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君搖搖頭,和他們浪費時間,簡直瘋了。
他抬腿,邁進聖廟,看著金碧輝煌的座座雕像,皺起眉頭。
這些,全部都是鍍金。
據說建築聖廟有規定,必須以純金製作曆代以來所有文武聖,將其供奉其中。
這也就是為什麼小地方造不起聖廟的原因。
莫非是傳聞有假?
還是廟祝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以假換真?
“公子,請問剛才那首詩,是你所做,還是你抄襲的?”
顏如玉跟了進去,現在眼中哪還有俱往矣的文武聖,隻有季連君。
“難道你不先解釋解釋這些嗎?”
季連君抬起手,環指一圈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小金人。
顏如玉順著手看去。
“公子這是何意?”
“這些都是鍍金。”
“公子說笑了,井底之蛙,難窺究竟。”
顯然,顏如玉覺得對方是在開國際玩笑,壓根就不相信。
季連君無所謂,反正這跟他又沒有關係,便沒在多說什麼。
“公子,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此詩...”
“自然我所作。”
季連君同一件事並不喜歡解釋兩遍。
對方追根問底,討厭至極。
“既然公子有如此文采,不如再作一首,讓在下心服口服可好?”
顏如玉在較真。
心中認定此詩應是對方抄襲。
若對方無法作出第二首,那他就會威逼利誘,讓對方將作詩之人名諱報來。
季連君根本不屑他的挑釁。
你服不服,跟我有何幹係?
聖廟不過如此,他本打算扭頭就走,轉念一想,生生停住腳步。
當時進京趕考的時候,他聽別人說起過顏如玉。
荷城首富顏家長子,底下有個妹妹。
舅舅乃是當朝宰相。
說起來,現在還能裝出一副涵養,實屬不易。
將來朝堂之上,必定還會見麵,現在就將關係鬧僵,恐怕不妥。
思及此,季連君忍住不耐,緩緩道:
“顏公子,細究起來,你此番話實屬刁難。
然,男兒心胸開闊,我不予計較。
既然你還想再聽我作一首,我便如你心願。
可是,我也有個條件。”
“但說無妨。”顏如玉大手一揮,音量不自覺加大一些。
“借你顏家之力,徹查聖廟鍍金像一事。”
這件事雖然與季連君沒有關係,但他要趁此機會讓顏如玉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刻,已是辰時,荷城學子們紛紛攜伴前來。
隻不過,全都沒有進去,而是與普通百姓一樣,圍在聖廟門口看裏頭的熱鬧。
廟祝心中大呼不妙。
聖象鍍金的事情,沒人比他更清楚。
這窮鬼是從何得知的?
他才不相信季連君僅看一眼,便能分辨純金與鍍金。
但顏如玉若是插手這件事,恐怕事情會弄大。
“如玉公子,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根本就是在嘩眾取寵。”
“讓我喊人把他拖出去打斷狗腿,丟出荷城。”
廟祝心急之下,在門外大呼。
顏如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