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燕霏霏也心有不甘的離開了陶然苑。
東廂房。
吟風還沒離開。
君九墨進屋以後,吟風倒了茶放在他桌前,“爺,有收獲嗎?”
君九墨喝茶的動作一頓,掀眸看了眼吟風,後者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淺淺笑意,心裏沒由的一慌。
所以,這是何意?有收獲?
君九墨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接著人往座椅上一靠,一派的慵懶之姿,“聽說,前些日子鬼醫也在這靖州城?”
“怎麼,爺是想要見鬼醫?”
君九墨抿唇,腦海裏閃過書房裏與燕北傾之間發生的那一幕幕,轉而說道:“你去查查鬼醫的行蹤,還有她的落腳點。”
“爺以前不是對這位鬼醫避之不及的嗎?”吟風奇怪了。
君九墨一個冷眼掃過去,“話這麼多,太閑了嗎?”
“不是不是。”吟風連忙否認,“屬下馬上就去查,有消息馬上來通報。”說完,就飛快的消失在了東廂房,唯恐晚走一步就得遭罪受罰。
君九墨坐在那沒動,左手指腹輕撫茶杯,雙眸微眯,對於吟風的結果他很期待。
可是,他沒想到燕北傾在鬼醫這件事上,因為應付燕霏霏而早有防備。
而對同為鬼醫的身份,燕北傾並不想讓其他人知曉,這對她在候府行事並沒有太多好處。
隻是君九墨出現在永寧侯府,在她的意料之外。
但在她看來不是什麼大事。至於薛常林那邊,燕北傾更是不用擔心,她既然說了那些理由,就沒有他們能找到的破綻。
是以,回房後等他們一走燕北傾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燕北傾就去了侯府大門,跟府兵打了招呼,說今天有人會找她,到時通知她一聲。
經過昨個兒的事,燕北傾的名號早在府兵們中間口口相傳了,這會讓聽得她的話,又哪敢再刁難?
過了午時,燕北傾簡單的用了午膳,躺在床榻上一邊翻著地方誌,一邊想著這陶然苑還需要添置什麼物品時,就接到下人的傳話。
燕北傾一喜,她的輔助到了。
她立即放下書,到門口去接人。
看著門口熟悉的身影,燕北傾快步迎了上去,慧姨看到她,輕抱了抱她,“怎麼樣?沒受委屈吧?”
“沒有。”燕北傾搖頭笑道:“憑我的本事誰能讓我受委屈?”
慧姨輕笑,沒去點破她的敏感點,隻說道:“那你也跟我說說這兩天的情況。”
“嗯。”
燕北傾點頭,一邊說,一邊帶著慧姨在侯府走一走,熟悉熟悉府裏的情況。
當問及慧姨因為什麼事情耽擱時,慧姨用近乎寵溺的無奈語氣說道:“還不是因為小少爺,他想跟著過來,好說歹說,最後還是公子說服了他。”
想到那古靈精怪的星兒,燕北傾眼底一片瀲灩之色,“老實說,我也很想星兒,但帶他在身邊始終有危險。”
慧姨小心的看了眼燕北傾,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公子跟著一起來就行了,到時候不僅你們三人可以在一起,而且公子還能幫小姐解決侯府的麻煩,一舉兩得。”
聞此,燕北傾笑了,這撮合之意不要太明顯。
隻不過,她和夜千澈之間......
“啊!”
說話間,兩人走進垂花門,自拐角處突的出現兩人,與走在左側的慧姨撞了個滿懷,也打斷了她們之間的談話。
慧姨隻是後退兩步便穩住了,對方卻是結結實實的摔倒在了地上,人仰馬翻,好不狼狽。
“堂小姐,你怎麼樣?有沒有摔著?”
另外一人是個嬤嬤,她向前幾步,一邊彎腰扶起她,一邊皺著眉頭不悅的盯著燕北傾兩人:“你們是什麼人?走路不長眼睛嗎,還不趕緊過來跟堂小姐磕頭道歉!”
瞧著這幅做派,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人,燕北傾上下打量她們一番,抿唇輕笑,帶著諷刺:“磕頭道歉?我怕她受不起!”
微停了停,又道:“還有,方才是你們自拐角處匆匆忙忙的出來,道歉的也是你們!”
“讓我們道歉?你腦子沒壞掉吧?!”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徐嬤嬤眸子一轉,眼裏寫滿了乖張與傲氣,“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不要怪本嬤嬤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對於侯府這些個人的手段,燕北傾倒是想瞧一瞧,隻是不知他們能不能長長她的見識?
見燕北傾完全不將她們放在眼裏,徐嬤嬤心中惱怒,抬腳就朝燕北傾踹去,卻被慧姨搶先一步,用她一樣的腳法將她踹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