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指望你負責。”厲慎行見她俏臉通紅,玩味地支著手臂托腮,“我不會強迫你,除非你自願......”
“你!”
真夠無恥,自戀!
男人讓周管家加上第四條後,兩人愉快地簽了協議。
“江瑾言,為什麼要替你妹嫁給我?”
冷不丁的一句,讓人聽不出不出喜怒。
他是在試探。
江瑾言聽得出來,欲哭無淚,她如果說是被逼的,他信嗎?
可顧及到奶奶的骨髓移植手術,她昧心地回答:“因為我仰慕你。”
“昨天還口口聲聲說我變態凶殘,怎麼,你好這口?”
“......”
淦,這男人臉呢!
男人突然將她按在電腦桌上,“先是勾搭我,然後替嫁,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炙熱起來。
“你,你別亂來!”
“......”周管家驚呆住了。
這些年,還從未見過他家清心寡欲的少爺跟異性這麼親密,拿著協議識趣溜走。
“怎麼?以為我要親你?”厲慎行冷嗤,握住她的下巴,“最好現在坦白,我耐心有限。”
江瑾言強裝鎮定,表現得一臉無辜:“你以前很優秀,一直都是我男神。江程程有恐婚症,所以我就趁機替嫁,前兩天是裝作不認識你......”
不知道他信沒信,反正她自己差點信了。
厲慎行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沒再追問。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嫁了過來,就給我規規矩矩的!”
丟下一句,轉身離去。
江瑾言呼出一口濁氣,繼續投簡曆。
她需要穩定的收入來源。
一眼掃到了帝都特等醫院,往事湧入腦海。
她本與初戀男友秦邵城約好了,共同考上國內頂尖醫療大學,父母卻突然出現,逼她與江程程互換考場。
最後江程程進了她理想的大學,而她......
好像無論她多努力,隻要江程程撒個嬌,一切都會被奪走。
就連那場戀情,也無疾而終。
心頭不由自主地,發酸,抽痛。
突然,她目光停留在GE集團的招聘上,便投了一份。
GE是以商業谘詢業務為主的後起之秀,短短三年,就與厲家的“商業帝國”——盛天,在商界分庭抗禮。
其最大的股東是帝都第二家族的秦家,但背後老板很神秘。
接下來的兩天,都沒有見到厲慎行的身影,那晚“鬧鬼”的事沒再發生。
江瑾言也沒有回門,而是去看望了奶奶,病情不容樂觀,下周就得安排移植手術。
就在她一籌莫展,以為投出去的簡曆都石沉大海時,收到了GE的應聘通知,定在下周二麵試。
......
“她這病太古怪,用現代醫療手段,隻能穩定一時半會,但若一直這麼拖下去,不僅五感盡失,活著也是白受罪。”
說話的是一襲白衣,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給人感覺很幹淨的男人,秦邵城。
厲慎行看著病床上被打了鎮定劑的中年婦女,眼底遍布陰霾,“就沒有一點辦法了麼?”
“若是找十分精通針灸之術的老中醫治療,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嗯。”
厲慎行想到那個用針灸之術救了他雙腿的女孩,眼底掠過一抹欣慰。
“困的話,去歇息吧。”
秦邵城震驚,“慎行,才一個月不見,你居然懂得關心人了!”
這兩年他太忙了,很少休息。
似乎每月都有幾場高難度手術需要他親手操刀,還要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與業界人士打交道,參加講座......
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女孩,過得怎麼樣?
厲慎行臉色一沉,從牙縫擠出幾個字:“滾!”
“嘖!還是沒變!聽說你又結婚了?這次新娘破天荒地......”
“活過了新婚夜”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被甩來的一記刀子眼扼止,改成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秦邵城離開後,厲慎行命令周末:“弄個神秘身份,聯係江程程給夫人治病,酬金兩億,先給三千萬定金。”
“是!”
......
“您尾號xx85,到賬五百萬!!”
江程程正在跟朋友一起做SPA,聽到手機收款提示音,整個人驚呆了。
接著相同的聲音又響了五次,
誰那麼大方,突然給她轉那麼多錢?
周圍的人也驚住了,接著羨慕地對著她一陣吹捧。
“我天!六個五百萬!程程姐,你又榜上哪家大款了!”
“一出手就是三千萬!也太壕了吧!”
“該不會是秦少吧!你們大一還約過會呢!就是秦少突然出國留學......”
江程程激動地打開網銀,是六個不同賬戶打來的,真的共計三千萬!
她認識的那些老板大款,無非就是送十幾萬的包包之類的,從未一下子給那麼多!
難道真的是秦邵城?可他明明......
不等反應過來,一條陌生短信彈出:
【江小姐,隻要您用針灸之術治療一個人,我家主人會付給您兩億酬金,剛打到您賬上的三千萬是定金。】
針灸之術?
江程程的心情一下子跌到穀底,她哪會什麼針灸,就連醫大畢業還是讓江瑾言那賤人替她弄的!
可兩個億的酬金,太誘人了!
回到家,她就把這事告訴了母親程豔梅。
“你奶奶的針灸妙手回春,肯定傳授那掃把星了!就讓她替你去!”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就是不知道厲慎行那個殘廢變態,有沒有把她虐死。”
“那賤蹄子命硬,沒死!我昨天去打探你奶存款,聽說她去過醫院了!”
提起這個,程豔梅就氣得慌。
才嫁去厲家幾天,就不知道姓甚名誰了,居然不帶禮物回門!
“就讓江瑾言去!”
......
江瑾言接到程豔梅的電話,沒有聽到一絲關心,反而聽到是毫無底線的威脅。
眼眶瞬間通紅,情緒崩潰:“我已經答應替嫁了!媽,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會痛啊!”
“少裝可憐!隻要你要針灸治好了對方,我保證讓程程捐骨髓,你奶奶的醫療費我們也出!”
“我答應,這是最後一次。但這件事過去後,我要斷絕關係!”江瑾言撫住劇痛的心口,神色冷漠。
“老娘求之不得!”
反正又不是親生的!
若不是看這賤蹄子身上有油水撈,電話她都懶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