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冥廷的眼眸淡淡掃了一眼林簡露的腿,確實發現了她的腿部纏繞著白色紗布。
他嗤笑一聲,“白天還好端端的,到了晚上......就受傷了?真是巧啊,還真好就和歐陽汀這小子碰見了?”
聽夏冥廷這口氣,似乎對歐陽汀不滿。
林簡露一點也不想去了解夏冥廷和歐陽汀之間的恩怨。
“你以為我想受傷?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是慕莞莞造成的!夏冥廷,你怎麼著都得給我一個說法!”
“慕莞莞?”
“對!”
“不可能!”夏冥廷查都沒有查,直接否認,反而還掐住了林簡露的下顎,瀲灩著寒冰的眸子淬毒一般,“你少誣陷莞莞!她今日都和我待在一起!”
“你......”林簡露氣得不行,可她又覺得自己是一個傻子。
慕莞莞可是夏冥廷的小心肝啊。
她和夏冥廷告狀,豈不是找死??
她狠狠地咬了夏冥廷的手一口,“那就給我滾一邊去!別來打擾我!看見你!就和看見慕莞莞一樣,讓人惡心!”
“林簡露!”
夏冥廷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渾身醞釀著一股狂風驟雨,隨時都會把人粉碎,他抬起大手,揪住林簡露的衣領。
至今......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囂張地和他說話!
林簡露簡直是太囂張了!
他抓起林簡露,就朝著病房門外走去。
“幹什麼!”
“放開我!”
夏冥廷根本不理會她,帶著她上車,直接回了香鳴莊。
從醫生那裏拿到檢查報告的歐陽汀回到病房,發現林簡露已經不見了。
他焦急地詢問走道裏的護士。
“她剛剛和一個男人一起走了。”
“男人?”
“是的......”
歐陽汀明白地點頭,低頭看著檢查報告,姓名那一欄寫著:林簡露。
夜,濃黑。
香鳴莊的花園裏,花叢之中點綴著一些小燈籠。
遠遠看去,這一片花海,美得不真實。
金碧輝煌的室內,林簡露坐在沙發裏,抿著嘴,不吭聲。
桑萱很生氣,她氣林簡露受傷了,也氣夏冥廷沒有好好照顧林簡露。
再加上她為了這件事一直提心吊膽,虛弱的身子更是吃不消。
她咳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阿廷,露露受傷是你的責任.......今日起,若是露露再有一點閃失,你就別叫我媽了。”
夏冥廷點頭,全都答應。
“還有,你和露露的婚禮,我看還是需要我親自操辦,你們兩個就不用管了。”
林簡露悄悄看了一眼夏冥廷,此時的夏冥廷臉色陰沉,俊美如斯五官泛著為難。
她心裏頓時舒坦了許多。
她知道,夏冥廷肯定不會和她辦婚禮的。
桑萱如果自己操辦的話........想要拖延時間根本不可能。
果然,夏冥廷憋不住了,率先開口:“媽.......婚禮還是我來操辦吧,你身體不好.......別太勞累。”
“不可能!”桑萱態度堅決,站起來,身子有些搖晃。
林秀連忙攙扶住桑萱。
“我身體是不行了,但是.......婚禮還是能操辦的,就算一些事不能親力親為,我還有阿秀可以幫我,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阿秀,我們上樓休息去。”
“露露,你也早點休息。”
桑萱和林秀走了後,林簡露抬頭,對上了夏冥廷冰冷的視線。
她冷嗬一聲,一瘸一拐地也上樓了。
桑萱的身體是真的要撐不住了,一大早她就坐車去了醫院。
林簡露也起了一個大早,先去醫院看看桑萱的情況,然後打算去岸芷汀南入職。
杵著拐杖從醫院出來之後,身邊的夏冥廷戴上墨鏡,淡淡說:“我有事情要處理。”
說著,不等她回答就直接上車了。
“嗯......”
之後,夏冥廷開車走人,都沒看她一眼。
剛剛桑萱還叮囑夏冥廷今日要一直陪在她左右,避免她再出意外。
她還想著讓夏冥廷送她一程,去岸芷汀南的總部呢。
現在想來,這個想法真是幼稚!!
靠夏冥廷,還不如靠自己!
抵達岸芷汀南,她一進大廈,拿出了歐陽汀的名片,就有人給她帶路,直接把她帶到了歐陽汀的辦公室。
歐陽汀的笑還是那麼溫柔,他揉了揉自己的羊毛卷頭發,笑得像個孩子,“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
“能夠入職岸芷汀南,是我的榮幸,我肯定會很積極。”
“你真是有趣。”
“歐陽少爺你也很好......”
這下,歐陽汀笑得更燦爛。
林簡露也趁著這個機會,拿出自己做好的香囊,遞給他。
這個香包的香味長期聞著,能夠緩解心臟病。
“林小姐,你這是......要收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