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薇對上路深的目光,被他眼睛裏的寒意嚇得猛地一抖。
發生什麼了,路深怎麼會用那樣的眼光看自己。
“你怎麼來了?”
將目光移開,路深起身理了理衣服,坐在床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清冷禁欲的氣質讓人不敢接近。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穿書來的,那紀薇會害死暖陽的事,就不無可能。
“我......東西拉這裏了。”
路深薄唇緊抿,對麵前的女人瞬間好感全散。
拳頭兀的攥緊,倘若真的是她,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時一一看著這尷尬的一幕,抿了抿唇。
【他怎麼起來了,按照原書劇情,白月光一出現他就應該踹我了啊,他起來了還咋踹我?」
突然,時一一眼前一亮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不來踹我,那我可以主動找你踹我啊。】
滑到路深旁邊,時一一纖細的手臂環上他的脖頸,路深下意識的想推開,可想到暖陽的事,又默許了。
“紀小姐東西拿到了就走吧,站在這裏,難不成等我們給你現場直播?”
時一一說這話,表情極盡嫵媚,心裏卻不然。
【啊,路深,我都已經這麼懟你的白月光了,你快踹我啊,不然她誤會了,你得花多少錢才哄的回來啊!】
【難道是光懟還不夠?】
路深聞言,無動於衷,唇角勾起一抹笑來,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見路深無動於衷,紀薇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這時一一到底給路深灌了什麼迷魂湯?
快步走到倆人麵前,氣的雙眼通紅。
“時一一,你別白費功夫了,路深愛的人是我,他不會碰你的!女人做成你這樣,真是......”她不要臉三個字還沒說出來,隻聽“啪”的一聲,時一一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下力度可不輕,紀薇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路深眉頭一皺,他為什麼聽不見紀薇的心聲?
失效了?
“你敢打我?”
紀薇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抬手就要還回去。
可下一秒,手腕就被死死的扣住。
“怎麼,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這裏是我家,我才是路太太,你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秘書’。”
她故意將秘書兩個字加重,紀薇的臉色越發難看。
【這我都已經打了她一巴掌了,你怎麼還不動手,不是愛慘這個白月光了嗎?看來都是假的!】
【果然靠人人跑,靠牆牆倒,關機時刻還得靠自己!】
又聽見了,所以說,自己隻能聽見時一一的心聲!
路深正想著事,還沒反應過來時一一要幹什麼。
下一秒,腿上猛地上傳來一陣痛感,路深痛急,猛地抬腿將時一一給踹了出去。
就在時一一落地一瞬間,腦海裏響起了係統那熟悉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章劇情,本章劇情獎勵以發放到現實生活中,請宿主多多留意生活環境的變化。”
時一一瞬間狂喜不止。
【終於完成任務了,豪車,遊艇,男模,我來了!】
路深聞言,臉色黑的實在難看。
敢情這女人拚命的在自己麵前演戲,想完成任務,就是為了男模?
還有那個係統,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時一一!”
路深站起來,強大的氣場瞬間將時一一籠罩,雙拳緊攥。
時一一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抬起頭,滿眼倔強的盯著路深。
“路深,沒想到你這麼絕情,不管怎麼說,我是你太太,你竟然在外人麵前......”
時一一有些說不下去了,滿眼的深情看的路深心底躥火。
要不是能聽到心聲,路深還真是信了呢!
話說完,時一一頭也不回的往臥室跑,隻留下清晰的心聲在房間裏回響。
【哈哈哈,爺爺不和你玩了,你還是應付你的白月光吧,爺爺要回房去數錢了,男模,男模,男模,嗨喲!】
路深聽的冒火,還想往前繼續追,紀薇立馬上來,死死的抱住了他。
“路深,我相信你是身不由己的,讓我今晚上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紀薇抱著路深,將頭深深埋在他的後背。
路深想起暖陽的事情,眸中怒火中燒。
轉身,雙手按著紀薇的肩膀,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鎖著她。
“紀薇,暖陽那麼反對我們在一起,你就不恨她嗎。”
紀薇罕見的慌了神,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很快又笑著壓了下去。
“路深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恨暖陽呢,暖陽是你妹妹,雖然她現在不認可我,但我會努力讓她認可我的。”
紀薇說的言辭懇切,可路深是知道的,她在撒謊。
“你會傷害暖陽嗎?”
路深握在紀薇肩膀上的手不斷縮緊,眼睛裏的墨色越來越深。
紀薇一愣,旋即換上標準的笑容。
“我怎麼可能傷害暖陽呢。”
該死,他怎麼會會知道,這件事明明沒有告訴任何人。
紀薇微微低下頭,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
路深猛地收緊了手上的力道,青筋暴起,隨後一把放開紀薇。
轉身走到窗邊,周身氣溫仿佛猛的下降了好幾度,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住了。
紀薇像渾然不覺,走上前去,抱住路深的腰:“路深,今晚讓我留下了陪你好不好。”
路深猛的甩開紀薇的手,冷冰冰的盯著紀薇:“滾。”
“路深....”
紀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路深無情打斷。
“王叔,送客,”路深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
他要去找時一一那個女人弄清楚,暖陽的事情,到底事怎麼回事!
紀薇還想追,很快一個頭發花白,身著西服的半百老人,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紀小姐,請吧。”
紀薇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猛地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刺進肉裏。
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依舊掛上標準笑容,離開了別墅。
路深飛快的朝著時一一的房間趕去,可在門口敲門敲了好幾次,卻始終不見有人開門。
半響,路深命人打開門,裏麵卻隻有空蕩蕩的家具。
“時一一,你玩我!”
路深黑眸愈冷,盯著房裏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