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時拉開她的手:“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離開,身後傳來難過的哭泣和哀求。
美人落淚,最是令人憐惜。
可惜,男人沒有回頭。
隨著門哢噠一聲關上,孤寂襲來,在這異國他鄉的深夜,令人崩潰。
薄暮時回到自己的房間。
今晚喝了點酒,現在上頭了有些暈。
坐在沙發上休憩,打算緩一緩再去洗漱。
敲門聲響起,他以為是江楓,起身去開門。
門剛開,一個黑影撲上來,他條件發射地側身,拽住對方手腕反扣在身後,目光淩厲如刀。
“痛痛痛,趕緊放手。”
看清來人,他有些意外,鬆了手。
“你怎麼來了?”
唐杳揉著手臂,眼神往房間裏掃:“捉奸。”
薄暮時按住亂跳的太陽穴:“什麼?”
唐杳走進臥室,將床底衣櫃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女人的痕跡,心裏微微鬆口氣。
“你在找什麼?”
薄暮時看著她轉來轉去,腦袋更暈了。
唐杳推開浴室,在洗漱台下麵找到一支口紅,一縷女人的長發。
她和薄暮時對質:“哪兒來的?”
“薄暮時,你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你是有婦之夫,你竟然敢背叛我。”
唐杳很生氣。
她從南城飛過來,花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找到他住的酒店,剛就在大廳等。
可他隻顧著和美女聊天,根本沒看見她。
唐杳越想越氣。
薄暮時還沒從唐杳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事情裏緩過神,這會兒聽到她生氣的質問,跟看傻子一樣看她。
唐杳揪著他衣領:“薄暮時,就算你不喜歡我,但也該尊重我,婚內出軌,你把我當什麼?”
她受不了背叛。
隻要婚姻存續期間,彼此都應該尊重,即便不愛。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小三。
原以為他人品好,會不一樣。
薄暮時被她晃得有些頭暈,酒氣上頭,身上逐漸沒了力氣。
“放手。”
他瞳孔一縮,一抹柔.軟落在唇上,一觸及分。
他條件反射抿唇。
那觸感在心上更加明顯,越是回想,越是清晰。
唐杳語氣霸道:“記住了,婚姻存續期間,你不能背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緋色的櫻唇一張一合,說了什麼他完全沒聽懂。
薄暮時將她從身上提下去,臉色有些黑。
被人占了便宜,他心裏很不爽。
但自己一個大男人要是計較,顯得沒度量。
隻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出聲:“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的紅顏知己都曬照片了,隨便一查就查出來了。”
“誰讓你來的?”
“我想你,所以就來了。”
薄暮時一時分不清這是真話假話。
他讓江楓安排間房間,沒一會兒江楓告訴他,酒店房間滿了,開不了。
據說今晚剩餘的房間,瞬間售空。
江楓打算在旁邊的酒店給她訂一間,唐杳搖頭:“我不要,我害怕。”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薄暮時:“我從來沒出過遠門,這是第一次出國,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要是被壞人騙了怎麼辦?”
“我是來找你的,你得為我負責。”
“老公~”
江楓一臉惡寒,低頭到處找東西。
“江助理,你找什麼?”
“回少奶奶,我找雞皮疙瘩。”
唐杳:“......滾出去。”
江楓看了眼薄暮時,麻溜地溜。
薄暮時從櫃子裏抱出一床幹淨的被子扔在她身上:“今晚睡沙發,明天早上送你回去。”
唐杳“哦”了一聲,看著他回臥室休息。
十分鐘後,唐杳敲門,擠.進來一個腦袋:“我沒有帶衣服。”
薄暮時讓酒店送上來。
不愧是星級酒店,用品都是奢侈品牌。
五分鐘後,她又來:“我沒有洗漱用品。”
十分鐘後:“我餓了。”
薄暮時點餐。
半個小時後,他快睡著了,唐杳再次推門。
薄暮時忍無可忍:“這次又要什麼?”
唐杳很小聲:“我害怕。”
饒是再紳士風度,薄暮時也被她氣得不輕,怒聲:“唐杳!”
“我縱容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就給我滾出去。”
唐杳不敢鬧了,輕輕關上臥室門,回到沙發上睡覺。
半夜的時候,窗外狂風大作,風穿過高樓林立的縫隙,呼呼作響,一片鬼哭狼嚎。
唐杳裹緊了被子。
一道慘白的光劃破夜空,緊接著,一個驚雷炸響在她世界裏,唐杳驚叫一聲,害怕地縮成一團。
薄暮時正在睡夢中,忽然感覺脖子被什麼東西勒得緊,喘不過氣。
他清醒,才發現現在狀況。
被窩裏多了個人,正趴在他身上,雙腳纏著他腰,雙手箍著他脖子。
要不是她渾身顫抖,他以為她要謀殺他。
他怒極,使勁拽著她,要將她扔到床下。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平時看著嬌軟弱小的女人,此刻力道大得出奇,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唐杳,滾下去。”
“別趕我走,我就待一會兒。”唐杳聲音顫抖,“薄暮時,我真的怕,求你了。”
又是一個驚雷,他感覺懷裏的人抱得更緊,顫抖得也更厲害。
“你怕打雷?”
唐杳點點頭,指甲掐進他後脖頸的肉裏,疼得他齜牙。
“異國他鄉都敢來,居然害怕打雷。”
“打雷會死人。”
“樓頂有避雷針,不會打到人,”薄暮時試圖將她拉開,“你又沒見過,不必抱得這麼緊。”
“見過。”
甕聲甕氣的,話裏夾雜著的恐懼像一把尖刀,刺在他心上。
他看了眼臉色慘白的人兒,歎了口氣。
罷了。
就讓她這一次,明天就扔回國去。
少女身上的清香在被窩裏格外清晰,無處不在,加上她抱得緊,身體的嬌軟更加清晰。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的身體可以這麼軟,這麼嬌。
或許是喝了酒,或許是被窩裏多了個人,他感覺溫度節節升高,有些燥熱。
窗外暴雨降臨,電閃雷鳴,室內有人顫抖恐懼,有人陷入煎熬。
“唐杳,你先放開我。”
“不要,一放你肯定把我丟出去。”
嗬,還有自知之明。
任憑他怎麼說,唐杳都沒放開。
薄暮時平日裏是不近女色,可不代表他不會因為懷裏的女人起了旖 旎心思。
幽深的眸子逐漸變得炙熱,在黑夜中充滿攻擊性。
放在腰上的大手溫度節節升高,唐杳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被人壓在了身下。
“薄暮......”
霸道灼熱的吻撲麵而來,大手鑽入衣擺,肆意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