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垃圾牽著狗的那個男人,就是尹曉帆的親弟弟尹名揚。
男人愣了一下,但卻也認出了陳風。
頓時瞪起了眼珠子,把垃圾扔到一旁,伸手就過來推搡陳風。
嘴裏頭罵罵咧咧,“他媽的,你還有臉來這兒?”
“想把房子要回去是嗎,門都沒有啊!”
“這是我姐用青春換回來的!”尹名揚一副房主的嘴臉。
但語氣和眼神中明顯透著心虛,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你姐的青春?”
“那我的青春怎麼算?”本就滿腹怨氣的陳風,頓時就爆發了。
一把扭住了尹名揚的手腕。
沒怎麼用力,卻聽到哢嚓一聲,當場就脫臼了。
“啊……你敢打人?”尹名揚沒有想到,這個舔狗前姐夫,出獄了之後竟然變得如此凶狠。
此時疼得一個勁兒大叫,但卻依舊習慣性地對陳風脫口大罵。
以前陳風追求尹曉帆的時候,沒少被這準小舅子欺負。
掙到的錢有一半花在了尹曉帆身上,另一半則是花在了尹名揚的身上。
說句不過分的話,他陳風就是為整個尹家活著的。
臟活累活全包,鞍前馬後像奴才一樣伺候著每一個人。
以至於現在的尹名揚即便是挨了揍,卻依舊隻是把陳風當成個奴隸。
一邊叫囂著一邊抬腿想要去踢。
“以前欺負我,還沒夠嗎?”陳風想起往事,抬起手,一個耳光甩出去。
啪!
身材高大的尹名揚被抽的腦袋直撞牆,隨後頭昏眼花的摔倒在地。
跟著他一起出來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女朋友。
此時已經被完全嚇傻了,哆裏哆嗦,拿著電話要報警。
“報啊,這房子是我的,你們這叫非法侵占!”
“叫了警察過來,正好順便把這三年的房租給我交了。”陳風冷著臉低聲說道。
女人趕緊把電話收了起來,顯然她也知道這房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風,你想怎麼樣?”捧著脫臼手腕縮在牆角的尹名揚,目光凶狠地盯著陳風。
但卻已經不敢罵人了。
剛才那記耳光,足夠讓他意識到,陳風真的不是以前那個窩囊廢了。
至少不是他可以欺負的。
“我想怎麼樣?”陳風皺了皺眉。
看了看屋子裏麵的擺設,不由得一陣心頭火起。
顯然這兩個人在自己的房子裏住了很長時間,原本父母留給自己的那些老家具都不見了。
“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帶上你們的狗,還有你們的垃圾,從這屋子裏搬出去!”
“十分鐘之後我會再來,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隻要留在這我會通通毀掉!”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陳風語氣陰沉。
“好,我搬!”尹名揚,咬著牙回應。
陳風不想看他的嘴臉,直接轉身下了樓。
“名揚,你看這叫什麼事兒啊?”
“你不是說,這房子以後就是咱們的了嗎,現在可倒好,十分鐘哪搬得完啊,以後住什麼地方?”
“另外,馬上就要拆了,咱們之前豈不是白折騰了!”女人對著尹名揚一陣抱怨。
後者忍著疼站起身,黑著臉說,“我哪知道這個窩囊廢舔狗,出獄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難怪別人都說監獄是個大染缸,好人進去也都會變壞。”
“不過你別擔心,咱們先做做樣子搬出去,不然的話報了警不好說。”
“至於陳風,自然有人會收拾他,用不了多久咱還會回來的!”
陳風走出了樓洞,他知道十分鐘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尹名揚搬家的。
剛才這麼說隻是想要嚇唬對方。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找地方買點需要的藥材。
天醫寶典當中記載的可以強身健體,甚至是脫胎換骨的各種藥物,比比皆是。
陳風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從基礎做起,讓自己的身體素質快速提升幾個等級。
隻有這樣才能夠配得上天眼通這種神奇的手段。
可能是因為這個小區實在是太破太老,周圍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進監獄之前陳風是送外賣的,他記得小區旁邊不遠,就有一個小型的中醫診所,能抓中藥。
順著記憶的路線,跨過已經被推倒的圍牆。
果然,能夠看到路對麵一個牌子很老舊的診所正在營業。
不過,原本應該保持安靜的診所,此時卻顯得很熱鬧。
有幾個人情緒激動,正試圖越過櫃台,把裏麵的工作人員給拽出來。
走到跟前的時候,櫃台裏的人已經被拖了出來。
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個長衫留著山羊胡子。
此時滿臉通紅,正在辯解著,“這真不是我的問題呀,我的店麵雖然小,但賣藥從來都不敢以次充好。”
“或許問題出在別的地方呢,你們不能冤枉人……”
看樣子像是醫患糾紛。
“他媽的,我們抓的藥都是從你這兒來的,回去之後就按照你的囑咐熬藥,一點都不敢怠慢。”
“結果呢,人吃了之後不僅病沒好,現在命都隻剩下一半了。”
“你自己看看,老子有沒有撒謊。”
“如果不是藥有問題,就是你的方子有問題,總之你得負責!”
“這事兒解決不好,我先拆了你這鋪子,再扒了你的骨頭!”帶頭的是一個紫紅臉頰的漢子。
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打扮像是個工人。
此時卷著袖子,伸出粗壯的手臂,抓著那個穿長衫的男人,連聲咒罵威脅。
外麵一輛麵包車後備箱打開,躺著一個同樣三十多歲的男人。
臉色蠟黃身體僵硬,不仔細看都察覺不出來人還在呼吸。
頂多也就隻剩下半條命了。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越聚越多,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被抓住的那個藥鋪的男人,又氣又急,呼吸不暢翻著白眼,硬是說不出話來。
陳風走到了麵包車的後麵,仔細看了兩眼之後。
聲音清脆地說,“別吵了,人不是還沒死嗎。”
“與其在這裏鬧,不如想辦法把病治好。”
有人把注意力投射到陳風的身上。
紫臉堂的漢子,拽著藥鋪的男人拖到了陳風的麵前。
瞪著他說,“咋的,你跟他是一夥的?”
“車上躺的是我兄弟,這地方的大小醫院我們都轉遍了,可是人家說眼看著救不活,說什麼都不肯收!”
“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裏說三道四的!”
陳風挑了挑眉毛,“別人救不活,但是我可以。”
“你給說兩句好聽的,五分鐘之內,我讓他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