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這個利益熏心的女人,楚其深對她沒什麼好感,他與蘇欣的事,八成是她策劃。
如果蘇欣堅持不下去,回去找蘇嵐哭訴,她要勸說他回心轉意嗎?
他直接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楚公館的座機響了起來。
劉管家去接電話,猶豫再三,還是將電話交給楚其深。
還是蘇夫人的來電,與蘇欣有關。
猶豫再三,楚其深拿過電話,淡漠地打了聲招呼,便聽到她說。
“楚先生,欣兒受了很嚴重的傷,剛剛被送去醫院,情況緊急,需要動手術,我在外出差,暫時回不去,麻煩你過去處理一下。”
蘇嵐說話是公式化的口吻,沒有一絲一毫母親的細膩情感。
最後,她說了一句“拜托你了。”掛了電話。
根本不容許楚其深拒絕。
人受傷了。送去醫院?需要做手術?
楚其深巴不得她去死呢,死了一了百了,還不用他動手。
他將電話交給劉管家,望著跳動的電子鐘:“沒事了,你出去吧。”
“少爺,欣小姐投降了嗎?如果她回去了,家裏麵沒傭人了,是不是要把辭掉的傭人叫回來呢?”
楚其深怔忪片刻,扭頭看向劉管家:“她就這麼死了,會不會太便宜她了。”
劉管家莫名其妙,沒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出去一趟。”楚其深皺著眉頭,重新拉回了領帶,下樓,拿起車鑰匙出門。
開著邁巴赫,在漆黑的夜裏駛下坡路,今天天氣不好,沒有月亮。
大都市屬於不夜城,他的速度不低,車技很好,在馬路上疾馳,車速不知不覺飆到了120。
楚其深驚訝於他的輕狂,當年為了見蘇雪爾一眼時,從北半球飛回來的事他也幹過,卻沒有這種......勁頭,心臟的跳動也不太正常。
說不清楚緣由,直到見到那個紅十字架。
醫院到了,停了車,連火都沒熄。
醫院急診室門口,蘇欣正被推了出來,正打算推入手術室。
任可盈問怎麼回事?
醫生對任可盈說,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家屬同意書後麵可以後補。
任可盈磨破嘴皮子都沒能做到的事,蘇家一張口就做到了。
然而,當她看到楚其深風塵仆仆地走進來,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目瞪口呆。
一個值班醫生拿著材料走了過來,楚其深拿起筆,在家屬同意書上簽了字。
任可盈看到楚其深,真的見到了他真人了,比照片上更好看,傻乎乎地問道:“你跟蘇欣是什麼關係啊?怎麼可以代替家屬簽字呢?”
“她沒告訴你嗎?”楚其深反問道。
任可盈回想起蘇欣是說過,不過她沒相信,見到楚其深到來,就算再遲鈍,也應該明白:
“難怪廖夢瑤欺負她呢,原來是因為你。太不可思議了,這丫頭算是因禍得福了嗎?”
“因禍得福,她這麼對你說的?”楚其深冷笑道。
“我沒說她,我說我自己。”任可盈大約沒什麼眼力勁,摸了摸鼻子:“蘇欣的禍,我能見到......楚先生您就是福氣了。”
這丫頭太聒噪了,楚其深心情更加煩躁,“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太可憐了。”任可盈想起正事,拿出手機,將校園論壇裏發布的帖子交給楚其深看。
楚其深隨意翻動屏幕,眸色越來越沉。
任可盈義憤填膺道:“太欺負人了,以前我叫她去酒吧,她都不去,怎麼可能知道白馬會所那種地方呢?一定是廖夢瑤設局欺負她。”
“人不可貌相,或許她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狠毒一麵。”
任可盈一聽就明白,嚴肅地說:“你是說她跟她姐的事吧,我不知道你誤會什麼,她與她姐的關係非常好。
我相信她!說句你不中聽的話,我寧願相信雪爾學姐會殺了小欣,也絕對不相信小欣會殺雪爾學姐。”
唯恐楚其深以為她信口開河,她伸出四根手指頭,擺出一副對天發誓的架勢。
楚其深道:“你知道秦非雲嗎?”
任可盈當然認識,秦非雲在學校一直非常出名,原先是因為出色的成績,現在是以殺人犯的名號。
“你該不會以為秦非雲與蘇欣串謀吧?不可能,他們在學校裏沒有任何交流啊!”任可盈的腦袋不適合想太複雜的問題。
她覺得,沒有人願意為另一個人背負‘殺人犯’的罪名。
秦非雲前途無可限量,再說蘇欣與蘇雪爾關係真的很不錯。
楚其深問她知道他們是老鄉的事嗎?
任可盈卻說,老鄉怎麼啦?老鄉就應該熟悉嗎?
他發現任可盈的頭腦太簡單了,與她聊天,牛頭不對馬嘴!
任可盈是蘇欣的腦殘粉,什麼都感性地偏向了蘇欣。
他將話題拉回到了廖夢瑤對蘇欣的校園欺淩。
任可盈說:“這件事,非常嚴重,廖夢瑤擺明要將蘇欣往死裏麵整,學校老師也是的,為了平息眾怒,要她退學!楚先生,不如......你幫幫她吧。”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她?”楚其深反問道。
“蘇欣有點不善於社交,別人認為她高冷孤傲,其實你要跟她處熟了,就知道她是個可愛的萌妹紙。我是個粗線條,喜歡純粹的人,不懂得整那麼多花花腸子。”
任可盈的性格挺虎的,一般的人見到她,都會受不了。
蘇欣很能包容她,兩個人的性格剛好互補。
正在此時,她的手機響起來,家裏連環call,逼著她回家。
這麼遲了,他爸親自跑過來逮人,任爸爸見到楚其深時,不禁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蘇欣正在做手術,也用不上任可盈,楚其深讓她回去。
任可盈說明天考完試,再來看蘇欣。
任爸爸搞糊塗了,問任可盈:“蘇欣與楚其深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蘇欣進醫院嗎?楚其深怎麼在。”
“蘇欣與楚其深結婚了。”
“怎麼可能!難道是家族聯姻嗎?蘇夫人真是好手段。”任爸爸打了個寒顫,果然是商界的鐵娘子,行事詭異。
“什麼意思,蘇欣嫁給楚其深,這跟蘇夫人有什麼關係?”
任爸爸擔心這個白目的女兒,以後怎麼混啊:“蘇夫人最引以為傲的女兒蘇雪爾死了,蘇欣是最大的嫌疑人,上一次,聽說楚其深差點殺了蘇欣,蘇夫人直接將蘇欣送到楚其深麵前,任由他處置。”
“啊!然後呢?”任可盈一點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