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的目光都盯著傅景川的時候,慕喬喬則是暗自聚精凝神,進入識海之中。
她前世整理外祖母的遺物時,繼承了她的空間係統。
這次意外重生,她也不確定係統有沒有休眠。
隻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呼喚它了。
“001,001你快出來!救救他!他快死了!”
緊接著,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對話框,紅、藍兩鍵不斷的閃爍著光芒。
“檢測到宿主靈力值複蘇,空間係統正等待重啟,宿主是否重啟?”
一道冰冷刺耳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裏倏然響起,猶如平地驚雷,慕喬喬的心臟為之一顫。
“開啟!”
“結算中,宿主上次積分為50分,因重開係統扣除10點積分,當前結餘40積分。請問宿主,是否兌換。”
慕喬喬的眼前出現了一塊藍色的熒光屏,上麵有不同禮包和積分值,她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護心丹。
心痛的是,這一枚藥竟然就要40積分。
買了的話,她就是個窮光蛋了。
可若是不買......傅景川隻怕熬不住了。
咬了咬牙,慕喬喬兌換了丹藥,將他半扶了起來,假裝伸出白嫩雪膩探了探他的額頭。
不著痕跡的把那顆藥給他喂了下去。
指尖無意中碰到了他的薄唇,慕喬喬不由覺得有些羞赫。
她可是第一次給男人喂東西。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年輕男人,伸手一把將她推開了。
“我大哥在哪裏?快讓我看看!”
她原本就虛弱,被他這用力一推身子摔在了地上,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
慕喬喬再度醒來時,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屋頂。
漏水的瓦房,木質的橫梁上還有肉眼可見的蜘蛛正在結網,陽光正好從瓦片的縫隙處灑落下來,空氣裏的細小灰塵像是雪花一樣漂浮著。
陽照在她的臉上,有些刺眼,同時,有些溫暖。
這是哪裏?
少女扭過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入目處都是一片灰撲撲的景象。
瘸了一條腿的八仙桌,上麵的朱漆陳舊而斑駁,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泥土混著磚塊的牆壁上糊著發黃的報紙,文字的內容模糊不清,隻見標題下麵寫了一個偌大的“1977年1月6日”。
再看自己身下這長方形的炕,鋪著洗到發白的藍色床單,被子也是那種大朵大朵的紅色花配著綠色葉子。
因為許久沒有清洗了,上麵的紅花都臟成了灰色。
眼前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熟悉,不正是自己下鄉那幾年住的知青點嗎?
“真的重生了!”她嘶啞的聲音低聲的呢喃著。
腦海裏那道冰冷的電子音再一次響起,“檢測到宿主靈氣渙散,剩下的靈氣值不夠支撐您活到十八歲,還請宿主盡快補充積分!”
許是真的被那一記暴擊震懾到了,慕喬喬到口的臟話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她上一世也是才三十歲就英年早逝了,想到這,慕喬喬心裏忍不住一陣陣的難過起來,果然是天妒紅顏。
“宿主切莫心急,可通過係統發布的任務來獲取積分。達到一定積分,宿主便可開啟係統禮包,長命百歲,成就霸業!”
“嗬,我連小命都沒了,還要霸業幹嘛?”
重生一回竟然也活不過十八歲?
看來她果然是一個短命的。
既然如此,人生需要及時行樂,幹脆在這裏混吃等死算了。
說著,她往後一躺,全然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這是係統規定的主線,宿主必須完成,不然,靈魂抹殺!”
001冷聲宣布道。
“我......了個去,無情!”
好歹也合作了那麼多年,001還是那麼冷酷無情。
“行吧,我就想問你一句實在點的,我現在渾身都疼。該如何獲取止痛丹。”
少女皺著一張白嫩的小臉,一臉頹喪的詢問道。
“請宿主現在就前往村子東邊三裏地的傅家,幫助男主脫離生命危險。”
......
傅家位於上溪村的北邊,就在山腳下,這裏算是村子的邊緣地帶了,平日裏也很少有人會去走動。
因為傅家人是二十多年前才搬來的,所以當時的村長將他們一家安排在了最偏僻的地方。
入目,是一個很小的農家四合院,還是那種用黃泥巴糊的土胚牆,屋頂上的瓦片都長滿了青苔和雜草。
慕喬喬甚至懷疑暴雨稍微大一點這房子就會被衝垮了。
“未來大佬竟然就住在這種破地方嗎?”
她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鼓起勇氣走了上去。
剛準備敲門,那扇木門自己就“嘭”的一聲從裏麵打開了,緊接著一件件陳舊破爛的衣服從慕喬喬的眼前飛過。
衣服、枕頭、一雙草鞋、還有一個綠色的水壺紛紛落在了她的腳邊。
險些,就砸到她了。
院子的地上,一具高大的身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胡亂的用一張破席子蓋著,看不清麵容。
緊接著就響起了女子洪亮的罵聲,聲音有些沙啞,內容不堪入耳:
“小野種,帶著你那死人爸趕快給我滾出去!可別死在家裏了,真是晦氣!”
回答她的是一道清麗的哭聲,小家夥的聲音聽起來還十分稚嫩,令人心疼。
“二伯娘,我求求你了,你別趕我們走。我爸爸他還沒有醒,他快死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話落,惹來的女人更加凶狠的謾罵:“滾滾滾!你真當老娘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
“就是因為你爸快死了,才更不能留在家裏!你當買棺材、請人挖墳不要錢啊?他死在外麵才好,一張爛席子裹了省事。”
話音落下,小男孩的哭聲更是淒慘了起來,聽得慕喬喬一陣心酸。
“還請宿主盡快拯救男主,他快撐不住了。”識海裏,係統的提醒聲再次響起。
“知道了,知道了,別煩。”
慕喬喬直接走了進去,剛好看到小男孩跪在院子裏,一雙小手抓著那女人的褲管磕頭。
“二伯娘,我爸爸他不能死,求求你讓我們留下來吧。”
“說了多少次了,別說是你爸,就是你這個小野種也不能留,滾開!”
女子被問得煩了,伸出一隻腳猛的向小男孩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