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監獄。
全球九大強國聯合打造的最嚴密監獄,屹立於唐國珠峰之中,由五萬雪山軍看守。
監獄裏關押的,都是全球最窮凶極惡的犯人。
有挑起強國貨幣大戰的經濟寡頭。
有屠滅一個小國的殘暴軍閥。
有毒害了多國政要的恐怖毒醫。
......
原本這麼多人被關押在一起,混亂是難免的。
然而,打架、鬥爭......這些在普通監獄都會存在的事情,卻一件都沒有在酆都監獄發生過。
這一切,都因為一個男人。
酆都監獄,合金鑄造而成的第一牢房當中。
“人生......真是寂寞啊。”
一身囚服的秦立躺在兩個金發碧眼的毛妹小姐姐懷裏,享受著兩個身著和服的霓虹小姐姐的推拿,聲音蕭瑟地感慨著。
他身邊,站著一個溫婉秀氣的唐國小姐姐,幫忙剝著水果。
而麵前的監獄牆壁上,是一麵大電視,放著高麗小姐姐的熱舞直播。
他的手邊,放著一大堆的協議,上頭的每一個名字,都讓人震驚。
武王蕭鋒三招敗於秦帝秦立之手,按照約定簽訂協議,答應成為秦帝的手下十年。
戰皇衛去病沙盤推演被秦帝三千兵馬打敗三十萬人馬,心甘情願簽訂協議,將鎮世軍統帥大印交給秦帝十年。
扁鵲再世孫仲景醫術完敗給秦帝,甘願拜秦帝為師。
......
這密密麻麻的協議,每一張拿到外邊去都能讓人瘋狂,此刻卻被秦立隨意地放著,甚至丟上去了些瓜果皮。
當當當。
三聲敲門聲響起,獄長規規矩矩站在牢門前。
對於牢房裏的小姐姐視而無睹,卑躬屈膝道:“秦帝,有人找。”
“哦?”
秦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我都被秦家發配到這兒坐牢三年了,還能有人找我?”
獄長點點頭,客客氣氣地道:“是個年輕女孩,說是姓趙,從皇都過來,指名道姓要見你,現在在待客室。”
“皇都過來,姓趙......難道是心霜?”
秦立視線終於從直播的小姐姐身上挪開,朝著獄長道:“知道了,備車,載我過去。”
酆都監獄很大,要是沒有車,直接走過去,他才不願意。
“是是是,我這就給秦帝去備車。”
獄長點頭哈腰,走出了牢房,對於秦立的輕慢,沒有任何不滿。
三年前,秦立來酆都監獄之前,這兒關押的這些桀驁凶殘之輩經常搞事。
每年都會因此死上一批犯人和看守,沒有獄長能夠活著卸任。
但秦立來了以後,這兒的犯人變得規規矩矩,管理起來井井有條。
甚至還幾次得到了模範監獄的表彰。
就憑這個,監獄上下的看守,都得敬著秦立。
酆都監獄名義上的獄長是他,實際上,卻是秦立。
在秦立麵前裝孫子,他心甘情願!
很快,獄長備好了車,載著秦立到了待客室,恭敬地打開待客室的門,自己站在門口當守衛。
秦立走進待客室,裏頭站著個妝容精致,一身得體小西裝的年輕女人。
那張臉傾國傾城,一般男人看了神魂顛倒,窄裙下的雙腿筆直光潔,更是讓人目眩神迷。
秦立看到女人,有些開心地叫道:“心霜!”
對麵的女人抬頭看了眼秦立,略顯嫌棄地蹙了蹙眉:“你來了?”
呃......這態度......
秦立一怔。
趙家千金趙心霜,和自己青梅竹馬,小時候關係非常好,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待見自己?
對麵,趙心霜上下打量了一眼身著囚服,吊兒郎當的秦立,眼中的嫌棄更重了。
“三年沒見,我以為你會在牢裏反省,沒想到會變得更加不堪。”
趙心霜看看秦立身上的囚服,又整了整自己十幾萬的小西裝衣領,有些悵然地歎了口氣:“我們果然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真後悔,我當初竟然喜歡過你這樣的人。”
秦立目光頓了頓,臉上的喜悅收斂,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三年前,自己被家族逼迫,鋃鐺入獄,原本以為還能有幾個知心朋友,沒想到三年來沒人來看過自己,甚至現在青梅竹馬過來,也是對自己多有不屑。
果然,所謂的家族、豪門,骨子裏都是冷漠虛偽的,所有的感情都是偽裝。
自己和他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對麵,趙心霜卻沒懂秦立的意思,有些驕傲地點了點頭:“你能認清自己現在的地位最好。”
“我這次是途徑酆都監獄,要去雲州談工作,秦老爺子委托我來見你一麵。”
趙心霜說著,打開桌上的衛星電話,操作了幾下,而後放在秦立麵前,踩著高跟鞋走出了待客室。
全程,沒有再跟秦立說一句話,沒有再看秦立一眼,仿佛秦立不配。
秦賁聳聳肩,有些無所謂。
三年牢獄,他早就心如止水,不會在沒有意義的人身上浪費情緒。
他看向麵前的衛星電話。
電話裏,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蒼老聲音:“三年了,你還好嗎?”
這是自己的爺爺,秦家老家主秦太天的聲音。
秦立眯了眯眼,很隨意地答道:“拜秦老家主所賜,坐了三年的牢,我好得很。”
“三年前的事情我也無奈,你二爺爺、二叔他們聯合旁支,勢力太大,非要指摘你母親出身卑微、你們母子不應該待在秦家,我若是不將你發配,你會有生命危險。”秦太天解釋道。
“嗬嗬......”
秦立有些無所謂地蔑笑,看向衛星電話:“這種話,你秦家主既然說了,那我不信也得信,反正你秦家主坐鎮秦家五十年,為什麼連旁支也壓不下,是不是心裏也認為血脈高貴很重要,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電話裏的秦太天似乎被秦立的話噎住了,好久沒有聲音。
半晌,蒼老的聲音才重新響起:“這次找你來,是因為我快死了,癌症晚期。”
他聲音蕭瑟。
“哦。”秦立隨意應了一聲,神情冷漠。
電話裏的秦太天繼續道:“死之前,我還有一樁心願,我曾經和雲州蘇家定下隔輩聯姻,你要去雲州娶蘇家嫡孫女蘇嫣然做妻子,在我死前完成我最後一件人情。”
“作為代價,隻要你和蘇嫣然在我死之前還是夫妻,家族就會放出你母親,讓你們母子團聚。”
秦太天的聲音裏沒有溫情,隻有交易。
母親......
秦立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想到了記憶中那個一直保護著自己的身影。
“我答應你!!”
“不過......這紙婚約也隻是個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