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媽咪了?”郝甜甜抱著三寶,在小寶臉上親了一口,看向一直沉默著的大寶。
“想媽咪,媽咪也想我們嗎?”三寶開心地道。
“嗯,特別想。”
榮子姻各種親親哄哄,才把三寶給哄好了。
剛把三寶放在沙發上,就見二寶手裏拿著一個玻璃罐子,罐子裏關著一隻蝴蝶。
“二寶,給媽媽看看,你玩的什麼呀。”
“媽咪,我在等蝴蝶。”
“嗯?等蝴蝶?”
“我把蝴蝶關起來,等蝴蝶媽媽,蝴蝶爸爸,蝴蝶兄弟來救它,這樣我就可以有很多蝴蝶了。”
聽了小寶的話,一時間,她突然覺得,作為一個媽媽,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他。
這三個孩子,性格都不一樣,但長得卻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也不知道像誰,小小年紀,卻已俊美不凡,賽過小童星。
大寶內斂沉靜,二寶聰明好奇,過目不忘,三寶最喜歡玩電腦和吃糖,像個小姑娘,是最惹人憐愛的一個。
這些年在帶孩子這件事上,她確實沒怎麼費心,島上人多,人人都喜歡他們,不知不覺他們都6歲了。
看著她發呆,小寶上前抱住她,“媽咪,你不開心嗎?”
榮子姻摸摸他如玉琢一般的小臉蛋,笑道:“媽咪開心啊,就是覺得蝴蝶看不到它的媽咪會不開心。”
認真吃糖的三寶突然出聲,“蝴蝶爸爸也會不開心的!”
“也許吧。”榮子姻見這個6歲多的兒子一本正經的說完,也是醉了。
她著急忙慌跑回來,不是來跟他們談蝴蝶的感情問題的。
“媽咪,我也想找爹地。”三寶吃完嘴裏的糖,拍拍手道。
“等你長大了再找,昂,現在先去刷牙。”榮子姻皺著眉,把三寶塞給天真真。
“現在就想找!”三寶扭著身子,被天真真帶著去刷牙了。
榮子姻招手把大寶叫過來,“不是跟你們講了要等祖父出關的嘛,為什麼要跟過來?這邊也沒有合適的老師給你們上課。”
“媽咪,你一走,祖父就出關了。”大寶一字一句的回答。
這回輪到榮子姻驚訝了,外公閉關至少也要一個月,怎麼自己前腳一走,他後腳就出關了。
“算了,你們玩幾天就讓洛克帶你們回去。”
“是,媽咪。”大寶失望地垂下頭。
榮子姻見他不高興,抱住他,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媽咪也想和你們在一起,但在這邊媽咪顧及不到你們,等這裏事情一了,媽咪就回去看你們。”
“媽咪愛你,你最懂事,要幫媽咪照顧好弟弟。”
“嗯。”
見大寶鄭重應下,榮子姻心中輕鬆很多,這三個孩子唯有大寶最讓他放心,小小年紀,卻像個小大人,若不是這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都讓人誤以為是個大總裁了呢。
等安頓好三小隻,天真真又問起昨晚上的情況,得知她和榮歸裏鬧翻了,天真真一拍大腿就跳了起來。
“鬧的好,就是要狠狠地鬧他一場,你這父親太過分了。”
“我已經跟他斷絕關係了,以後他不再是我的父親。”
“你真的做的到就好了,”天真真說著,歎了一口氣,“反正你那個爹有和沒有一樣。”
“是他先不要的我。”榮子姻說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那根從榮意脖子上扯下來的項鏈。
突然,她發現這根項鏈有點不對,“奇怪,這接口的光澤看著不對啊。”
難道是榮意弄壞了鏈子,新換上去的?
隻見天真真拿出電腦,手指翻飛,打開了一個漆黑黑的搜索框,輸入“碧雪千山圖”幾個字。
“有了,”不多時,天真真大喊一聲,“不過不一樣,這裏是碧血千山圖,雪字不一樣。”
榮子姻忙接過去一看,確實是一字之差,可是為什麼呢?
按說不應該是刻字的人刻錯了,“雪”字的筆畫可比“血”字的筆畫要多,還更難刻。
待仔細一看,資料連圖都沒有,隻有一份極為簡單的介紹。
介紹中說,《碧血千山圖》最早出現於三千多年的一個王朝後宮,傳說是一位名叫問的人所繪製的,但在幾百年前,這幅畫毀於一場大火之中。
太奇怪了,在幾百年前已經毀壞的東西,名字卻出現在一根現代項鏈上?
“表姐,你說,這字會不會是姑姑刻上去的?”天真真好奇地道。
“有可能,母親善畫,工於篆刻,這點事情難不倒她。”
但是這一字之差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真是母親刻的,她為什麼要刻一個錯字上去呢?
如果是有意刻錯的,這和那副早已經消失的畫又有什麼關係呢?
榮子姻蹙眉深思,越想越覺得頭疼。
天真真倒是看的很開,她將項鏈戴在榮子姻脖子上,幫著捏捏肩膀,“表姐,你就是想太多,那不過是一副沒有人見過的畫,說不定和姑姑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隻能這麼想,”榮子姻點點頭,“對了真真,楓表哥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天真真一拍腦門,“呀,我差點給忘了,昨晚楓哥哥打電話過來,說那串單眼天珠有下落了。”
“快說,是誰?”
“是誰不知道,隻知道東西被Z國人高價買走。”
榮子姻瞥了她一眼,“這也算下落?”
“怎麼著也算是大概方向吧,說不定他和虐殺那幫歹人的是同一夥人。”
天真真說著,隨手拿起一串葡萄沒心沒肺地吃起來。
榮子姻聽了,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說榮意找人設計我,然後又讓另外的人去滅口,順便帶走了單眼天珠?”
“是啊,表姐你也說了,那幫人可是S國人,榮意或者她媽為了事後不暴露,又找人滅了口,這些人是來自Z國的,很合理呀。”
“可是以榮意母女的能力還做不到這一點,單就那串單眼天珠她們也買不起。”
“如果加上榮歸裏呢?”天真真一副咬定榮歸裏不是好人的模樣。
榮子姻臉色一怔,喃喃道,“應該不可能吧,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
“也對,也有可能是榮意母女找的外援。”天真真見榮子姻臉色不好,迅速扯過話題。
“也許是陳家呢,當年她們母女因為陳家的親事設計我,說不定這中間有什麼曲折。”榮子姻斟酌道。
“很有可能,以陳家的勢力確實是可以做到的,資料說陳勳昂尤其喜歡收集這種聖物。”天真真一邊查著資料,一邊說道。
“確實有這個傳聞,看來要找機會會一會陳勳昂了。”
榮子姻話音剛落,天真真笑著遞過手機,“李特助的信息,你那個爹一大早就賴在景晟了,說見不到你就不走。”
“讓李特助把工作送過來,今天不去景晟了。”榮子姻查看著陳家的人物關係,吩咐天真真。
不多時李特助來了,這是一個老成的中年男人,穿著古板卻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
“總裁,有消息說追遠博物館那邊要在春拍上高價收藏一件拍品。”交代完了事情,李特助在一邊恭謹說道。
“哦,消息那裏那裏來的?確定嗎?”
榮子姻坐在執行總裁寬大的辦公桌後麵看著手上的資料。
“確定,鐵板釘釘的事,據說是館長曾誌在公開場合親口說的。”
“知道是什麼需求方向嗎?瓷玉古玩還是字畫潮品,古物還是現代藝術?”
“這個還沒有探聽到。”李特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聽到這裏,在一旁喝著咖啡,玩著電腦的天真真突然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表姐,聽說這追遠博物館背後的人可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榮子姻處理著手上文件,隨口問道。
“據說此人十分神秘,到現在為止,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背後的勢力也錯綜複雜,反正在整個Z國,敢惹他的人都下了地獄。”
“有那麼誇張嗎?還有沒有王法?”榮子姻對她的描述嗤之以鼻。
“你別不信,還真就這麼誇張,傳言他就是陸家的太子爺,陸流澤。”
“你這話很奇怪,知道人家名字,不知道長啥樣?”榮子姻難得地搖頭笑了。
“真就是這麼回事,網絡上沒有他一張照片,也沒有人見過他。”
“是嗎,說不定長得見不得人。”榮子姻不以為然的道。
“也有可能吧,”天真真想了想,又來了精神,“不過,表姐,要是這次咱們的拍賣行的東西被選中了,那可就了不得了,收益得蹭蹭往上漲啊。”
李特助也在一旁頻頻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榮子姻看了眼前這兩人,無奈道,“知道還不去想辦法查一查,看看這追遠博物館有什麼偏好或者是缺少什麼?”
但最終還是天真真纏著她,兩人一起去了追遠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