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晚餐吃大戶，李川特地回去換了身衣服。

時至寒冬，大家都裹得跟熊似的，有什麼保暖就穿什麼，但還是架不住他身高腿長，婁曉娥老遠就看見他走了過來。

“別說，你還真挺帥，難怪我經常聽隔壁廠的女工人們說起你！”

婁曉娥和秦淮茹完全是相反的性格，一向有什麼說什麼，而且也不會藏著掖著。

她會如此誇獎，單純隻是覺得李川確實模樣好。

李川也清楚這姑娘就這樣，所以完全沒多想，反而幹脆的點頭應了。

“那是，多虧了我爸媽生的好。”

“不僅長得不錯，臉皮也挺厚。”婁曉娥再次補充。

二人對視一笑，紛紛對對方有了更多認知。

李川以前沒怎麼注意過婁曉娥，現在倒覺得這姑娘直爽的性格挺好。

也許是最近天天被秦淮茹用欲語還說的眼神盯著有點麻了，李川可太欣賞婁曉娥這份直白爽利了！

婁曉娥則是感激之餘，也覺得李川這人挺有趣，他們或許能成為朋友。

一頓飯，婁曉娥說請客還真不含糊，把菜單一拍就直接點了好幾樣招牌菜。

見李川有些意外，婁曉娥小聲解釋：“其中有幾道菜我得打包帶回去，你別介意啊。”

婁振華喜歡這兒的功夫菜，但是又不方便天天下館子，免得讓人看出點什麼來。

今天聽說婁曉娥要在福運樓請客，於是耳提麵命一定要打包帶幾樣菜回去。

李川會意點頭：“婁廠長讓帶的吧？”

“這也能猜到？”婁曉娥驚訝：“我現在開始相信他們說的你確實有幾分看透人心的本事了。”

這回哭笑不得的人變成了李川。

“這都是什麼人在外麵傳瞎話？”

還看透人心......怎麼不說他得道成仙呢？

婁曉娥擺手：“因為你有的時候確實猜的太準了點，連我都差點信了。”

“別介，這些事兒隻要多注意總能猜到點皮毛。”李川笑著解釋了一句，也算是為自己許多行為做了個簡單的解釋。

她知道四合院的劇情發展所以才能“猜”到一些事，可這能告訴他們嗎？當然不能啊！

好在婁曉娥完全是開玩笑，等上了菜就忘了這個話題，瞬間又談起了別的。

“對了，許大茂沒找你麻煩吧？”吃到一半婁曉娥才想起來重點趕緊開口問道。

李川道：“昨天發生的事兒，今天我不剛好休息嗎？他哪來的機會找我麻煩？”

婁曉娥一想也是，但她還是特地補充了一句：“要是他找你麻煩，一定要告訴我。”

事是婁曉娥惹的，她不希望李川的生活因為這再生事端。

這姑娘太有擔當，李川忍不住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幹嘛？”

他這舉動看的婁曉娥一愣。

“沒事，就突然覺得你這樣的挺好。”看看秦淮茹那種又想占便宜又不願承認的，真想為傻柱歎口氣。

婁曉娥莫名有些臉紅，輕咳一聲：“吃飯！”

於是一頓飯就這麼歡快的吃完了。

婁振華指名要的菜打包好，李川幫忙提著，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福運樓。

“來，上車，我順道送你回家。”

李川將打包的菜遞給婁曉娥，打開自行車的鎖跨上去，示意她坐好。

“剛到家的二八大杠，後座還沒坐過人，你是第一個。”

婁曉娥抿唇笑了笑：“真的假的？那可是我的榮幸。”

一頓飯下來，婁曉娥也多少清楚了點李川這愛貧的性格，也能和他貧到一起去。

還沒等她上車呢，身後突然有人遲疑道：“......李川？”

李川回過頭一看，不是於海棠又是誰？

今天廠裏休息日，一般的工人都不用上班，剩下的一半明天才輪休。

恰好於海棠也是今天休息，聽說供銷社來了一批新衣服，索性拉著她姐出來逛街，哪知道沒逛多久呢，就看見李川騎在自行車上和婁曉娥有說有笑！

於海棠第一反應是她看錯了，但她姐於莉也認出來那人就是李川，姐妹倆幾乎同時開口，一個是疑惑，另一個則是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還有婁曉娥，你也在啊。”於莉上下掃了一眼婁曉娥和李川，嘴角帶著仿佛看透了什麼的微笑。

婁曉娥秒懂她的意思，沒好氣道：“李川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請他吃飯作為感謝來著。”

於莉這張嘴厲害著呢，是不當麵解釋清楚，回頭還不一定傳成什麼樣

於莉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接沒接受這個說法，反倒是更在乎另一個問題。

“聽說傻柱不管秦淮茹的事兒了，真的假的？”

她和於海棠不住四合院，這些事都是道聽途說，傻柱也不愛在背後說道這些家裏長家裏短，隻能朝同樣住後院的李川打聽打聽。

於海棠拉了一把她姐：“姐，你瞎打聽啥。”

於莉撇嘴：“問問怎麼了，賈家本來就拿了傻柱不少東西，又不是什麼秘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女人臉色蒼白的從他們身後的小攤架子後走出來，不是秦淮茹又是誰？

打聽人家的八卦還被當事人聽見，於莉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不說話了。

看見秦淮茹，李川不由慶幸自己一直沒吭聲，否則還不被這幾個姑娘擠兌死。

在秦淮茹看來，李川確實和婁曉娥在約會，還有對李川明顯有想法的於海棠也在場，她的心情立即糟糕透頂。

“你們聊，我就是在這擺個攤賺點花銷。”秦淮茹蒼白無力的笑了笑，拘謹的擦了擦手。

難怪她會出現在這，這個小攤就是秦淮茹的！

四個女人同時在場，李川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修羅場的氣息。

好在幾個姑娘都沒多想，婁曉娥還蹲下來看了看秦淮茹賣的東西。

都是些手工編織的小東西，材料不貴，勝在精巧，估計是秦淮茹趁著下班在家的功夫做的，再借著休息日出來擺攤賣掉補貼家用。

雖說沒住在四合院，但賈家的事婁曉娥也有所耳聞。

賈東旭出事之後，廠裏還特別送去了八十塊錢作為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