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饒命!俺是附近的村民,在河道附近采藥。”
唐婉兒掃了眼他腳邊的扁擔,裏麵確實裝著草藥等植物,她開口再問:“為什麼將我們拉走?”
那中年男子抬眼看了眼落日夕陽,頭搖的像撥浪鼓般道:“在這說不得。”
唐婉兒給張白圭使了個眼色,張白圭摁著他的手漸漸加大了力道,疼的他嗷嗷直叫。
“說還是不說?”
“說,說,但真不能在這說,回村子俺再告訴你。”中年男子祈求的望著他們。
“別耍什麼花樣。”
兩人押著他來到林外的村子,這個村子僅有十幾戶人家,屬於鐘山縣的邊緣地帶。
看到村子,那中年男子僵直的身子也放鬆下來,引兩人來到一處民宅,一間破舊的稻草屋外用籬笆圍著,一小片土地上種著三五種蔬菜和花朵。屋內隻有一張方桌和兩條長凳,角落放著一張床,可見此人生活的十分節儉拮據。
“現在你該說了吧!”張白圭堵住門口,唐婉兒坐在長凳上,大有審問的架勢。
中年男子從爐子上的壺中倒了兩碗水給他們,一邊整理扁擔中的植物一邊說道:“剛剛那處河道一到夜晚,經常有鬼怪出沒。”
“鬼怪?難道傳言是真的。”張白圭小聲嘟囔了一聲,遭到唐婉兒一個白眼。
“這世上怎麼會有鬼怪呢?隻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自欺欺人罷了。”唐婉兒從不相信鬼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堅信之所以會有奇妙的傳說,是因為以目前的科學還無法解釋這些現象,才會產生迷信傳說。
“鐘山縣自古常有泥石流發生,房屋、良田頃刻間都被埋沒,人們為了得到山神的庇佑,曾經將這條河道當成是祭祀山神的殉葬坑,所有的貢品皆是女子。可惜後來依舊發生泥石流淹沒村莊,人們廢除了祭祀的行為,但此後經常有年輕女子在此莫名消失,同時傳出那些死去冤魂的呐喊聲,傳聞是憤怒的山神所為。”
唐婉兒目光灼灼的盯著中年男子,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一毫,“那你聽過這些呐喊聲嗎?”
中年男子收拾草藥的手微頓,抑製不住惶恐的說:“聽過......”
等了許久,中年男子喃喃自語道:“昨夜......就在昨天夜裏,俺就聽到女鬼慘烈的叫聲。”
說完這些,中年男子低頭不語,唐婉兒舉目凝視,發現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這是恐懼導致的戰栗,“我相信你說的,河邊確有女鬼存在。”
張白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隻聽唐婉兒再問:“女鬼是每天夜晚出沒嗎?”
“不,時有時無,隻是......”老人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最後朝著二人說道:“不要聽,不要問,你們走吧!”
唐婉兒見中年男子升起了灶火,起身朝中年男子行了一禮,“剛才失禮了。”
言罷,帶著張白圭走出民宅,這時已是月朗星稀的黑夜。
“唐小姐為何不繼續問下去?他可能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