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醜女人,又醜又狠還毒舌。
司容燁臉色浮現出一絲薄慍,房內氣壓頓時冷了幾分。
常風心中一顫,上次惹爺動怒的人,如今墳頭草已經長出一人高了,但願爺看在醜女人還有幾分用處的份上,饒她一命。
薄慍散去,冷靜下來的司容燁頷首道:“本王應了!”
常風急了:“爺,此事交給屬下去做。”
司容燁搖頭,儒林書院不比其他普通書院,裏麵七星八陣行蹤複雜,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書院薛山長年輕時曾和太後是手帕交,司容燁暫時不想驚動她,不如趁著夜黑風高,潛入書院滿足這個醜女要求後,在悄無聲息離去。
“那就這麼定了,明晚子時,不見不散。”
最毒婦人心,爺傷勢那麼嚴重,就是壯丁也不是這麼用的。
似是看出常風的心思,穀微月狂傲道:“放心,有本神醫在,你家主子就算隻剩一口氣,我也能將人救活。”
咒誰呢!
穀微月伸了個懶腰,斜了一眼常風:“帶我去客房。”
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見主子點頭,常風不情不願道:“請吧。”
“師父好生歇息,徒兒明日在向師父請安。”
把這個老頭子給忘了,穀微月頷首:“明日傳授你針法。”
幸福來的太快了,尚倉一臉激動:“多謝師父,多謝......”
穀微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打開房門,尚倉早已在門口候著,眼神炙熱神情諂媚。
開玩笑,那可是失傳已久的上古針法,若是學會,夠吹噓一輩子了。
穀微月傾囊相授,傍晚尚倉才小見成效。
夜幕降臨。
“走吧。”
上京暗潮洶湧,接連刺殺讓司容燁沒有喘-息的機會,身上的毒不能成為拖累他的累贅,他等不起也不願等。
但願這個醜女值得他走這一趟。
半刻鐘後,幾匹馬出現在城東一座半山腰處,夜色沉沉,四下靜寂無聲。
繞過大門來到後院,一個飛身,司容燁悄無聲息跳上牆頭,眉頭一挑,靜等醜女開口。
小樣,想看老祖宗出醜,嫩了些!
穀微月雙手一揮,司容燁隻看到銀色閃過,還未瞧清楚是什麼,人已經竄上牆頭,登登登幾步落入院內。
一扯,銀色再無蹤跡。
那是什麼?
司容燁冷眸一暗,人醜就算了,秘密也比旁人多。
後院竹林沙沙作響,他悄聲攔下準備抬腳闖入的穀微月:“有陣法。”
穀微月愣了,怪不得第一次來時,明明已經避開守衛,剛潛入前院還是被人發現,原來觸及陣法的緣故。
一個書院,居然搞的這麼邪乎。
司容燁不理會她的廢話,口中喃喃道:“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開!”
一聲大喝,眼前碗口粗的竹子應聲倒下,一條林蔭小道豁然出現。
穀微月斜了一眼,吆喝,有兩把刷子!
二人悄無聲息避開巡邏,摸到藏書閣,一瞧傻了眼,房門緊閉大鎖攔人。
“我來。”穀微月從頭上拔出一根銀簪,摸索著插向鎖眼。
一擰,沒動。
穀微月傻了眼,
腳步聲陣陣,司容燁已經隱約能看到巡邏人的身影了,“你行不行?”
“你行你上。”
司容燁拿出匕首,冷眸道:“讓開。”
穀微月沒理他,凝神聚氣,啪塔,鎖開了。
二人剛進去巡邏隊後腳到,等人遠去,司容燁掏出懷中火折子,“半刻鐘,時間一到立刻走。”
穀微月也不廢話衝進暗影中的書架上專挑奇聞怪談翻看,她希望能從書中找到有用的東西。
能來這個異世不會是偶然,重生十幾世穀微月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回家的路,在這個沒有電腦,沒有通訊的時代,想要找線索最直接的辦法唯有通過書籍。
這個儒林書院的藏書閣書籍種類眾多,收藏了很多孤本殘卷,說不到能在這裏找到有用的線索。
司容燁眉頭暗皺,這個醜女,千方百計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看遊記?
地上扔過一本記錄各地人情風貌的書,打開的一頁正詳細介紹此處曾出現過的一位美男子,司容燁臉更黑了。
兩排的書快被穀微月翻完了,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山河誌。
書架最高處一本書吸引住穀微月目光,書封麵陳舊還落了不少的浮灰,一看就是很久沒人動過。
穀微月踮起腳尖伸手去取,拉扯間隻聽轟隆一聲,腳下竟然出現一個大洞。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落入洞內。
該死的!
司容燁想也不想,緊隨其後,一躍而下。
書閣內,咯吱聲響起,地麵很快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