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哪裏?
下一瞬,她就看到君祁淵的手,直接衝著她尾巴就去了。
“喵——喵喵喵!”
唐娩驚恐的瞪大了眼,一邊瘋狂的叫著,一邊試圖從君祁淵手裏掙脫,卻被君祁淵死死壓在了床上。
在君祁淵麵前,小貓咪的力道著實有點不夠看。
唐娩寧死不從的蹬著腿,嗓子都快叫啞了,還是沒能成功逃出去,被君祁淵強行撥開了尾巴。
“原來是隻小母貓。”
君祁淵目的達成,才滿意的放開手,唐娩如同火燒尾巴一般,立刻縮到了床榻的最角落瑟瑟發抖,一雙碧藍貓瞳悲憤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有的人,雖然披了小貓咪的皮,但還是人,但有的人,雖然是張人皮,但半點人事都不幹!
君祁淵沒有讀出她的憤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唇角微挑:“既然是小母貓,不如就叫你嬌嬌吧。嬌嬌,過來。”
這又是什麼沒品味的名字?
唐娩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決定不理他了。
君祁淵懶洋洋的叫了她兩聲,見她還是沒反應,幹脆直接上手,拎著她的後頸皮塞進了被子。
“時候不早了,睡覺。”
唐娩剛掙動了兩下,一隻大掌就伸了過來。
君祁淵順著她的小腦袋往下揉了揉,懶聲道:“嬌嬌,別亂動。”
唐娩不承認那個名字,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就算她是隻貓也接受不了。
然而,君祁淵的手已經將她從頭到尾揉了個遍,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她肚子上的軟毛,不多時,身側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唐娩躺在被子裏渾身僵硬,隻覺得哪裏都不自在,尤其是被君祁淵剛剛摸過的地方,一陣陣的發癢,身體也傳來一種陌生的酸脹感。
她小心翼翼的從君祁淵手裏蹭出來,翻身滾下了榻。
“砰”的一聲悶響,唐娩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趴在地上,捧著被磕青的膝蓋疼得不行,正準備撐著地板爬起來,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腳都已經不再是貓咪爪子了。
她變回來了?
唐娩趕緊站起身,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果然,和變成貓之前一樣,身上衣服都還沒變。
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變成貓,又怎麼突然從貓變回人了的。
她不敢多做停留,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確認他已經睡熟後後,才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間的門。
這裏似乎是一片別苑,周圍一片寂靜,連下人都沒有幾個,唐娩抓住機會,悄悄溜到後院,踩著花圃翻了過去。
平穩落地後,唐娩總算是鬆了口氣。
憑借著原主的記憶,她順利回到了丞相府,剛走到大廳,還沒進去,就聽到唐珞寧的聲音。
“父親,我對姐姐苦苦相勸,但姐姐她一意孤行,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就同世子殿下離開了,當時好多人看著呢......”
說著說著,她還抹了抹眼角,似乎非常自責:“對不起,父親,都怪我,是我沒有看好姐姐,您懲罰我吧。”
一旁的陳氏滿麵心疼:“寧兒,這怎麼能怪你呢,分明是那個唐娩敗壞門風!”
在原主的記憶中,她雖說是丞相府的嫡女,但和被譽為京中才女的繼妹比起來並不受寵。
唐娩微微擰眉,原主當局者迷,她可不迷,這件事,擺明了是自己這個便宜妹妹布的局。
但回想一下原主的記憶,原主自始至終對繼妹掏心掏肺,什麼都讓著她。
而陳氏就是唐禹南的續弦,對原主百般看不慣,又仗著原主母親去世無人撐腰,平時沒少給原主使絆子,這次抓到機會,自然要將原主往死裏貶低一番。
“老爺,咱們唐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唐娩她作為府中嫡女,本來應該維護我唐家顏麵,現在卻幹出這種醜事,不僅在賞花宴上與他人私通,還深夜未歸,禮義廉恥全部忘了個幹淨,等她回來,一定得重重的罰她!”
陳氏添油加醋的一通指摘,唐珞寧在一旁聲淚俱下:“父親,我想姐姐她也隻是情難自禁罷了,您千萬不要怪她......”
唐娩在門外聽了個分明。
這母女兩個,一個演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是不知不覺間,就坐實了她私通的罪名,當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