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弦:“推了。”
“一億,老大你確定要推嗎?”
電話那端的李鈺,一聽自家老大想都不想,直接要推了這台手術,就肉疼。
雖說自家老大不缺錢,可對方給了一億,其實也是可以破一破例的。
“推。”
孟清弦簡扼要的回了一字,就打開郵箱,在看到一個陌生的郵件時,眯了眯眸,點開了郵件。
這個人是誰?
竟然可以查到她的私人郵箱?
孟清弦剛想要追蹤過去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楚非寒的電話。
“清弦,你的猜測沒錯,給爺爺投毒的人正是管家。”
孟清弦皺了皺眉:“他和你們家有仇?有沒有問清楚,他是從什麼人手上拿到的這種毒?”
“什麼都沒說,就是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所為,用了很多方法,還是沒有撬開他的嘴。”
楚非寒按了下眉心,聲音明顯有幾分疲憊,“我大哥已經得到消息,這兩天應該就回來了。”
“按照那個藥方,堅持服用三個療程,再配合藥浴和針灸,楚老太爺就會徹底痊愈。”
豪門表麵上看起來風光無限,背地裏的那些醃攢事,隻多不少,更何況楚家內部的事情,也不是孟清弦可以插足的。
想到自家母親的叮囑,楚非寒問道:“我媽問你哪天有時間,想請你吃個飯。”
“晚上你不是請我吃過了?”孟清弦挑了挑眉,淡淡的回絕了,“不用了,幫我轉告阿姨,就說我最近有些忙。”
“你救了我爺爺,一頓飯哪夠,你以後的飯,我全包了。”
聽到楚非寒的這句話,孟清弦嘴角一抽,“等我哪天窮困僚倒了,去你家要飯的時候,你別閉門不見就行。”
緊接著,兩個人又打趣了一陣,這才掛斷電話。
孟清弦處理完工作後,衝了個澡,從衣櫃裏拿出件睡衣穿上,就躺在床上,露在外的白/皙上,有一條蜈蚣一般的疤痕。
剛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四年前的那場車禍。
那種嗜骨的痛,身體和心靈上的,已經銘刻在她的靈魂裏!
那種絕望,她不想再經曆一次!
孟清弦猛地睜開雙眼,充滿恨意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天花板,眼尾沾染著一抹猩紅,如同開在地獄裏的彼岸花,透著無盡的黑暗。
她怕黑夜!
這些年,她更是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隻要一閉上眼睛,那一幕就會曆曆在目。
這件事早已成為她的夢魘,躲不開也避不掉!
直到天亮之時,孟清弦才漸漸的睡著,剛睡下沒一會,就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沈醫生,不好了,七號床的病人臉上鼻梁歪了。”
電話裏傳來護士長焦急的聲音。
“我現在過去。”
孟清弦放開電話,趕緊換上衣服,簡單洗漱了下後就開車去醫院。
在路上,還不忘給楚非寒打了個電話,將孟思家今天的報名往後推遲了一天。
來到病房,就聽到病人正歇斯底裏的大罵:“我的鼻子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花了那麼多錢,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做手術的?”
“醫生呢?那個醫生死哪去了,要是你們不把我的鼻子調整好,我就向媒體曝光你們。”
護士長正好心好語的解釋著的時候,餘光就看見孟清弦走了進來,頓時鬆了口氣,“沈醫生。”
“怎麼回事?”
孟清弦來到病房前,在看到病人塌下來的鼻了時,神色嚴肅的檢查了下,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什麼去哪了?你想說什麼?”
女病人一聽這話,當時就火了,“就是你,手術就是你做的,你把我的鼻子弄成這樣,我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要是今天你不把我鼻子弄好,我就將這件捅到媒體麵前。”
“你的鼻子,是受到外界的阻力,才會變成這樣,剛才你去哪了?”
孟清弦盯著她,再次強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不是手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