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連君有看穿人心的本領,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神仙?天庭?這不是在扯淡嗎?
飽讀聖賢書之人,自然是不可能相信這些神佛奇談的。
季連君既吩咐,也展露出也許實力,便沒有再像之前那幫繼續偽裝下去,裝的還挺累。
思索一方之後,他道:“皇上說,一月之內趕往京城。
直至現在不過十三日,時間綽綽有餘。
咱們就此分道揚鑣,月末京城再聚。”
在公公還未反應過來,季連君嗖的一聲消失在他眼前。
憑他現在的功力,根本沒有必要帶個拖油瓶拖累步伐,還不如早早先去到京城,好好的看一個逛一逛之後再與公公回合。
此番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由於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公公並沒有大驚失色,而是朝著季連君消失的方向跪下,連磕三個響頭。
之後起來,爬下山去。
盡管下山路途險峻,他也沒有害怕,自詡是有神明保佑之人。
憑他的腳步,若要趕往京城,至少還得坐馬車半個月。
季連君憑借內力,連續趕了一夜的路後,來到荷城。
荷城是除京城之外最為繁華的地方,隻是今天格外熱鬧。
經過打聽之後才知道,這麼熱鬧是因為今天乃是聖廟開啟的日子。
關於聖廟,季連君有所耳聞,不過從未見過,據說隻有繁華的城都才有。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季連君微微一笑,擠 進人群當中。
就在他快要靠近門口的時候,廟祝大呼一聲“放肆。”眼珠子瞪得賊圓。
季連君腳步一頓,側頭看去,“你在跟我說話?”
他並不知道,聖廟內供奉著曆代以來的所有文聖武聖雕像,皆由純金打造。
一年開放一次,隻有本城各學子才能入內參拜,其他人是沒有進入資格的。
百姓們隻能站在門口,看看純金打造的各個雕像,過過眼隱而已。
當然,廟祝並沒有要跟他解釋的打算。
他快步走到季連君的麵前,上下打量一眼。
粗布麻衣,一看就不是達官顯貴。
這種人,想進入聖廟,肯定是想行一些偷雞摸狗之事。
隨便掰塊金手指頭回去,都夠他吃喝玩樂幾年。
這種神聖的地方,哪是賊可以進來的。
“你是外鄉人?”廟祝語氣不善。
季連君點頭,沒有答話。
“趕緊走,外鄉人不得進入。就算是本地人,若非本城學子,都是進不來的。”
季連君冷笑一聲。
“此乃聖廟,天下學子皆可進入,從來沒有不得入內的說法,簡直搞笑。”
廟祝咬咬牙,若不是底下那麼多百姓看著,他還真想喊人來將此人給拖到後巷去打斷狗腿。
“別墨跡,趕緊走,一會兒各大書院門的學子就要來了。好狗不擋道,這個道理懂不懂?”
“放肆。”季連君語氣沉下三分。“你可知我是誰?”
廟祝一愣,差點沒有捧腹大笑。
“怎麼?做賊不成,想當騙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何德行。
衣著寒酸,窮鬼,趕緊滾。”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廟祝並非善茬,能擔任此職,無非是因為他乃荷城知府的侄兒。
不然憑他這種混混,絕對沒有資格做這等滿是油水又清閑的職位。
“我乃金科狀元。”這六字,季連君差點脫口而出,但話鋒一轉,嗤笑道:
“荒謬。此種規矩,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廟祝擺擺手,語氣越發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