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瘋狂之舉把眾人都嚇壞了,那些將領麵麵相覷。梁王妃趁機道:“莫不是犯了瘋病?”
秦鐵上前就欲分辨,“我家小姐她......”
“我沒瘋,你們真是糊塗!”秦瑤故意瘋癲嘶吼,“你們看不出梁王府的人假惺惺?不過是想籠絡人心,惦記涼州軍權,各位叔伯可不像你們這樣傻。”
梁王臉色鐵青,卻不敢當著涼州軍將領的麵對秦瑤發作。他忍了又忍,溫言:“你這孩子,本王念你年幼,悲傷過度,昏了頭,不與你計較,什麼軍權的,你一個小女子懂什麼,快回去歇著吧。”
聽雪、聽雨忙上前要扶秦瑤,秦瑤甩開了她們的手臂,大聲道:“北蠻人會趁機作亂的,叔伯們要小心,沒了兵符,任誰想要動涼州軍,都不能答應啊,不然涼州危矣。”
梁王突然拔出了佩劍,就要刺秦瑤,涼州軍副將紀連城一把將秦瑤拽了過去,“王爺,一個孩子,何必動這麼大肝火。”
涼州軍是掌控不了了,梁王意識到危險,憤憤恨恨甩袖子帶人走了。
紀連城派了一隊人馬,將長陽侯府圍了起來,看似監管,實則保護。同時吩咐注意涼州四門守衛,派出斥候偵查北蠻動向,又另派人往帝都通報涼州狀況。
這樣一鬧,梁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就是北蠻人能來得快些,攻下涼州。
秦瑤在長陽侯府內“養病”,等待謝臨的消息。
半月後。
北蠻軍沒到,秦瑤祖父左相秦顯派的人到了,長陽侯府熱鬧得很。
梁王府不死心,想要趁你弱害你命,為此派了黑心肝的劉太醫在她藥裏下虎狼之藥。
左相府急吼吼派來陳嬤嬤欲接她去帝都,可也不是為了敘話祖孫情,而是左相府有人看上了長陽侯府的爵位和萬貫家財,把她當成一隻待宰的肥羊!陳嬤嬤是她的那位長公主二嬸嬸蘭景媛的心腹,蘭景媛的一雙眼睛就盯著權利富貴。真真令人齒冷。
更過分的是梁王那個世子還猥瑣地跟劉太醫吹噓,說遲早整個長陽侯府都會是他的,包括侯府女人。”
秦瑤聽了聽雪稟報,譏笑,“包括侯府的女人?這世子的心在女人身上?我正愁手中無刀,世子爺來做刀子好了。你使人把他這話透露給陳嬤嬤,陳嬤嬤自會有計較的,咱們大力配合就是了。”
秦瑤又低聲交代了聽雪幾句。
“小姐你這個主意好,一箭雙雕,讓雙方都消停,奴婢這就去辦。”聽雪興衝衝走了。
好戲上演得如此快,當日夜裏長陽侯府就起了喧嘩。
秦瑤到了明輝堂。她爹唯一的侍妾朱姨娘哭得梨花帶雨,說遭到了登徒子的侮辱;而那個登徒子——梁王世子蘭開被捆著,嘴裏依然不幹不淨。
秦瑤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陳嬤嬤,問道:“陳嬤嬤,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呢?”
陳嬤嬤變臉兒似的收了激憤,道:“小姐,這件事氣歸氣,卻不好聲張的,梁王府擺明是來敗壞侯府名聲,這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依老奴看,把世子秘密送回去,我們痛快兒動身去帝都也就是了,梁王府理虧,他們不敢再阻攔的,至於侯府,安排得力之人管著就是了。”
秦瑤聞言冷笑,“陳嬤嬤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悄沒聲地離開涼州才真是讓我沒了臉麵,涼州城的人不但會說我丟了我爹娘的風骨,更會質疑我的能力。”
“我不能再由著梁王府蹬鼻子上臉。這些日子我病著,不能理事,府中人就全當我是死了嗎?就當長陽侯府沒人了嗎?”
“梁王世子是何時、又如何進的長陽侯府?如何摸到了朱姨娘那裏?都做了什麼?都有誰見著了?這些都給我細細查清楚,將各個人口供記錄下來。鐵叔你還等什麼,派人查,長陽侯府各處守衛眼睛都瞎了嗎?”
陳嬤嬤沒料到外表柔弱的秦瑤突然這麼強勢和執拗,不禁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