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這種東西可能嚇得到普通人,但卻難不倒這些修行之人。
李道長憑借自己的威望從方圓百裏的道觀裏借調來上百名道士,封鎖了整個石狗山。
一時間小小的鎮子,被這些道士搞的熱鬧了起來。
由於張副官提供了山洞的具體位置,再加上眾人齊心協力的搜尋,事情終於有了結果。
逃跑的三姨太在被抓的途中交代了實情。
她本來就是個來路不明的神婆,仗著幾分姿色傍上顧師長這個地方軍閥。
為了爭寵她蠱惑顧師長,說自己有能讓人複生的法子。
而受到蠱惑的顧師長為了複活自己過世的女兒,竟真的相信了這種無稽荒唐的事情。
他按照了自己姨太太的說法,尋找一片風水極佳的位置進行所謂的轉生儀式。
顧師長本來也確實可能沒有想過要害人性命。
他隻是將選中做工的木匠送進山洞,來為他搭建儀祭台。
而那個曹木匠的死也純粹是個意外,是他自己深夜逃跑摔死的。
為人父母,愛子心切,如果不傷人性命這種事情就算做了誰也不能說什麼,但出了人命事情的本質立馬就變了。
事情很快就上了報紙,三姨太被抓了,顧師長也因此事被迫下了課。
但當時具體什麼情況就不的而知了,有很多蹊蹺的地方至今也沒有個說法。
比如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石狗山的山洞,再有為什麼李道長做完了事,並沒有回天道山而是選擇留到石狗山上。
這些謎團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再也無法得到考證。
我好奇的問道,故事挺精彩的可這和你家的事有什麼關係。
周師傅用著滲人的眼神看著我,顧師長為了保官,早在三姨太被抓之前就讓張副官先一步將他滅口了。
隨後他從牙縫裏有些不情願的吐了幾句話:“張副官秘密處決三姨太的時候,我的祖父就在現場,所以說那麼後來被抓的又是誰?”
“不久之後被抓的三姨太盡然也離奇失蹤了,雖然坊間傳聞是越獄了,但一介女流越獄哪有這般容易。”
他示意我拿起手中的照片:“而我祖父的說法是,那個被抓的那個三姨太自己又回到了鏡子裏,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而那麵鏡子就是照片中的那個,現在你現在還覺的你手中的照片和這個故事沒有聯係嗎?”
我將信將疑的看了看他心道;膽子這麼大嗎?將這種晦氣的帶回來不是沒事找事嗎?
腦子瞎想的我指了指照片的鏡子道:“這種小事根本不要找我舅舅,東西現在在哪裏我直接燒了不就好了?”
他搖了搖頭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以為這個鏡子是我祖父帶過來的嗎?”
我被他的笑容弄的有些毛毛的於是反問道:“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自己長腿跑過來的?”
周師傅點了點頭:“你說對了一半,雖然鏡子沒有長腿但確實是他自己跑過來,這些年我們試過各種方法將他送走損壞可是每一次過段時間他都會再次出現。”
說到這他搖了搖頭歎道;“一百年多年了我們三代人都沒有擺脫他,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故事能流傳下來的原因。”
“嗬嗬嗬嗬”聽著他的話,我頓時笑出了聲,不信邪的我看著他說道;“要不你把鏡子給我試試?”
周師傅搖了搖頭:“這東西是個邪物隻可遠觀,不可褻玩,任何試圖損壞它的人最後都沒有得到善終。”
不知社會險惡的我露出了一絲輕蔑地眼神。
也許是這個不經意間的眼神被周師傅捕捉到了。
他有些惱火的的看著我,戲謔道:“你不信那我可以把鏡子交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能損壞,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見識到他的神奇之處了。”
這麼刺激的事情我哪肯輕易放過,當即立馬點頭。
隻是驗證鏡子的神奇能有什麼好怕的,找個地將他埋起來就是咯。
這種小事還不是分分中搞定。
我從周師傅那裏拿到鏡子後,就騎車向家裏回去,一路上我在想故事挺不錯的,就是有點扯。
這種離奇的故事根本不需要跟舅舅講,不然他可能會以為我腦子秀逗了。
我沿著老路很快就會到了家裏。
到了家之後,我二話沒說,從雜貨間裏翻出了鐵鍬,來到了院子後麵的百年桃樹下,將東西埋了下去。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特意將周師傅送給我裝鏡子的木盒上了鎖。
將東西埋下後,我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但一時之間說不出哪裏有問題。
“盒子,盒子......等等盒子。”
一個清奇的思路,猶如晴天霹靂般,從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那一瞬間,我感覺後頸一直發涼。
這件事最大的漏洞,好想被我想通了。
頓悟的我破口大罵道:“老周頭,你在騙老子。”
我的想法很簡單,但思路卻很清晰。
我走的時候周師傅這麼慎重的將鏡子給我,甚至還特地將他裝進精致的盒子裏,如果東西真的如他所講的這麼神奇,那麼重要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工人幹活的廠房。
這邏輯根本不通。
如果這個周師傅不是在玩自己,想必就是他人老多作怪。
這老頭上了年紀成天神神叨叨得到處危言聳聽,朗朗乾坤哪有這麼怪力亂神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果然並沒有發生周師傅所講的那些奇怪事情。
本以為事情到這就已經到一段落了。
可大概過了一周後,我接到了老周頭的電話我心道難不成是想報恩?
電話裏隻說了一件事。
“小李師傅,鏡子還在嗎?”
即使是在電話裏我依舊能想得到,電話那頭他那張戲謔的臉。
聽著他的話我立馬心領神會。
我匆忙的跑了出去,甚至忘記將電話掛斷。
我跑進了雜貨間,抄起鐵鍬跑向屋外的那棵桃樹下,準備驗證老周頭的話。
這次我的動作比上次埋鏡子的時候快多了,由於幹的比較慌,焦急的我不一會便淌了一頭汗。
從未做過重活的我此時早已累的氣喘噓噓。
但好在新土很鬆,挖了一小會,就見到了貨。
我小心翼翼的將他取了出來,看著完好如初的鎖具心道:這老匹夫要是騙我,我必去偷他家的狗,順了他家的羊。
話雖如此但是我心中依舊有些打鼓萬一裏麵的東西真的沒了那?
那且不是真的應征了老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