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境中死去不要緊,反正又不會真的死去,可是,任務因他二人失敗,太子部署多日的計劃一朝落空,回到乾都,他二人是何下場,可就難說了。
正當夫婦二人為自己的生路籌謀計策之時,染拂語再次帶著笑意開口,“大人,這二人不僅要對別人家的孩子下口,甚至還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烹煮自己的孩子,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這次不等那二人開口辯駁,縣官便道:“他們不是想烹煮孩子,隻是那死去的夫婦是景鄉紳的遠親,景鄉紳要為自己的遠親討個公道......”
“明白了,”染拂語一臉“你別說了,我都懂”,義正言辭道:“可是大人,這不就是私設公堂、動用私刑嗎?那景鄉紳是教唆者,堂下跪著的這對夫妻是暴行的實施者,這樣看來,他們三人還是故意殺人的共犯啊。”
縣官:“......”
男子:“......”
女子:“......”
“哦,對了,”染拂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還有那個丫鬟,她要麼是她主子的幫凶,要麼是主人有事卻不知為其分憂的刁奴,昏睡了幾天,腦子還不太清醒,大人見笑,我要是沒記錯,這少說也得是個墨刑吧?”
縣官:“......”
這他娘的誰敢見笑?!別說他一縣太爺了,看看這圍觀百姓,剛才還唧唧喳喳的呢,現在哪個還敢張口?
喘氣都不敢出聲了!
圍觀百姓:廢話,活菩薩見多了,活閻王頭一次見,誰敢讓閻王發現自己是個會喘氣兒的?!
一旁的長風都忍不住往長留身邊湊了湊,小聲道:“師兄,我現在一看染姑娘笑,怎麼就心裏發毛、背後直竄涼氣呢?”
長留:......你別往我身後躲,我也害怕。
直到此時,北辰淵才是對她徹底刮目相看,染拂語那張絕美的臉上永遠帶著善良溫和的笑,說話溫婉清靈,好像永遠是那麼脆弱易碎,需要被人時刻捧在手心才好。
可如今看來,天道果真是公平的,這樣一個多智近妖的女子,如若再有一身修為,那這天啟的人皇,恐怕就要改姓染了。
染拂語抻了個懶腰,不知為何,她突然一瞬間福至心靈,看向高坐上的縣官,歪頭試探道:“你要懲治凶手,現在我又給你送來了四個,可還滿意?”
縣官一臉的莫名其妙,疑惑道:“你在說什麼?”
嘖,竟然不是?
染拂語立刻裝傻充愣,笑眯眯的回以一臉疑惑,“啊?我剛才說話了嗎?”
北辰淵:......對,還有這堪比城牆拐角的厚臉皮,若再加上這個,恐怕聖墟天帝都得改姓染!
多年後。
染拂語:“染小淵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現在好了,來的時候是兩個人,染拂語一頓操作,直接給人家連窩端來了。
大師兄長安、二師兄長憶、八師弟長樂也被帶了上來,滿滿一公堂的人,梵海縣衙自打設立以來就沒這麼熱鬧過。
景文祈新鮮的看著公堂上的女子,荊瑤則乖順的站在景文祈身後,隻是在眾人看不見的方向,眼神陰鬱的瞪向染拂語,仿佛要用目光狠狠剜下她身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