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賊,偷了你家公子的銀錢?那在下倒想問你,你家公子在何處?”
丫鬟起身,跑到那人的身旁,“這個便是我家少爺。”
蠢就是蠢,連陷入到別人的圈套當中,都不知道。
那人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的丫鬟,然而此刻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半遮半掩,故意沉下聲音,想要顯得更像男子一些。
“沒錯,我就是少爺。”
季連君抬手,掏掏耳朵,“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是將我們大家都當傻子在耍是不是?”
一些眼尖的也發現了貓膩,那人麵白無須,眼睛靈動。
雖身著男裝,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公子,分明就是個女娃娃。
人群中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哪是什麼少爺,根本就是個小姐。
恐怕偷銀錢之人並非偷了錢財,而是偷了姑娘家的清白。
這種話大庭廣眾之下不好說,那丫鬟才會陷害他偷錢財。”
“兄台這番推斷有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我想的比你更深層次一些。
偷錢財之人恐怕與那姑娘早已相識,並且私定終身。
現在鬧掰,定是出了什麼事,此人才想將那位小姐給拋棄,這才會對峙於大街。”
人的腦洞是無極限的,季連君不成想自己莫名其妙的成個負心漢,當即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輕咳一聲,沉聲道:
“各位別誤會,我與這位小姐素昧平生,更別提私定終身這種無稽之談。
隻是她剛才不小心撞到我,不僅沒有道歉,反而還...”
就在他還沒說完話的時候,那姑娘火冒三丈的走到他麵前。
“我撞到你?你再胡說,分明是你走道不看路。
我衝的太急,一時刹不住腳步,都已經喊讓你讓開了,可是你充耳不聞,現在倒打一耙。”
季連君嘴角的笑意更深一分。
“大家夥都聽到了吧。此人剛才已經親口承認,我不過與她碰撞了一下,結果她身邊的丫鬟無理取鬧,非得冤枉我偷她錢財。”
雖然對方並沒有直接承認,但她剛才的話已經印證了季連君沒有偷錢財。
旁邊的百姓看了一場熱鬧,那姑娘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十分下不來台麵,最後一咬牙一跺腳。
“我顏如夢記住你了,下次別再讓我碰到你,不然我一定揪光你的頭發。”
說完她提起褲腳,就衝出人群,風風火火讓人在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季連君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她剛才自報姓名,倒是讓他留意三分。
顏如玉,顏如夢,難道他們二人是兄妹?
甩甩頭,縱身一跳,離開此等繁雜之地。
沒有辦法了,原本還想借宰相之力,派人到各個出入口等待公公。
季連君瞬覺頭大無比,躺在樹枝上,望著天上那輪明月。
算了,又不是自己不可以,大不了將神識覆蓋整個京中,這樣等到公公出現,自己就能知曉。
說幹就幹,他在樹上盤膝而坐,運行內力,釋放神識,籠罩整個京城。
憑他現在的修為,還是非常吃力的,借助日月精華,方能勉強籠罩。
可這不是持久之計,最多隻能堅持一天。
該死的,當時怎麼就不先約定個具體時間甚至是具體地址呢。
一念之差造成的後果,還得自己來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