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潔端著碗,準備給老爺子喂藥。
老爺子一撇頭,眉心的銀針都在顫動。
“我不喝。”
程潔緊張道:“這。是。為什麼啊?”
老爺子道:“一個要退婚,一個不想嫁。唉,活著沒意思。”
趙璿泫然欲泣,不理解了,“為什麼我非要嫁給他啊?”
趙立山嚴肅道:“我告訴你,是為什麼!”
“當年,咱家就一個小藥材鋪子,勉強吃個飽。”
“你六個月大生了場大病,差點就沒了。”
“誰救了你知道不?是小風他師父,這才定下娃娃親。”
“小風他師父給了咱家一些藥方,醫書,才有現在的家世產業。”
“要不然,你別說開跑車啊,吃個牛排啊,屁都沒有。”
“知恩圖報,遵守信諾,人之根本。”
“再說了,小風哪裏比你差?大個子,長的又精神。”
“就你那光溜溜的腿,跟下水田插秧似的,拔出來也就兩腿泥。大街上比你的腿壯實有勁的多了去了,你下田幹活都沒勁。”
被爺爺埋汰一通,趙璿的自信心備受打擊,快要哭了。
趙立山停頓下,恨鐵不成鋼道:“行了,行了,都出去!我跟小風說說話。”
程潔把盛著湯藥的碗放下,對韓風說道:“小風,提醒爺爺喝藥哈。”
韓風點頭,“我知道。”
等眾人出去後。
趙立山立刻嗬嗬一笑,“小風啊,我這病也就你能醫。”
韓風歎氣道:“八步蛇草、天齊花、龍炎子。研磨成粉,治療胸悶、失眠、焦慮。玩的好,療效很好。玩不好,睡過去醒不來。”
“老爺子,您看我師父的醫書可以,但別瞎玩啊!玩過頭了吧!”
趙立山略顯尷尬,“我就是想試試,給藥廠開發新藥,沒想到把自己睡過去了。”
“這個簡單,回頭我給你個配方,十個,多少都行。你把婚契和玉佩還我。”
趙立山翻了翻白眼。
“這孩子,我做這麼多年生意,算賬我還不會嘛?”
“你要是成趙家女婿,我要多少配方沒有?”
“再看小璿,要模樣有模樣,要屁股有屁股,肯定生大胖小子!”
“多好的姑娘,你怎麼就不知道疼愛呢?”
韓風低著頭憋笑。
這老頭,剛才把她孫女埋汰的不行,現在又誇起來了。
真是不要臉啊!
趙立山又道:“聽你說,你把定親的玉佩丟了?”
韓風點頭。
“來的路上救了個墜江的女孩,不知道玉佩掉江裏了,還是在給她穿的布衫口袋裏。”
趙立山人老成精道:“別想了,在江裏遊一圈,玉佩還有?”
他心裏樂嗬嗬。
據他了解,青衣道人當年在雲城定下三家親事。
趙家是其一。
這玉佩信物沒了,他省心,小璿也省心了。
“當年婚事怎麼說的?信物代表人,婚契代表事。”
“沒信物,我婚契沒法給你啊,是不是?”
“按我說,就踏踏實實住下,跟小璿好好過日子。”
“王八看綠豆,遲早能看對眼!”
韓風欲哭無淚。
那女孩一時找不到,趙老頭以死相逼。
自己總不能在短時間裏,再去江裏遊一圈把玉佩找回來吧?
不得不說,老爺子的手法很高明。
硬生生以死相逼,讓韓風和趙璿勉點頭。
但事情跟韓風預想的不太一樣。
晚上的時候。
才吃過晚飯,漂亮丈母娘就把韓風和趙璿推進了房間,還在門上貼了個紅紙剪的喜字。
韓風和趙璿一進臥室,就麵對麵一動不動的站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
似乎稍微擦出點火花,就要發生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