蒼老的麵孔任寧更加堅定了決心。
還沒等任寧表態高伯跟小靈已經同意,並且再三懇求任寧留下,他們之所以堅持留在秦家是還抱著一絲幻想,恐怕重振任家是高伯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任寧畢竟是侵占了別人的身體,總感覺有些愧疚,於情於理都不能由著性子來,不管任家的死活,所以最終還是決定留下。
秦歆瑤沒有達到目的自然不會多待,本應該氣憤的她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甚至當任寧拒絕自己的時候還有一絲竊喜。
其實秦歆瑤也是可憐之人,試問有誰不想擁有浪漫的愛情,她也想找個自己鐘愛之人嫁了,讓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入贅秦家絕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她隻是為了替弟弟守住秦家的產業。
高伯跟小靈看的出任寧是擔心他們,為了讓他放心用了不少說辭,高伯甚至還提到自己年輕時力大如牛,小靈也說起了當年乞討時的艱辛。
年輕力壯的任寧想替他們承擔這些,奈何還未恢複的身體有些吃不消,眼下最緊要的還是養好身體。
秦家的產業眾多,規模最龐大當屬陶瓷,昌南城南部的南窯正是秦家燒陶瓷的地方,正是秦歆瑤掌管著南窯跟秦家整個陶瓷產業,身為男子的高伯理所應當的被安排到南窯工作。
秦家還有一些女紅,平日做些刺繡分給眾多本家,剩餘的部分也會拿到市麵上去賣,由於規模不大主要內銷沒多少利潤,秦仲才他們自然不想打理,身為女兒身的的秦歆瑤被動的接手了刺繡坊,小靈自然被安排到刺繡坊。
第二天一早在高伯跟小靈便被帶到自己的崗位上,偌大的西客房隻剩下任寧孤零零的一人。
當然他畢竟是秦家的客人三餐定時有人來送,隻是沒人照顧起居,這對任寧來說也沒什麼,他反倒是不習慣小靈伺候自己穿衣洗臉。
在這個娛樂活動匱乏的朝代任寧本想著發明一些新奇的玩法,比如跟小靈下象棋、五子棋,若是再算上高伯的話恰好可以鬥地主。
當然如果再多一人的話打麻將絕對可以令任寧消除憂愁。
洗漱之後任寧感覺身體狀況不錯,獨自走下樓梯,並且開始嘗試著在院子裏慢跑。
早晨是人體由衰轉盛的最佳時期,晨練可以令人身心舒暢精神抖擻,其中的諸多好處任寧自然明白,隻可惜高中畢業後他就再沒晨練過。
跑了幾圈之後身體有些吃不消便停了下來,他本想打打太極,隻是連太極的皮毛都沒掌握,也隻能做些熱身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