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霆域冷淡地表示:“時家的錢買的,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顧兮兮低吼道:“但這是我的勞動成果!”
時霆域抬眼看過來,森冷的眼眸蘊著凜冽的寒意,“在廚藝這一塊,你作為我老婆,完全不合格。”
顧兮兮氣得抓狂,“那誰做你老婆合格?沐曉棠?”
空氣一度凝固。
時振華猛拍筷子起身,“我不吃了。”
顧兮兮意識到自己失態,呆愣愣地看著時振華出門,滿臉無措。
她就顧著和時霆域置氣,都忘了桌上還有其他人。
時霆域根本不在意時振華要不要和自己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他看著顧兮兮說道:“你無需討好我,你也討好不了我。”
顧兮兮攥緊了拳頭。
她感受到了明晃晃的羞辱。
要不是為了孩子,她才不會受這等屈辱!
鬼知道那天她喝多了,這男人是如何迷惑了她,才會讓她在別人眼裏自願地跟他發生關係!
老夫人看向時霆域說道:“是我讓兮兮給你做的飯,你就算不喜歡,也不該倒了。”
聽見老夫人的話,時霆域看向老夫人,眼神和語氣都溫和了許多:“奶奶,我和顧兮兮的事,我們會自己處理好。”
老夫人知道時霆域向來有主見,即便是她,也勉強不了他。
她隻能說道:“兮兮是個有福分的孩子,她剛嫁給你,你就從植物人的狀態蘇醒過來,你要好好珍惜這份難能可貴的福氣才是。”
時霆域給老夫人夾菜:“奶奶,來吃飯。”
老夫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拉著顧兮兮的手說道:“兮兮,坐下吃飯。”
顧兮兮給老夫人麵子,不再吵鬧,坐下安靜吃飯。
顧兮兮吃著飯,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因為時霆域沒事找事,她惹惱了公公時振華,又讓老夫人為難。
顧兮兮沒什麼胃口,但吃得不少。
價格高昂的好食材,加上精細的食材加工,味道的確不錯。
時霆域見她一直吃個沒完,所有人都吃好了,她還在一碗接一碗,嘲諷說道:“你是豬嗎?”
顧兮兮已經徹底對時霆域不抱希望,低著頭繼續夾菜吃飯,邊吃邊回話:“你娶了個母豬,那你是什麼?公豬嗎?”
時霆域被懟得無言以對,換了個更貶低人的說法:“母豬一胎能生好幾個,說你是母豬那是抬舉你。”
顧兮兮抬頭冷淡地看了時霆域一眼,嘴角扯了一下,譏諷問道:“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時霆域和顧兮兮對視了幾秒,起身離桌。
時霆域走了,顧兮兮也吃不下了。
她放下碗筷小聲嘟噥:“哪有形容女人是豬的?真是沒品!”
顧兮兮還念著六十一個的草 莓。
她洗了草 莓當甜點,但在外麵散了兩圈步,還是吃不下。
隻能端著草 莓上樓,想著一會兒肚子騰出位置了再吃。
她上樓發現時霆域沒在房間裏,果斷反鎖房門。
省得時霆域一會兒趁她睡著,又把她扔出去!
顧兮兮拿了衣服去洗澡。
臥室裏的密室門打開,時霆域從密室裏出來。
衛生間的門關著,裏麵傳出哼哼唧唧的歌聲。
“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時霆域冷嗤了一聲:“就會唱些形容自己的歌,低俗!”
顧兮兮其實是在罵時霆域傻,沒想到不知情的狀況下罵時霆域的話,都被時霆域反彈了回來。
顧兮兮吹幹頭發哼著歌出來,看見躺在床上的時霆域,呆在了原地。
下意識看了眼反鎖的門後,瞪大眼睛看向床上的男人問道:“你怎麼在房間裏?”
時霆域合上期刊。
他抬頭看向顧兮兮,提醒道:“這是我的房間。”
剛洗完澡的顧兮兮清新素雅,瓷白的小臉上滿是驚訝,櫻粉色的唇微微張著,黑琉璃般清澈的瞳孔放大。
白色蕾絲睡裙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整個人如待放的花骨朵般引人采擷。
時霆域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你故意穿成這樣勾引我,是為了穩固時太太的位置?”
顧兮兮下意識捂住自己胸口。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胸脯,比起昨天的V領真絲睡裙,今天的白色蕾絲睡裙是完完全全的清新森女風。
哪裏談得上勾引?
顧兮兮鬆開手,大大方方上床。
她剛掀開被子坐上床,就被時霆域一腳踢開。
顧兮兮身體前傾險些摔倒,氣惱地回頭瞪向時霆域,“你做什麼?”
時霆域眼神冰冷:“我不吃色 誘這一套。”
顧兮兮:“......”
她都懷孕了,色 誘他個大頭鬼!
吃過苦的人,絕不會再讓自己吃虧。
她抬腳踩住時霆域的腿,掀開被子重新上床,剛上床就像八爪魚似的死死摟住時霆域。
想讓她睡走廊,做夢!
女人柔 軟的身軀覆蓋在身上,時霆域眸色沉了下去,嗓音也更低沉了兩分:“誰教你的?還是你本性如此?”
顧兮兮翻了個白眼,“夫妻睡一張床,天經地義!”
不說之前,現在他們可是合法夫妻,抱在一起又怎麼樣?
時霆域手掌突然貼在顧兮兮腰上。
顧兮兮感覺腰窩被燙了一下。
旋即便是天旋地轉。
顧兮兮不可置信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籠罩全身。
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男人醒著時的強勢威壓,和之前他還昏迷的時候完全不同!
顧兮兮沒來由地覺得害怕。
高大挺拔的身軀重重壓在身上,精致如天工雕刻的五官逼近,顧兮兮眼瞳晃動起來。
唇瓣僅有一寸之遙。
幾乎是本能地,顧兮兮手抵在時霆域胸膛上。
但當她瞥見時霆域眼中的戲謔,強盛的自尊心控製了理智。
想嚇跑她,沒門!
顧兮兮收回手閉上眼睛,視死如歸道:“來吧!”
時霆域看著身下的女人。
女人的皮膚又透又白,在燈光照耀下呈現一種冷白色,殷紅的唇瓣像是熟透了的櫻 桃,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明明害怕,卻還是同意任他為所欲為。
為了錢連自尊都不要的女人,真是下賤。
“自甘下賤!”
壓在身上的重量減輕,顧兮兮睜開眼睛。
她看著時霆域起身,滿臉的嘲弄與不屑,胸口突然間像是被大石頭壓住,有種說不出來的悶。
時霆域罵她不要臉。
她無法反駁。
強迫根本無意維持這段婚姻的時霆域和自己綁在一起,做飯討好他,洗幹淨了躺平任他處置,和當初在時笙簫要分手,她哭著求著不分手的下賤模樣有什麼區別。
甚至時霆域都沒像時笙簫那樣欺騙她。
顧兮兮看著時霆域問道:“七月六號那天,你在哪裏?”
時霆域眉心緊皺。
七月六號......
他漆黑的眸子暗沉了兩分:“是不是洪程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