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長鋒微微皺眉。
“有事?”
“我有一個朋友,前陣子受了些刺激,現在一看到女人便渾身冒汗,腿腳發軟,可如何是好?”
“為什麼?”嶽長鋒揣著明白裝糊塗。
之前顧秋月為表忠心,可是將山上那事兒跟自己說過。
他甚至還故意以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好久。
張二河急忙伸手擋了擋,“不是我,我隻是幫朋友問問。”
這話頗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哦。”嶽長鋒輕輕點了點頭,“哪個朋友?”
“哪個朋友還需要你問那麼多麼?我隻是想問問,顧秋月能不能治好?”
“這倒是難說。畢竟,還不知道是你哪位朋友,是不是值得救。”嶽長鋒故作沉思,眼神再度不安分地往下瞄。
張二河的心態徹底炸了。
“嶽長鋒,你少給我來這一套,若不是我朋友有事相求,我斷然不會來問你!”
他氣呼呼地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又回頭咬牙說道:“你今日幹不完這活兒,別想走了。”
嶽長鋒看著張二河惱羞成怒的背影,隻是一聲冷笑。
既然從嶽長鋒這裏打聽不成,索性,張二河便直接來到了嶽家。
反正這會兒嶽長鋒還在工地上,他也不怕顧秋月一個小小弱女子。
一進院子,便瞧見顧秋月在曬藥草。
“看來,當真有些本事。”張二河摸著那曬幹的藥草,還像模像樣地放到鼻尖聞了聞。
顧秋月略顯嫌惡地皺了皺眉,‘你來做什麼?’
“我隻是好奇,你從什麼地方,學得了醫術罷了。”
“幾年前一個遊醫所傳,不足為道。”顧秋月清冷而又疏遠。
“你何必對我這麼冷漠呢?瞧瞧你這苦日子,當初若是跟了我,也不必遭受這份罪了。”
若是當真跟了張二河,現在的顧鶯兒就是自己的下場。
顧秋月當然不傻。
“隻要你不針對長鋒,我的日子就不苦。”
“嶽長鋒是朝廷流犯,觸怒聖顏的人,是朝廷要他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作為監工,三番四次找他麻煩,要他性命,你當真將我當成傻子麼?”顧秋月直接抄起一把掃帚對準了他,“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這村子裏的村民對你們這些監工都不是很友好,若是他們發現了,定不會饒過你。”
這村子多半是一些流犯家屬,常被這些狐假虎威的人欺負,自然心有怨恨。
眼看著兩人陷入僵局,張二河隻好訕訕擺手笑道:“罷了,你不信我,我也不怪你,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日後多照顧他一些。”
“真的?”
這簡直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張二河點了點頭,“隻因我有個朋友先前遭了驚嚇,患上隱疾,至今無法再現男人本色,你可有什麼醫治的辦法?”
顧秋月心裏暗笑,可麵上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哪裏不明白?’
“你……朋友,患的是什麼病?”顧秋月眨巴著眼睛,清純無害。
“就是……”
張二河站在原地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好看了看四周,湊近到顧秋月耳邊。
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顧鶯兒看見。
在顧鶯兒的眼中,兩人站的很近,像是曖昧不清!
她一下子就氣急敗壞起來了!
張二河自從被蛇嚇到之後對她一直態度很冷淡,她原本還心疼他,現在看來,原來是心裏有了別人!
她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顧秋月你個不要臉的!你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還勾搭二河哥哥做什麼!”
“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沒勾搭他,是他自己湊上來要跟我說話的。”顧秋月故意往張二河的身後躲了躲。
張二河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保護欲,當仁不讓地擋在了顧秋月的麵前。
“是我來找顧秋月的,不關她的事!”
“你、你不要臉,竟然勾引二河哥哥!”
顧鶯兒氣得整個臉都紅了,一把揮起手來,卻被張二河扣住了手腕。
“二河哥哥,你幹什麼?”
“你夠了!別無理取鬧!”
張二河簡直忍無可忍,這種關鍵時候,她出來搗什麼亂!
“你昨天還說隻愛我一個人的,現在,你竟然為了她凶我!果然,你就是要了我的身子,便隨手將我拋棄!張二河,你混蛋!”
顧鶯兒屬於是那種不開竅的女人,明知道張二河怒了,還一個勁兒地鬧著,果然,她挨了張二河的一巴掌。
“你竟然為了她打我!張二河,你好樣的!”顧鶯兒哭哭啼啼地跑了。
目睹這一切的顧秋月心裏好生暢快。
到此,顧鶯兒也差不多該認清張二河的嘴臉了吧?如果這都能原諒,她隻能說,顧鶯兒太傻。
張二河回頭問道:“這病,到底能不能治?”
還沒等顧秋月回答,門外便傳來嶽長鋒的聲音:“張二河,你在這做什麼?”
還沒等張二河反應過來,嶽長鋒已經衝了進來,一把將顧秋月擋在身後。
那模樣,像是生怕自己的什麼稀世珍寶被搶走了一般。
張二河抿唇,那般難言之隱,又不好多說,他隻是支支吾吾地哼哼:“請教病理問題罷了……”
“是嗎?”嶽長鋒嘴角一勾,“是否介意讓我知道?”
張二河不好說,隻好灰溜溜地離開。
嶽長鋒這才轉身,有些著急地回頭去看顧秋月。
“你沒事吧?”
“沒事,這光天化日的,張二河也不敢對我做什麼。倒是你,今天早收工?”
“嗯,我把活兒都做完了。早日回來看你……和瀾兒。”
嶽長鋒看了看四周,“瀾兒呢?”
“唐老爺子帶他去采野菜了。”
顧秋月從屋裏端了一個水碗出來,“辛苦了,喝碗水吧。”
隻是那水碗還沒送到他手上,她便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往地上栽倒。
幸好嶽長鋒伸手及時,一把拉住了她。
隻是,那碗水已經毫無預兆地潑在了她的身上。
胸口那一層單薄的布料直接被澆濕,貼在了皮膚上,襯得她雪白的皮膚更加誘人。
她尷尬地抬頭的瞬間,碰巧撞上嶽長鋒直勾勾的視線,正盯著她的胸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