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難以抵抗的心動
池冶勾起嘴角,眼底卻沒多少笑意,“吃醋了?”
楚煙半真半假,“我說我吃醋了,你也不會信啊。”
“那倒是。”
都是聰明人,誰也沒在這個點上浪費時間。
宋禦見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一張臉青了又青,“楚煙,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麼在這!”
他聲音加重了些,全場都安靜了片刻。
楚煙這才抬頭看他一眼,“宋先生的初戀都快病危了,還有閑情雅致來這,我為什麼不能來?”
宋禦臉色一黑,他原本也沒想來,可是池冶忽然派人邀請他,雖然他和池冶涉獵的行業不一樣,但在深城,沒人願意得罪池冶。
可他萬萬沒想到,楚煙也來了這裏,還和池冶表現的這麼......親密!
“我是男人,來這種地方很正常,你一個女人來這裏幹什麼!”
聞言,楚煙笑了,自然而然的拿起了池冶麵前的杯子,輕抿了一口,“你來找你的樂子,我來找我的樂子,還需要向你交代嗎?宋總要是有這個閑情雅致,倒不如多找找第二顆合適的腎源,畢竟初戀就這一個,死了,可就沒了。”
她句句帶刺,偏偏又惹火的很,宋禦見她就那樣喝下池冶的酒,心中一股無名火爆起。
“你醉了,跟我走。”
說著,宋禦伸手就要抓楚煙的胳膊,半空卻響起另一道冷漠的聲音,“在我的場子,沒經過我同意就想帶人走,宋總好大的威風。”
是池冶,他輕飄飄一句話,甚至連正眼都沒抬,可宋禦的手卻硬是不敢再往前伸一寸,他隻得冷著臉看向楚煙,“起來,我送你回去。”
楚煙坐著沒動,“不用,我們不熟。”
那冷漠的態度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宋禦的臉上。
周圍不少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因此不少人都在看戲。
宋禦從來沒像現在這樣丟人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包廂裏的氣氛逐漸恢複,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池冶饒有興致的問,“談過?”
楚煙沒想瞞他,也知道瞞不住,“分了。”
“你倒是挺坦誠。”池冶勾起嘴角,拿出煙點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為什麼分?”
“他想要我的腎。”
空氣安靜了片刻,池冶淡淡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那確實挺不是個東西。”
楚煙直接順杆而上,“所以,池少介意多我這麼一個朋友嗎?”
她問的直接,眼神大膽,一言一行都帶著股說不出的韻味。
池冶見過的女人繞整個深城一圈都綽綽有餘,可唯獨沒有她這種,像隻張牙舞爪的野貓,又像隻漂亮狡猾的狐狸,撓人又神秘。
池冶隻短暫的思考了兩秒,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玻璃杯,發出悅耳的叮咚聲,“你剛才用了我的杯子,又喝了我的酒。讓我高興,我就同意。”
他喝的是羅曼蒂,紅酒裏最貴又最猛的一種,楚煙剛才隻抿了一口都能感覺到酒勁。
但她沒有猶豫,抬手將酒杯倒滿,仰頭一飲而盡。
“那我給池少賠罪。”
等她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包廂裏的人全都停了下來,池冶紋絲不動,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透過煙霧打量著她,像是在看她什麼時候會停。
可楚煙的倔強和酒量都超乎了他的想像,喝到第四瓶的時候,一雙大手按住了她的手。
“嗯?”
楚煙有些暈,視線都變得朦朧,瀲灩的眸子裏自然而然的溢出幾分無辜和懵懂。
就像是涉世未深的神女,帶著無盡的誘惑。
池冶真切的感覺到自己喉嚨一緊,按著她的手轉而為握,像在場所有人宣布,“從現在起,她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