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喬希被他周身冰寒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
“還敢說謊!去洗澡!”司寒惱怒,墨眸冷峻。
喬希被他周身的戾氣嚇得周身都被寒氣籠罩一樣瑟瑟發抖。
她低頭應承道:“好,我馬上去洗澡。”
司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低咒一聲:“該死!”
他扯鬆了領帶,想讓身體的那股燥熱驅散一些。
不愧是喬家的人,無時不刻在耍手段!
喬希快步走向洗澡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來緩解內心的不安。
司寒這人脾氣太暴躁了,喜怒無常,她完全弄不懂。
她還不能反抗,因為她是被喬強送來討好司寒的工具。
她要是忤逆了司寒,喬強就會放棄奶奶的治療。
為了讓奶奶活下去,她一定要忍。
花灑的水衝刷下來,衝到了她剛才被燙的手上。
灼痛的感覺如此鮮明,她極力忍耐著,沒發出一聲。
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喊痛,也不會有人在乎,更加不會有人會同情她,隻會讓她顯得更加狼狽。
不被愛的人,沒有資格喊痛。
她根本就沒有噴什麼香水,為什麼司寒三番兩次警告她,不要再噴玉蘭花香水?
是不是因為她身上本來就有這種味道,一出汗,味道就更濃了?
以後,在司寒麵前,她都不能隨意出汗了。
喬希原先以為隻用來寒苑當一天的傭人,所以根本就沒帶換洗的衣服。
這會兒洗了澡,也隻能穿原來的衣服。
中午,司寒沒有回家。
喬希自作主張的出了寒苑,回了一趟喬家,拿點行李,順便跟喬強說醫院那邊同意給奶奶做手術了。
“你都沒辦法說服司寒,讓他給喬家注資,你奶奶哪來的錢做手術?”喬強冷哼。
喬強的話,又給了喬希重重一擊:“喬家現在連手術費都拿不出來了嗎?”
“都要破產了,你說呢?”喬強口氣又軟了不少:“喬希啊,你再去寒苑就要想辦法讓司寒給喬家注資,這是你奶奶活下去唯一的機會。”
喬希呼吸沉重,心臟揪緊,她深呼吸,道:“我知道了。”
她再次回到寒苑,司寒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氣場強大。
“膽子大了,敢到處跑了。”他話語悠然,卻極盡森寒。
喬希小心翼翼:“對不起,我隻是回去拿點行李,以後不會亂跑了。”
司寒深邃的眼眸朝她看過來,她換了一身衣服,卻還是老土的長袖長褲,雙手簡在身前,手中提著一個包裹。
這年頭,誰還用包裹?
隻有她,像活在七十年代。
“再有下次,打斷你的腿!”司寒淩厲的道。
“去後院照顧多寶。”
“是。”喬希垂著頭,快步朝後院走去。
打開房門,多寶坐在門口,正仰著腦袋等她。
看喬希進來,它用腦袋在她手心裏拱了拱,發出“嗚”的聲音。
喬希潛意識後退了兩步,不懂它這是什麼意思:“你,你怎麼了?”
多寶又對她“嗚”了兩聲,搖著尾巴往前院大廳去。
喬希跟上它,多寶徑直跑到角落,叼起一隻碗回到了她身邊。
這碗,是純金的,四周鑲鑽。
喬希驚奇,這是多寶的飯碗?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金飯碗啊,還帶鑽!
果然有錢人家的狗都比窮苦人家的人過得富裕。
喬希接過它嘴裏的碗,試探的問:“你肚子餓了?”
多寶坐下來,點了點頭。
喬希看得笑了,原來狗真的能聽得懂人話呢。
喬希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一般,覺得好玩。
“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弄吃的。”喬希像是對朋友說話一樣,囑咐多寶。
她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了倉庫有狗糧,所以就直接去那裏拿。
很快,她便裝了一碗狗糧,回來的時候,多寶還坐在剛才那個位置,伸著舌頭,對她翹首以盼。
她將碗放在它麵前,它便埋頭吃起來。
喬希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她第一次有一種成就感。
自己的勞動,得到了認可,而且還是這般積極響應的認可。
喬希又欣慰,又苦澀。
她回喬家這段日子,她付出再多,喬家人都不看在眼裏,甚至覺得理所當然,肆意索取她的價值,從來都沒有給她好臉色。
而讓她感到自己的付出有成就感的,竟然是一隻狗。
“你先盯著,我一會兒就來。”
喬希正傷懷,聽到司寒的聲音,她回頭看去,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正在打電話。
“我當然有女伴,這種事就不需要你為我擔心。”說完,司寒掛了電話。
喬希看了看多寶的金碗,又朝司寒看去,他正在發信息,好像在忙什麼事。
喬希內心忐忑,卻還是踟躕著上前:“寒少,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給喬家注資,幫助喬家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