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那麼一次,尚容歡就有了,還生下一個兒子。
可不知為何,他竟然從此不能碰明月,不止明月,就是靠近其他女子,都會令他感受到剜心之痛。
也因此這四年多來從未在明月房裏過夜過。
所以他厭惡尚容歡的卑劣惡毒,可兒子是自己的,他自是真心喜愛。
出於責任,隻要這女人不過分,他就會給燕王妃應該有的尊榮和體麵。
誰知,尚容歡不僅對自己孩子不管不顧不聞不問,還心狠手辣地在這寒冷的天氣將明月推下湖!
尚容歡還沒從巨大歡喜裏回神,就聽到這個。
她臉上的喜色一下就收斂了幾分:“我不去,不是我推的她,事情是怎麼樣尚明月心知肚明。”
可以說,這件事她記憶猶新,這日尚明月來找她王府後湖。
是因為湖心處有幾株荷,經人仔細打理,那荷的花期會延長不少日子。
本來她不想去,但尚明月卻說就當陪她,還說再不賞可能就要等到明年了。
船上就她們兩人,其他的丫頭婆子們都留在了岸上。
明明開始兩個人說說笑笑還挺好的,也不知怎麼的尚明月就尖叫著掉下去了,自己當時想拉她都沒能拉住。
當時她被救上來後也是昏迷不醒,而自己遭到了燕君閑的斥責。
上一世燕君閑也說了相同的話,她自己雖覺得委屈,卻也自責沒有拉住尚明月就去給她道歉了。
想到了上一世的經曆尚容歡就心中翻江倒海起來,恨不得立即將尚明月這條毒蛇給撕碎了。
“下人都看到了是你推的,你還狡辯?”燕君閑雙眸如寒潭般凝著她。
尚容歡聞言冷笑了聲,自顧的穿著鞋子道:“都是她的人,受她指使當然都這麼說了,我是不會去給她道歉的,我要去看看淳兒。”
想起來,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每每都是在不經意間,她總是做出令燕君閑誤會和厭棄的事。
更多的時候,他們夫妻一見麵就吵,甚至相看兩厭。
可恨的是,自己卻因尚明月的偽麵,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自知。
聽她提起孩子,燕君閑的身上瞬間多了些冷厲之氣,上前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脖子,眸裏滿是狂肆的怒火,“你還有臉去看淳兒?你昨日不是還打了他嗎?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狠心的母妃!”
突來的窒息,令尚容歡憋紅了臉,艱難的道:“我雖然對淳兒冷淡了些,但我從來沒有打過淳兒。”
“昨日的事情完全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昨日,淳兒因為調皮她是想要教育來著,但剛揚起手淳兒就嚇哭了,趕巧的被燕君閑看到了。
誰知她還沒開口說話,尚明月就假意給她給求情開脫,卻也直接坐實了自己打淳兒的罪名。
她解釋過,但燕君閑根本不相信她,隻相信尚明月說的話,認定是她要打了淳兒。
“本王隻相信......”
燕君閑話還沒說完,一位丫鬟急衝衝跑了進來,滿臉驚慌失措道:“王爺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月側妃吧,她快不行了,喂藥她也沒辦法吞咽。”
燕君閑聞言麵色一變,猛然甩開她提步就走。
尚容歡被摔回了床榻上,捂著脖子咳嗽了起來......
隻是燕君閑走了幾步他頓住,微微側頭,眸光冷冷的看著她道:“若是明月有個好歹,本王絕不饒你。”
看著那男人著急的背影,尚容歡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經曆了一世,她再不能如前世那般衝動,隨心所欲了!
若是以她上一世的性子,必然會和燕君閑要公道糾纏不休。
如今,她要保護兒子,她要改變上一世的命運。
就在這時,香兒走了進來,自自然的上前幫忙,嘴裏卻挑唆道:“王妃,您沒事吧?王爺太過分了,您可是鎮國將軍的嫡女,身份尊貴不亞於那些公主,奴婢要不要去和端王稟報?”
尚容歡就這麼猝不及防又情理之中的看到了前世的叛徒。
聽到了她最常說的一句,要不要去稟端王!
前世因自己心中隻有端王多數的時候不便去見他,所以就讓她從中傳話。
每每和燕王吵架了,她就想從端王那裏得到安慰。
更蠢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她以喜靜為由將所有人都打發到院外去!
隻將這個和她一條心的丫頭香兒視作心腹。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不久後香兒竟在燕王麵前作證說她與端王有首尾,導致連個為她作證的人都沒有。
令她聲名掃地,也令燕君閑成為了笑話。
這件事最終還是尚明月求情才得以告終......而自己竟愚蠢的還對尚明月感謝的不得了。
如今想來香兒早就是尚明月的人了。
“你說什麼?”尚容歡眸光尖銳的看向香兒,“我燕王妃的事憑什麼要去稟告他端王?你是想讓別人來抨擊我不安於室,不守婦道?還是你這般慫恿本王妃,別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