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寒苑,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
聞了,讓人作嘔。
司寒劍眉緊皺,快步走進大廳,喬希跟在他身後。
她看到地麵上,到處都是嘔吐物,無比的惡心,刺鼻。
糟了!
喬希心裏一緊。
喬希正欲往後院去,那抹頎長冰寒的身影先她一步,快步走向了後院。
喬希趕緊跟上。
司寒推開多寶房間的門,那股難聞的味道瞬間從房間內竄出來,喬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司寒高大的身形擋在前麵,喬希還是從他身體縫隙中看到躺在角落裏的多寶。
它伸著舌頭,不停的喘氣,眼睛半眯著,很是虛弱。
“多寶!”喬希擔驚。
司寒已經大步走上了前,在多寶麵前蹲了下來,他摸了摸它的腦袋:“瞎吃東西了?”
屋內這些,都是多寶吐的。
喬希聽到司寒的話,她心裏一沉,弱弱的說:“我,我剛才給他喂了一碗狗糧......”
“哪裏的狗糧?”司寒抬起幽邃的眼。
“倉庫裏的。”喬希沒有隱瞞。
她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倉庫裏有狗糧,正好多寶又餓了,她沒有多想,就直接用的那裏的喂多寶。
司寒的眸子,瞬間被暴風雪覆蓋,冰寒又淩厲:“你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找死!”
他怒吼,聲音震徹。
震得喬希心臟一顫,連帶著整個身體都跟著抖了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司寒已經抱起多寶,起身離開。
他從她身邊經過,帶起一陣淩厲的風,刺得她的皮膚都微微刺痛。
耳邊,汽車引擎的聲音發動,隨後便是車子開走的聲響。
司寒帶著多寶去了醫院。
直到周圍再次靜了下來,喬希才回神,還未從剛才被嚇到的情緒中緩過來,她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司寒暴怒起來,太可怕了。
她完全沒有心裏準備,嚇得魂都快要飛了。
喬希去倉庫,拿起剛才開的那包狗糧看了一下日期。
過期了,還過期了一年多。
難怪多寶會不舒服。
喬希心裏升起深深的愧疚。
現在已經夜裏十點多,這別墅又處於郊外,人煙稀少。
偌大的別墅,就隻有喬希一個人,陰森森的感覺,讓她心裏很空。
她拿起了拖把,開始清掃屋子。
不多時,滿地的狼藉,被她打掃幹淨,屋內又恢複如初。
兩個小時後。
前院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坐在客廳發呆的喬希慌忙起身,迎出去。
司寒牽著多寶過來了。
剛才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多寶,此時已經能下地走路,精神看起來也好了不少。
喬希雙手放在身前,左手捏著右手,緊張又內疚:“回來了,多寶它沒事吧?”
她眉眼低垂,像個犯錯的孩子。
司寒經過她身邊,她還膽怯的往旁邊挪了挪步子,生怕自己擋住了他的路。
幽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帶著怒氣的嗓音出口:“拜你所賜,腸胃炎,一個星期都要吃清淡的!”
喬希抿了抿唇,聲音弱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是我疏忽。”
司寒已經牽著多寶走進了屋內,他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的交疊:“過來。”
喬希抬起頭,看向他那邊,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是在叫誰。
正在她猶豫之際,他側過頭,幽深冷銳的眸子看向她。
看得喬希一愣,她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叫她。
她走到他麵前,依舊垂著頭,做錯事,她有愧。
多寶圍繞在她腳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腳踝,好像在安慰她。
喬希不敢動。
要是換做平時,她肯定拔腿就跑了。
雖然她摸過多寶,可刻在骨子裏的害怕狗,沒那麼容易就釋懷。
特別是多寶的嘴還徘徊在她小腿上,隻要稍有不注意,她就會被它咬一口。
這種害怕和提防,讓她整個身體都僵硬得發直。
可是,現在她麵對的男人,比狗還可怕。
所以,她隻能生生的克服著對狗的恐懼,一直站著沒動。
她那驚恐又小心的表情,落入司寒眼裏,被他當成了討好,他冷哼一聲:“你好像比我還委屈?”
“不是。”喬希慌忙道,擔心他又以為她找理由而不承擔責任。
“這件事責任全在我,你放心,這樣的錯誤,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喬希向他保證。
“再有下次,你就給它陪葬!”司寒丟下一句話,起身上了樓。
直到他冰寒的氣息消失,喬希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忍著害怕,試探的摸了摸多寶,它很配合,毛腦袋在她手心裏拱了拱。
她這才放下戒心:“走吧多寶,天色不早了,休息去了。”
將多寶安頓在它自己的房間,看它躺下,喬希這才關了房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一大早。
喬希正在廚房忙碌,她煮好了蓮子粥,盛了一碗,一轉身,又看到司寒斜依在門口。
他總是跟個鬼一樣,不聲不響的站在她身後,是要嚇死她?
還好這一次她穩住了,粥沒有潑。
對上司寒那幽深的眼,她下意識驚慌:“早,早啊......”
司寒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粥:“你很喜歡吃這個?”
“很有營養的。”喬希回答。
“你自己吃!”司寒邃眸嫌棄的瞥了粥一眼。
喬希愣愣的眨了眨眼:“這是我給多寶煮的粥。”
司寒邃眸幽深了幾許,神色也嚴肅了幾分。
喬希很無辜:“你不是說,多寶以後隻能吃清淡的嗎?”
“給它吃之前,你自己先嘗嘗。”司寒森寒著臉,說完一句就轉身走回了餐廳,他從冰箱裏拿出了起司和牛奶,坐在餐桌邊,優雅的吃起來。
喬希一愣。
他是說,她要跟多寶吃一樣的食物?
難道是擔心她下毒害多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