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
陸燼也覺醒異能了?
對方的視線投過來,慕林鳶連忙藏回柱子後,滿眼震驚。
從她獲得異能起就已經猜測過會有這種結果,可實際見到除她之外的人使用異能卻還是有些不安。
得到異能的條件是什麼?除了陸燼之外還會有其他的異能者嗎?這個世界上會有和她一樣的重生者嗎?
一切都未可知。
又或許早在她重生之前的世界裏屍潮來臨前就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覺醒了異能也說不定。
“慕林鳶。淩海大學大二三班的學生,外貌出眾,家境一般,學習中上,男朋友是安家的二少爺安浩軒。”
腳步聲響起,冷冽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慕林鳶渾身一僵,立刻對上男人的眼睛。
陸燼手裏燃著火焰,桃花眼微斂:“我們不熟,你跟著我幹什麼?”
不愧是最強異能者,這警惕性太過可靠。
慕林鳶在腦中模擬了好幾種可能性,最終輕咳一聲:“我......”
“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他眼中露出濃烈的厭惡,控製火焰靠近她,發梢都被灼燒得彎曲起來,“你要是敢把異能的事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慕林鳶甚至沒有懷疑陸燼會殺掉她的可能性。
麵對火焰的威脅,她乖巧地點頭:“我可以替你保密,不過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陸燼掃了她一眼:“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她仰起頭來,星眸微彎:“隻是想請你吃頓飯而已。你救過我,我想報答你,還想跟你做朋友。”
朋友?
他的眼神沉下來,卻還是收了火焰:“我不記得了,也不可能和你做朋友。”
“那我就把你的秘密......”
“要試試被燒成灰燼嗎?”
慕林鳶立刻拉上嘴巴,看來威脅行不通。
“好吧。”她並沒有失落,扒拉兩下卷曲的發梢,快速做出了抉擇,“你有異能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可以放心相信我。”
他正想說什麼,慕林鳶便道:“因為我也有異能。”
陸燼的眼神似乎更冷了。
“至於是什麼,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交個朋友吧陸燼,這已經是我能拿出來的最大的誠意了。我這裏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情報,我可以用這些和你交換,你不會後悔的。”她平靜地伸出一隻手。
陸燼盯著她那張堪稱美豔卻帶著無限天真的臉,沉默了一會兒。
“我拒絕。”
“......”
這個男人真難搞。
“那從今晚開始異能的事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我不說,你也不許說。否則咱們就玉石俱焚。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她不再糾纏,收回手轉身回家。
至少接觸他的理由有了。
秘密,是建立羈絆最快的方式。
“明天見。”她還特地回頭衝他笑。
身後陸燼盯了她的背影好一會兒,似乎在掂量她話語的真實性。
她真的有異能?
得知陸燼提前覺醒後,慕林鳶懷疑還有其他異能者,到家立刻檢索了網上的所有怪事,企圖從中發現跟異能相關的線索。隻可惜一無所獲。
看來除了準備迎接末日之外,她必須要多防範一下這些未知的異能者了。
翌日一早,做完例行訓練之後她突然發現小腿的石膏磕裂了一角。
無奈地從空間裏拿出了拆石膏的道具,慕林鳶極其專業地將石膏取下來,等到皮膚露出的瞬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光滑的皮膚上就連傷疤都沒能留下,嫩得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
僅僅三天的時間,她那前世整整影響了一輩子的腿傷就完全好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慕林鳶驚奇地發現控製腿部肌肉的生澀感完全消失,她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了!
興奮地針對腿做了幾組拉伸,她適應了一下,還是給小腿纏上繃帶以作掩飾。
她的腿傷在醫院有診斷記錄,骨折三天痊愈也太匪夷所思了,她可不想被抓去做人.體實驗。
早上七點,她裝作剛起床下樓吃飯,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腿的事,慕建白提出要送她去上學。
慕林鳶沒推辭,上車前正好看見陸燼,她眼睛一亮:“爸,咱們載陸燼一程吧。”
“嗯?”慕建白皺眉。
陸燼他當然認識,當初陸燼父母鬧得人盡皆知,而他又是少年獨居,難免引起注意。
隻是他想不通慕林鳶為什麼會突然對陸燼產生興趣。怎麼說他也是殺人犯的兒子,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是非常不希望他們接觸的。
“爸,我昨晚忘記跟你說了。被小混混圍在小巷的時候我本來跑不掉的,是陸燼救了我。”
“那確實得好好謝謝人家!”慕建白立刻從駕駛座上下來,迅速拋卻剛才的偏見。
昨晚慕林鳶講了事件的大致經過,再加上腿部骨折,也就是念在和安家的舊情他才沒報警。如今得知是陸燼救了女兒,慕建白心裏是一萬個感激。
“陸同學,小鳶的事實在太感謝你了。不介意的話叔叔送你去學校吧,正好我也要開車送小鳶。”
陸燼臉色怪異地瞥向車上的慕林鳶。
她笑笑,朝他揮手,好像兩人很熟一樣。
“不用了。”陸燼直接轉身,攔了一輛的士。
慕林鳶趴在窗口,望著他上車的背影無語地說道:“真不可愛。”
明明長了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甚至說得上是慕林鳶的理想型,怎麼就那麼不近人情呢?
畢竟是同時出發,到校門口兩人也是同時下車,不過陸燼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走了。
早上人多,慕林鳶意料之中地聽到了一大堆議論。
“慕林鳶來了。她昨天不是被浩軒退婚了嗎?這會兒不在家痛哭竟然還有心思來學校啊?”
“難道不是還想繼續像以前一樣死纏爛打嗎?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貨色,就那家庭條件也敢攀高枝?人家浩軒能看得上她嗎?”
“就是,窮鬼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根本配不上浩軒。”
慕林鳶全當耳旁風,估計又是安浩軒他們散播了謠言。
然而轉頭望向慕建白時,他氣憤不已:“太過分了!這些人怎麼能這麼說你?分明是安浩軒做了錯事!”
她拍拍父親的肩膀:“也很正常,畢竟咱家的條件跟安家比確實是天壤之別,這些人攀炎附勢,更容易偏向有錢人,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嗎?”
慕建白更生氣了。
原來小鳶因為家庭條件忍受了那麼長時間白眼和謾罵,而他們卻不知情。
她從小就報喜不報憂,在學校的生活隻怕會更他想象的更艱辛吧!
“不就是錢嗎?我們家有的是!”慕建白突然冷哼了一聲,吐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