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的報道今天已經在安城的名流圈傳了個遍。
不過誰也沒想到,第一個搭話的竟是陸夜沉。
“是,是啊。陸總......也認識?”
穆雪瑤在陸夜沉開口時,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開口,“夜沉哥,你......”
陸夜沉黑瞳沒有任何波動,薄唇冷冷一掀,“看過夏氏的報道。”
真是不甘寂寞的女人。
白天被他送去醫院,晚上就來了秀色。
上午果然故意暈在他身上。
陸夜沉一念至此,俊容便滲著一層寒氣。
穆雪瑤看清他眼裏的厭惡,也終於放下心。
她生怕是陸夜沉察覺到什麼有關昨夜的不對勁。
夏瑩瑩為了當自己嫂子,果然不惜將夏晚往死裏黑。
真是幫了自己好大一個忙。
這麼一來,陸夜沉更不可能想到,昨夜在他房裏的,其實就是這個夏晚......
“雪瑤,她真是你哥的未婚妻嗎?長得挺好看,沒想到啊!”
穆雪瑤裝作尷尬的樣子,“我哥跟她的事我也不太好說,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那些記者亂寫呢......她畢竟也是女孩子,又剛失去爸爸,你們還是不要亂傳了。”
“嗬嗬,你真是單純,她這作風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有人譏笑。
“而且你們知道她現在來秀色幹什麼嗎?聽服務生說,又在問經理找男人。爸爸屍骨未寒,天天去夜店找樂子,還給你哥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厲害啊!以前都不知道安城有這麼厲害的女人!”
“就是。難怪夏董生前將家人藏這麼嚴實,這樣的女兒要是早出來露麵,誰丟得起這個人——”
“一個個都說夠了嗎!”陸夜沉越聽越煩,神色陰沉的起身,“除了聊女人的是非,嘴裏說不出別的東西?”
包廂一瞬間格外寂靜,終於沒人再敢提一句夏晚的八卦。
*
夏晚從洗手間出來,準備去停車場找葉希。
她頭昏得厲害,手一摸額頭,似乎還有點發燙。
大概是因為昨天在墓園吹了大半夜的冷風。
其實她也不想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倒下,如果不是為了胸針,她不會來這一趟。
夏晚使勁揉了下臉,試圖清醒些。
她沒走幾步,突然一個踉蹌撞上一堵肉牆。
不偏不倚的,撞過去的部位,正好是她挨了奶奶那一杖的手臂。
突然間的劇痛,讓她疼得眼前一陣白花,差點倒下去。
人還沒站穩,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冷聲。
“又是你!”
夏晚麵色痛苦,一抬頭便訝異的睜大眼,“是......你?”
男人冷峻陰沉的臉正緊繃著,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毫不掩飾對她的嘲弄,“還真是巧啊。”
夏晚發暈的腦子和手臂的劇痛交彙著,臉白得像張紙。
她靠著牆壁冷汗涔涔,泛著淚光的眸子霧蒙蒙的,“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裝得挺像。”陸夜沉垂眸睨著她,譏諷的目光下,他抬手攥住她的下巴,“不過同一個招式早上用了,晚上再用。是你蠢,還是以為我蠢?恩?”
“疼......疼!”夏晚嗚嗚咽咽著掙紮,疼得腦門冒汗,“好疼......放開我!”
他心頭猛地震了一下。
男人呼吸驟緊,濃墨般的瞳子氤氳著一層暗色,視線死死定在她臉上。
這個喊疼的聲音,讓他立刻想起失控的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