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童梨再次有意識,感覺自己像是被擱在火架上炙烤。
還有一隻手正在自己腰上遊走。
衣服層層剝落。
她下意識的按住那隻遊走的手。
“阿梨?”
頭頂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
童梨咬牙睜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版的臉在自己眼前。
她想也沒想的鬆手,甩了個巴掌過去。
“霍思哲你來的正好!”
想到童媛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童梨心裏的恨意瞬間壓抑不住。
她咬牙切齒地再次揮手,“現在你就給我死!”
“童梨你幹什麼!”
霍思哲被甩的發懵,眼裏戾氣一閃而過。
但他很快又恢複成含情脈脈的模樣,“阿梨乖,別說胡話,我要是死了誰來愛你呢。我們繼續吧,你剛剛可是很喜歡的。”
喜歡......
童梨視線落在自己淩亂的衣服上,總算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她並沒有死!
可她明明點著桌上酒精,並抱著冬冬的屍體跟童緩一起同歸於盡了的。
想到冬冬,童梨心臟猛的抽搐,下意識地問出口,“我兒子冬冬呢!”
“好好的你提那他做什麼!”
霍思哲有些不悅地打斷她的話。
“好不容易等到霍明庭出差,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可不能浪費。”
霍明庭出差的好機會?
童梨腦子轟的一下炸開。
霍明庭雙腿不便,很少離開江城,結婚五年他出差的機會屈指可數。
其中最近的一次,是一年前。
難道說她又回到了一年前?
見她遲遲不說話,霍思哲等的有些不耐煩,急切地朝她身上壓過來。
“好阿梨,我知道你跟著我哥辛苦了。年紀輕輕就守活寡,不過別怕,今天哲哥哥一定讓你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
童梨被他這話給拉回神思,毫不猶豫地將他推開。
可霍思哲哪甘心,將她雙手束縛在頭頂,一邊霸王硬上弓,一邊哄道,“阿梨別怕,在大功告成之前,我一定不會把今天這事說出去的,我保證。”
童梨麵色一沉。
前世的記憶告訴她,霍思哲非但不會守口如瓶,他還會將今天的事拍成視頻並剪輯好。
選在幾天後老爺子生日宴會上公之於眾,借以證明她的出軌,以便當眾諷刺霍明庭不配稱之為男人。
更要命的是,她清楚地記得這次霍明庭並沒有真正的出差。
而是故意設的一個局,一個讓她知錯犯錯的局。
她不能再讓自己走上跟前世一樣的路。
這麼想著,童梨咬牙掙脫出一隻手,扳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重重地砸向霍思哲!
毫無防備的霍思哲被砸趴下。
童梨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他推開,強忍著渾身的不適跌跌撞撞想離開房間,留在這裏隻會重蹈前世的覆轍。
隻是才剛拉開房門,就對上一道冷冽的視線。
房門一米外,霍明庭正冷漠地坐在輪椅上,他的左右兩邊站著好幾個黑衣保鏢。
“霍......”
童梨眼神晦澀地看著霍明庭,其餘的字眼被卡在了喉嚨裏。
前世,她被霍思哲哄的半推半就,眼看著就要成事。
霍明庭帶著人突然踢開門,她衣衫不整被捉了個正著。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天霍明庭看她的眼神。
冰冷入髓,如無間地獄。
“童梨!”
預知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麼,童梨猛撲上前。
在保鏢們沒反應過來前,抓住霍明庭的手,淒然哀求。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霍明庭你等我以後慢慢跟你解釋。我現在好難受,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嗬,霍思哲沒有幫你嗎?”霍明庭依舊在笑,但那笑聲裏滿含嗜血意味。
童梨難過的眼睛發紅,但她仍然咬牙忍住。
“他想趁人之危,但我把他砸暈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霍明庭在內都很驚訝,其中一黑衣保鏢更是不敢相信的跨過童梨直奔屋內。
不到一分鐘,他便快速回到霍明庭身邊,“霍總,二少爺後腦勺上有血,凶器是房間裏的煙灰缸。”
霍明庭微微皺眉,看童梨的目光有些不解。
而童梨已經改抓為抱,小腦袋在霍明庭胸口蹭了蹭,“明庭,你幫幫我好不好?”
霍明庭手指微微蜷縮,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得不到回應的童梨,臉色越來越紅,她已經控製不住去扯自己的衣服,嘴裏還念念有詞,“我不能給你丟臉!明庭......阿庭......”
兩人結婚四年,她一直都是連名帶姓的叫他,連叫他明庭的次數都少,更別說像這樣軟軟乎乎喊他阿庭了。
霍明庭低頭,膝邊的女人發絲淩亂,雙頰緋紅,吊帶裙更是搖搖欲墜。
若再任她這樣留在外麵......
霍明庭黑著臉俯身,將已經軟成團的童梨給抱到膝上,保鏢擔心他不便,想上前來出把手,被他給瞪了回去。
從酒店到他們的住處並不算太遠,但霍明庭覺得這條路無比漫長。
懷裏的女人半點不安分,一雙手更是隨意在他身上亂摸,霍明庭繃著臉喝斥,“別亂動!”
童梨被吼的眼眶發紅,嬌氣地反駁,“你凶我!”
霍明庭額角青筋直跳,冷眼掃過去,懷裏的人老實下來,紅著眼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霍明庭收緊雙臂,無視童梨的請求,冷著臉催保鏢,“推快點。”
一刻鐘後,保鏢將兩人推回住處。
“霍明庭......不要把我推給別的男人......”
回應她的是兩人衣服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