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來看你母親允許了的,我是跟著小叔一起來的,你不用擔心我。”蘇錦忙說。
蘇富太過於緊張慌亂了,經她這一說才注意到旁的人,似乎真是祝二少爺。
祝戚衝他點了下頭,蘇富受寵若驚,沒有想到自家女兒在將軍府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過得艱難。
“父親,陷害你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這還要多謝了小叔呢。”蘇錦說道。
蘇富瞬間對這位祝二少爺頗有好感的同時十分遺憾,當初為什麼會選擇了他兄長,如果是與他結親,蘇錦的日子會好過很多。而且目前看樣他對自己的女兒很好,可惜了......
很快就開堂審案了,人證物證被帶了上來。經檢驗那根斷指能與之對上。
福臨掌櫃也承認是自己鬼迷心竅,眼紅對方生意好才生了歹意,隻求大人網開一麵。人肉叉燒包的事情水落石出了,總歸沒有鬧出人命來,減輕懲罰,隻把人帶下去關押幾日,這樣的結果蘇錦並不滿意。
他們如此惡毒的行為就隻關幾天,不敢想象他們陰謀得逞後蘇行蘇富是個什麼下場,蘇行名聲受損是小事,按大祁國的律法,殺人是要償命的。
“好了,回去吧,我這也沒事了,以後我會多讓人注意。”蘇富歎了口氣,害人者輕飄飄的就揭過了,他並不意外。
“父親你的傷......”蘇錦想陪同他一起回蘇府。
“不礙事,你已經嫁人了,別動不動隨便就回娘家,平白讓人笑話。昨日 你回門,我不在心裏不舒服吧?改日再尋個時間回來,我有話同你說。”蘇富道。
“好。”蘇錦忍下回去的衝動,乖巧的應聲。
事情圓滿的解決了,蘇錦也沒見高興起來,快到將軍府時一直跟她一樣保持沉默的人說話了:“覺得不平?”
蘇錦一驚,抬頭,他知道。
“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們蘇家的身份一直是個雷區,盡管家財萬貫富甲一方卻始終是個下等人,樹大招風的道理你應是明白。”
祝戚的話隱晦的提醒了她,此事幕後並不簡單,可能就是個開始罷了。
“那是世人的偏見。”
商人怎麼了?商人就該被輕視,沒有商人單憑武力怎麼會有如今國運昌盛,所以他們為什麼就該被瞧不起,有錢了就想打擊。
“小叔,你說真的需要有權有勢才能改變別人的想法嗎?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
前世蘇錦末同他說過這些推心置腹的話,不知為何這世短短相處了幾天給她的感覺卻遠比上世心安。
“嗯,要麼與世無爭做個平凡人要麼錢權在握走上高處。”
小叔子的話,蘇錦想了整整一夜,她想做個平凡人但是現實不會讓她隻做個平凡人。
她身在將軍府,生在商戶,將軍府現是享福實際已經開始危機四伏了,而本家蘇行並不會隻有這一次陷害,有一就有二。
她重生而來想要好好過日子就真不能顧眼前,她還要活很久,要活到百年歸壽,要為今後做打算。
都說女人不需要拋頭露麵,隻需在家相夫教子,可也有不少女子在外行了一番大作為。
男人能成事,女人也一樣。
蘇錦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規劃一條路,能為後麵留下退路,完成父親的心願。
翌日,蘇錦備了份禮前往祝戚的院子,打算謝謝他的同時再請教他一番,祝戚飽讀詩書定知許多,昨日他說的話就給帶來了她很多啟發。
此時真正的祝戚剛剛醒來,頭昏腦脹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渾身不舒坦,正想找大夫來瞧瞧這兩日自己是怎麼了的時候就聽到嫂嫂來了的消息。
“嫂嫂你這是?”穿戴整齊出來祝戚一眼就看到了蘇錦差人抬來的一大箱字畫,他不明所以。
“小叔,這兩日多虧了你,我說過要好好謝你的,這不見上次送你的字畫你挺喜歡的,我便又找了些來送你。”投其所好總歸是沒錯的。
“啊?”
“這兩日發生了什麼嗎?嫂嫂,不好意思我有點睡懵了。”祝戚丹鳳眼有點腫,人不在狀態,聽她的話更懵了。
被問到發生了什麼的蘇錦也懵了,詫異的望著他:“小叔,你不記得?”
“嫂嫂,我不記得發生過什麼需要嫂嫂特意前來向我道謝。”祝戚實話實話,他覺得有誤會。
“我就睡了覺才起來。”
“那你可有哪裏不舒服的?當真是不記得了?”蘇錦心一咯噔。
“不舒服還好吧,就是睡久了的後遺症,嫂嫂說的我不記得什麼我確實不記得。”祝戚疑惑更重了。
上次喝酒莫名其妙的斷片兒了,這次又睡了整整兩天都沒人來叫醒他,大家都不覺得奇怪,接一連二的發生怪事。
離魂症似乎也是這樣,相當於分裂出來的兩個人,病發時做了什麼可能他本人自己都不知。
“其實也沒什麼,嫂嫂就是來看看你。”蘇錦決心回去好好的查一查這個病症,現下還是不要刺激病人了。
一個寡婦不適合在一獨身男子的院中待太久,蘇錦又說了幾句莫名讓他多注意身體的話,便離開了,留下祝戚風中淩亂。
隨便抓了一個人來問問,結果這兩日自己活動一切正常還發生了不少事,明白了嫂嫂前來向他道謝的緣由,祝戚心下一沉。
他分明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事兒,且他向來都沒有戴麵具的習慣,什麼時候自己會有一個銀色麵具他本人都不知道,上一次酒醉之後他也沒有來得及細想,在結合這一次思覺恐怖。
有人在假扮他。
假扮他之人並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沒引起人懷疑,高明得緊。
“二少爺,您怎麼了?”問答完問話,小廝發現他臉色不對。
“無事,你下去吧,去給我端些吃食來。”
祝戚目前不想打草驚蛇,那人在暗目的不明,出現的時機也真是奇怪。
如果說是從上次接親嫂嫂那一回開始的,到三朝回門,再到蘇行出事蘇富入獄......種種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