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指的是私自見嶽府人還是被爺的三弟惦記上?”
女子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雙頰不由得有些泛紅,隻不好意思的將頭往下垂了垂。
“前者,爺可以既往不咎,隻是這後者,可就有點難?”
男子若有所思說道。
嶽嬌棠身體當即就有瞬間僵硬,想起那個對自己垂涎,光是眼神就令自己泛嘔的男子,她的心裏亂了幾分,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她小心翼翼抬眸問:
“兄長,你會幫我的對嗎?”
她現在怎麼說也是他的人,如果她的名聲有礙,最後受到影響的還是他!
“爺為何要幫你?”
男子語氣輕,眼神莫名透著幾分溫和,麵上甚至帶了幾分笑容,可說出的話卻是讓嶽嬌棠霎時沒了血色,她漆黑的眼眸閃了閃,才弱弱道:
“可你是我兄長。”
“嗤,你這是賴上爺了?”
男子笑了,可嶽嬌棠提起的心仍沒有放下,繃緊的脊背,無端透著幾分倔強。
“罷了,你且將養著吧。”
說著,男子起身就要離開,剛轉身,垂落的錦緞衣袖就被人從後拽住了,他頓了一下,轉身定定看了一眼那隻白皙到仿佛發光的柔夷,喉嚨滑動一下,才啞聲道:
“放手。”
女子沒動,仍執著的拽著他的衣袖,漆黑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可憐,活像一隻沒人管的流浪貓兒。
“這座府邸如今是爺的,他擅闖進府,逼得爺府中的人跳水,爺還沒找他軟算賬,你怕什麼!”
他的語氣平平,可嶽嬌棠卻從裏麵聽出幾分讓人心安的怒氣。
她鬆開手,可男子這次倒是不著急離開,隻悠悠倒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她的麵前,薄唇揚起,調侃道:
“好妹妹,在爺的府裏,還沒誰能放肆,你隻管好好養病,要知道爺想知道的事,可隻有你能替爺解惑。”
嶽嬌棠一時怔住,回過神時,人已經離開,隻由得急匆匆進來的青枝擔憂的詢問她的身體情況。
剛回青竹院的書房,趙熠唇角的弧度就拉直了,他涼涼暼了一眼麵前如同木樁子站的筆直的冬初,有幾分慍怒道:
“爺留你們在府,就是擺著看的是嗎?”
冬初瞬間跪下,麵容堅毅:
“主子教訓的是,屬下有錯,不該任由嶽小姐被三公子欺負,可屬下也是為了主子您,今日三公子讓他的侍妾上門,定然心懷不軌,若是嶽小姐被人利用,屬下擔憂主子的安危。”
“如此說來,還是爺錯怪你了,起來吧,說說,她們商量如何對付爺?”
趙熠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裏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私印,眼眸透著幾分涼薄。
“嶽三姑娘讓小姐......讓她給您吹......吹枕邊風,求您放了她們的母親柳氏。”
“嗬,本王看著就那麼像色令智昏之人?”
他嗤笑一聲,隨即卻是翻出桌邊一份折子,私印沾紅蓋戳就扔到桌角上:
“他不是想要京畿巡撫嗎?爺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