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雙眼赤紅,就差磕響頭了。
穀微月隻是想逗逗他,沒想到居然來真的,沒意思。
“那我就勉為其難走這一趟。”
呃......
常風臉憋得通紅,他就知道這個醜女欲擒故縱!
已經行至門口的穀微月扭頭看著呆在原地的常風:“不走留下過年嗎?”
“你!”
毒舌婦!
常風鬆開拳頭,為了爺忍了!
“穀小姐咱們就這麼從大門走出去?”
穀微月冷眉一挑:“不走大門,難道讓我跟著你一起翻牆不成?”
常風被噎的隻翻白眼,他就知道,不該為她著想。
門口侍衛麵麵相噓,看著二人大搖大擺走出府門,想攔不敢,畢竟今日大小姐上打二小姐,下打丫鬟的惡名可是傳遍全府。
待二人走遠了,這才有人高呼:“快快稟報王妃,大小姐和一個野男人跑了。”
寒王府。
尚倉盯著眼常風身邊容醜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臉色很不好看:“常侍衛就帶回這麼個醜丫頭為王爺治病?”
“老頭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老頭?
尚倉氣的差點來個倒栽蔥。
他出身神藥穀,醉心醫術,醫聖手之名非浪得虛名,就連宮中貴人見到也要尊稱一聲尚先生,如今被一個醜丫頭竟然直呼老頭,真是氣煞人!
尚倉此時深深懷疑,常風一定是被人給蒙蔽了。
板著臉怒道:“你現在走還來的及,不然的話,哼哼,讓你嘗嘗官家板子的厲害。”
“你治不了的病我來治,你有意見?”
尚倉氣的胡子亂顫,手指抖動:“不知好歹的醜丫頭,就憑你?還治好王爺的病,真是笑話!”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狂妄,狂妄!”尚倉被氣的渾身打顫:“來人,將這個醜丫頭亂棍趕出去。”
“先生息怒。”眼看事態失控,常風隻得硬著頭皮勸道:“還請先生給穀小姐一個機會。”
尚倉氣得吹胡子瞪眼:“常侍衛你竟然敢拿王爺的命開玩笑?”
常風也不信啊,但是爺親口承認是這個醜女救了他,如今隻能司馬當成活馬醫了。
“還請先生讓穀小姐一試。”
“好好,既然這樣,老夫不管了,常侍衛看著辦吧!”尚倉氣呼呼的一甩袖子,他倒要看看這個醜丫頭有幾分能耐。
床上的男子臉色灰白色呼吸微弱,傷口處的惡臭刺鼻難聞,敞開的胸口處一條細線已經行至胸腔處。
穀微月皺眉,又中毒了?
“穀小姐可有把握?”常風見她神色遲疑,心中忐忑。
“哼,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麼能耐,常侍衛莫要看走了眼!”
穀微月不理會身旁的闊噪,抖動雙手銀針朝著中府、尺責、雲門、天府、俠白幾大穴位。
“住手,快住手!”尚倉一看氣急敗壞,高聲嚷嚷:“你這個醜丫頭這麼弄王爺會出大事的。”
“老頭看好了。”
穀微月說著手中動作不停,銀針在手中如同活了一般,連成一條九字形的線紮進天池,南凹等穴位,留在身體外的銀針發出顫鳴聲,尚倉一看傻眼了。
“九鳴還陽針...這可是失傳已久上古針法,你...你這個小丫頭怎麼會?”
“退了...退了...線退了!”常風激動的咋咋呼呼。
尚倉翻了個大白眼,老夫有眼。
這會尚倉看穀微月怎麼看怎麼像隱世外高人,越看眼神越炙熱:“神醫啊!”
“烈酒,匕首。”
“哎,快快......”不等常風反應過來,尚倉著急忙慌的讓人準備。
借著濃酒將匕首消毒,穀微月對準胳膊上中毒的傷口,如同削蘿卜一般很快將腐肉削掉。
嗤嗤聲不斷,常風脊背發涼隻覺得身上的肉滋滋的疼,這個女人不光醜,還狠!
昏迷中的司容燁被疼醒,定睛一看,那個醜女彎腰伏身,專心致誌擺弄著自己胳膊,隨著匕首上下飛舞,胳膊上的肉夾雜著血沫紛紛往下落。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