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殿。
此乃燕西尋剛得的居所。
殿內雖算不上金碧輝煌,但也應有盡有,十分雅致。
太後,真是費心了!
“坐吧。”他看著挺拔站立、不苟言笑的項覓,不免搖頭。
成天板著臉,不累嗎?
項覓僵硬的坐下。
燕西尋有些想笑,美人雖美,卻和個機器一般,看來,他日後還需好好調、教啊!
“時間不早了,本公公該休息了。”他眼神戲謔。
項覓柳眉蹙起,“你需要我做什麼?”
“按照賭約,從今以後,你就是本公公的婢女了,自然應該準備溫水,伺候我沐浴更衣。”燕西尋唇角勾起。
項覓咬唇,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燕西尋是個公公,又不是真男人,怕什麼?
“你等著!”她當即準備了半人多高的浴桶,放好了洗澡水。
水麵上,花瓣鋪滿,芳香四溢。
燕西尋一驚,他本不過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項覓真的照做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當即走到屏風後,退去衣衫,將身體泡在浴桶中。
花瓣覆蓋下,水下的一切都看不清。
“項覓,給本公公搓搓背。”他眯著眼睛道。
項覓俏麗的臉頰上掠過一抹緋紅,旋即沉著臉走了進去。
燕西尋慵懶至極,一臉享受。
項覓見他寬闊的肩背精壯無比,心跳陡然間加快了數倍,連忙移開了眼睛,不敢再看。
燕西尋見她遲遲不上手,調侃道,“怎麼?被本公公的天人之姿迷住了?”
“胡言亂語!”項覓憤憤的為他搓背。
真看不出來,習武多年的項覓手掌竟然這麼柔……
他不由一陣心猿意馬。
故意將頭倚在項覓的小腹上。
那平坦的小腹竟然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項覓動作一僵,她很懷疑燕西尋是故意的,可偏偏又抓不到證據……
“覓兒,你的手很軟。”燕西尋道。
覓兒?
項覓柳眉蹙起,除了母親之外還從沒有人這般叫過她。
燕西尋趁機蹭了蹭她的纖腰,笑容得意。
項覓再傻,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雖敬他大破匈奴兵馬,但也不能任其輕薄!
“你!!!”
她正要發作,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通傳,“貴妃娘娘到!”
燕西尋眸子一凜,來興師問罪了?
項覓微微一怔。
“你想給本公公更衣?”燕西尋眉毛一揚。
項覓這才反應過來,她不離去,燕西尋怎麼更衣?聽說太監最忌諱自己有缺陷的身體被人看到。
她忙走出屏風。
劉貴妃迎麵而來!
“燕西尋呢?”她雙目一掃,冷聲質問。
項覓答道,“燕公公在沐浴。”
沐浴?
劉貴妃麵色陰沉,廢了弟弟的右手,他還敢有如此閑情逸致?
“讓燕西尋給本宮滾出來!”她怒喝。
“呦,是誰惹貴妃娘娘這般生氣?”燕西尋已穿戴整齊,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把太監的官僚作風演繹的淋漓盡致,“瞧瞧,貴妃娘娘這般絕世無雙的容貌都氣到變形了!”
他極其大膽的撫摸著劉貴妃妖嬈的臉龐。
就連項覓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可是貴妃……他怎麼敢動手動腳?
“大膽!”劉貴妃一把打掉他的手,怒目圓睜,“還不是你!天牢之事還需本宮給你複述一遍嗎?”
“那倒是不必。”燕西尋淡淡的道。
“你就不打算給本宮個說法?”劉貴妃怒極。
燕西尋輕笑,“錦衣衛辦事,隻需效忠皇權,可先斬後奏,不需給任何人說法!何況,本公公隻廢了他一隻手,也是看在劉貴妃的麵子上!依大商律例,玷汙戰俘者,當誅!”
“貴妃娘娘若是再鬧,傳到太後耳中,令弟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劉貴妃雙手緊攥,貝齒緊咬,“你在威脅本宮?”
“不敢。”燕西尋拱手,禮數俱周。
劉貴妃胸口憋了一團火,卻又發泄不出,隻能憤憤的盯著燕西尋,“好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本宮記住了!你等著,此事,劉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說罷,狠狠的撞擊燕西尋的肩膀,拂袖離去。
香風迎麵而來,燕西尋不由深吸了口氣。
這劉貴妃亦是美的驚心動魄!
隻可惜,是歐陽劍的人……
哼!
等他徹底除去歐陽劍,就用男人本色征服她!
昔日,原主無可用之人,又無實權,這才屢遭陷害!而今,他可不同!
不論劉家,還是歐陽劍,他都不懼!
“項覓!本公公交代你一件事。”他少有的嚴肅。
“說吧。”項覓聲音清冷。
“我要你暗中徹查本公公中毒之事,務必揪出下毒之人。”燕西尋緩緩說道。
項覓狐疑,“怎麼這麼久了,你才要查?”
燕西尋苦笑,“本公公何嘗不想醒來就抓出投毒之人?可那是,我根基不穩,就算抓到投毒之人,也無法逼問出幕後主使。”
“你懷疑誰?”項覓蹙眉。
燕西尋手指沾了些許茶水,在紫檀木桌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二字——歐陽!
項覓心中一驚。
……
翌日。
清晨。
燕西尋伸了個懶腰,照舊來到蕭太後宮中請安。
他未做聲,悄悄的把一切閑雜人等都驅散。
蕭太後一身黑金鳳袍,墨發高束,威嚴神聖。
已近三十,可那張妖嬈的臉龐就是一根皺紋都沒有,比少女還嫩,還白。
她纖纖玉手拿著一塊雪白的錦帕,錦帕正中一抹鮮紅刺眼的紅梅!!!
這是……
燕西尋可不傻!
古代女子把清白看的比什麼都重,蕭太後手中的怕不是那夜的見證。
她竟然是完璧之身!
都怪那晚,他沒有經驗,又太過猴急,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察覺!
燕西尋又驚又喜,從後一把抱住了她,“美娘,想不到,你竟然把最珍貴的都給了我。”
他下巴摩挲著蕭太後的頭部。
蕭太後柳眉倒豎,連忙收起錦帕,矜持而莊重,“你會錯意了!”
“不!我相信自己的直覺。”燕西尋此刻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寵到天上,揉進身體裏。
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賦予自己錦衣衛的權勢,還把一切都給了他,這是何等美事!
突然!
他目光一沉,蕭美娘這般絕色,先帝怎麼會放過?
莫非,他不行?
燕西尋心頭燃起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