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說隻是寂寞作祟。
一切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通通都發生了……
是潛意識裏仍舊貪念著他曾經帶給她的刺激感,還是這幾年根本喘不過氣來的婚姻,迫使她忍不住想要在離婚之後放縱一把,一餉貪歡?
她不得而知,她的心裏亂亂的,感覺糟透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她得趁著秦風醒來之前,趕緊離開。
免得麵對四目相對的尷尬。
她小心翼翼挪開他的手,爬起床躡手躡腳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疊羅漢般套在自己的身上。
她穿上衣服,深吸了一口氣,剛想拿著手機和包逃走。
冷不丁的,身後清脆又帶有磁性的嗓音傳來。
“見到我想跑,睡完我又想跑。許辭安,你可以改名叫許跑跑了。”
許辭安猝然扭頭,發現秦風不知道何時起,已經慵懶地坐在床頭,目光饒有趣味、像看耍猴一樣盯著她。
他的手裏夾著一根細細長長的香煙,還沒來得及點燃。
狹長的丹鳳眼有些迷醉,細碎的頭發有些淩亂,但卻絲毫不掩帥氣,反倒給那張迷倒眾生的臉龐增加了幾絲邪性。
上身是果著的,從他的脖頸處,許辭安驚訝地看到上麵竟然留有幾處紅印子。
該死,她昨晚醉後究竟是有多瘋狂?
臉刹那間一下燙了起來。
“昨晚的事情,就當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秦風,希望你像過去一樣保守秘密,不要和任何同學提起你我的舊事,包括昨晚。”
許辭安低下頭,下意識將額前的亂發挽到了腦後。
她剛想走,豈料,秦風一隻大手突然就撈過來。
下一秒,她整個人便跌落在了秦風的懷裏,頗具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嘖嘖,穿上褲子就不認人。許辭安,都幾年不見了,你怎麼還這麼薄情寡義?”
許辭安抬起頭來,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秦風,幾年不見,你也還是一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秦風環著她的手一下更緊了,手挑起她的下巴,桃花眼仍舊迷醉中透著一股醉意:
“所以說,咱兩都是一樣的人,隻不過你愛裝,我不裝而已。”
“滾!”
許辭安憤怒地飆出了臟話,她用盡全力試圖將秦風推開。
然而,秦風卻使壞地一下咬住她的嘴唇,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又一次被他壓在了身底。
他還是那副壞壞的、痞氣十足的模樣:
“你想怎麼滾?”
許辭安直愣愣地盯著秦風的眼神,一股子恨意,莫名從她的腦海裏衝了出來。
當年,他就是這樣,一步步逼著她屈服的。
那時候,她本來是品學兼優的女大學生,生活平靜得隻剩下三點一線。
可是秦風,就像是一場龍卷風,突然闖入她的生命裏。
他對她窮追猛打,用盡各種手段、各種方式來糾纏她,最終,在他的強迫之下,她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
她至今回想起那一晚,仍舊覺得萬分屈辱,不堪回首。
“滾你妹,秦風,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我嗎?”
屈辱夾雜著恨意,像猛獸吞噬著許辭安的情緒,她毫不遲疑地朝著秦風的臉上狠狠扇了過去。
秦風卻像是早有防備那般,一下扣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軀直直壓了上來:
“從昨晚的表現來看,你現在比當年更有味道,我更喜歡——”
許辭安狠狠瞪了秦風一眼:
“你神經病!”
秦風大概是看出她真生氣了。
他放開了她,轉身,利落地拿起床頭放著的打火機將香煙點燃,幽幽地抽了一口,語調恢複了正常:
“算了,不逗你了。這幾年過得怎樣,聽說,你結了婚,還有個兒子?”
他倒是還在關注她。
許辭安有些錯愕,內心卻仍舊是憤怒的:
“我的事,不用你鹹吃蘿卜淡操心。”
秦風自討了個沒趣,臉上悻悻,壞笑道:
“昨晚都和我這樣了,回去你老公看到,你怎麼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