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抱,女人就不依不饒,到最終,開始又哭又笑地鬧起。
靳明默的腦門開始隱約抽動,他從沒像如今這樣無計可施過。
看起來明天要個命令了,誰如果再敢給她喝一毫升酒,直接卷鋪蓋走人。
這死女人,平常看著乖順聽話,但是想不到喝醉酒後,居然這麼讓人頭大。
實在跟平常的她判若兩人。
拉扯半日後,靳明默的性子也上來了:“給我老實坐好!”
某女撇著嘴,一副要哭的模樣:“你敢凶我......”
靳明默:“......”
他什麼時候凶她了?
淚說來便來,而且凶猛而快速:“你為什麼要凶我,我不就是想要個抱抱嘛!”
靳明默:“......”
“你是壞蛋!”
“......”
“壞銀!”
“......”
靳明默沒有氣力跟她折騰,隨她去了。
最終筋疲力盡,她可算安靜下。
男人挽起袖管,把她打橫抱起,直接進了衛生間。
伺候醉鬼這種活,靳明默還是頭一回幹。
一點都不輕鬆。
何況對方還是爛醉如泥的女醉鬼。
將她丟進去,她像沒有骨頭的水蛇一樣,身子往水中沉,要不是他及時伸出手牢牢抓住她,她真能把自己淹死。
女人白潤的肌膚像牛奶一樣,曼妙的身材輪廓,挑戰著他敏感的心跳。
要是在平常,靳明默早就狠狠收拾她了。
但是如今,他沒有工夫有那種心思。
一個手要固定住她不讓她沉下去,另一個手還要擠沐浴露。
實在雙重折磨,多重折磨。
好容易弄完,他自己又出了滿身汗,剛剛的澡,也真是白洗了。
將包裹的嚴實的池喬抱出,一放床上,她就老實不動了。
靳明默:“......”
就是存心的吧!
衝澡時扭地像麻花,洗完就不動了!
靳明默磨著牙,重新去衛生間洗了遍澡。
洗完出來,越想火就越大,靳明默圍著浴巾的身子,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他不好受,這死女人也別想好受。
女人不滿地哼哼,又開始掙紮。
靳明默倒抽一口氣,惱火:“可不可以給我安分點!”
也許是他太凶,吼完,某女還真的安分下來了。
“嗚......”某女人自言自語,“藍哥哥......”
靳明默猛然轉過了頭。
他臉上半分神情也無,目光變的有些冷:“睜開你的眼,看清我是誰!”
喝醉酒的池喬,合著眼,神情難過又有些難受。
靳明默的臉色,慢慢沉下。
......
夜涼如水。
孫叔從廚房中出來,便看見客廳的飄窗前,站立著一道男人頎長的身影。
“默少。”孫叔趕快上去,“你怎還沒有休息?”
靳明默手中端著一杯葡萄酒,五官硬朗:“當初我跟池喬結婚的事,是你一手負責,我仿佛從沒問過你,關於池喬的事。”
當初太爺要他娶池喬時,他羽翼未滿,不可以和太爺來硬的,因此選擇聽從。
而他對池喬這人,跟她的事,也從沒關懷過。
一個眼線罷了,他何苦上心?
因此她的身世,他一概不知,任何細節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