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難掩他尊貴的優雅氣質,讓人不敢直視。
楚其深一眼就看到被壓製住的蘇欣,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楊子安挑眉,隻有他注意到了,要不是喊了蘇欣的名字,楚其深肯定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欣對上了楚其深幽深的眸子,臉色難看。
自從他上次離開後,已有大半個月沒見到他。
他一改之前的頹廢,重新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能夠掌控一切的男人。
廖夢瑤等人的動作全部僵硬了,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所措。
她們紛紛鬆開了對蘇欣的牽製。
楚其深啊,江州最有權勢的男人,冷酷狠絕,對敵人從不手軟。
可是,就算這麼冷酷的人,卻獨對蘇雪爾溫情。
在江州,蘇雪爾是大家最羨慕的女人。
蘇雪爾死後,上流圈子的名媛千金們,又重新蠢蠢欲動,最蠢動的就是廖夢瑤。
楚其深坐在一旁幹淨的沙發上。
楊子安緊隨其後,掃過一眼蘇欣,率先開口道:“你們在玩什麼呢?”
“楚先生,楊先生。”廖夢瑤收斂了之前的爪牙,捋著頭發,讓自己明媚動人幾分,微微歎息地說:“蘇欣今天來學校,我看她消瘦了一大圈,大家都知道,她剛剛失去了姐姐。”
“雪爾學姐最疼惜這個妹妹了,不止一次地對我們說,希望我們能好好關照蘇欣......”
蘇欣一把推開了廖夢瑤,焦急道:“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想先走一步!”
見到楚其深,蘇欣的頭皮發麻,他喜怒無常的行為,讓她對他除了畏懼,就是恐懼。
楚其深掃視過包廂,刺鼻的酒水,靡亂的現場,蕩漾的音樂,這間包廂裏處處展現出迷幻的失樂園。
表麵上裝作無辜,背地裏挺會玩,楚其深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點燃了一支煙,吐了出來,煙霧縈繞中。
“蘇欣,我說了,你能離開嗎?”
蘇欣擰開門閥的手一頓,能感覺到身上的目光,如針刺。
楊子安同樣笑道:“是啊是啊,來都來了,怎麼也得坐一坐吧,要不然太不給我們楚少麵子。”
廖夢瑤上前,將蘇欣拽了回來,笑著討好道:“是的,那麼著急回去幹什麼啊,正好楚少在,能為你做主呢,這不是很好嗎?”
蘇欣站在門口,不願挪動位置,這個房間裏,隻有這個地方是最安全。
“說說唄,什麼主?”楊子安倒酒,一杯遞給楚其深,打量著他的表情,打進屋之後,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那個低著頭的蘇欣身上。
廖夢瑤說:“蘇欣太拘謹了,我帶她來放鬆,她看上了青竹呢,又出於天性靦腆,我們就想了個辦法,多喝點酒,男女之間那點事就成了,大家都知道......酒後大家都放得開,那回事不就成了嗎?”
最後一句話,蘇欣不禁一顫,撞入了那一道暗湧奔騰的眸子裏。
楚其深捏住酒杯的手收緊,似想要捏碎什麼,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是嗎?”
廖夢瑤受到鼓勵,笑著說:“是的是的,楚先生,事情都過去快一個月,蘇欣瘦了許多,想必在家裏過得太壓抑,我才帶她來鬆散心情,沒想到機緣巧合遇上了楚先生,這太有緣分了。”
“廖小姐!”楊子安明顯感覺到周邊的氣壓變得很低,縮了縮脖子。
酒後......亂性,這意思,觸碰到楚其深的逆鱗啊!
廖夢瑤越說越得意:“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問蘇欣。”
蘇欣嘴巴顫抖,呼吸急促起來,低著頭,不敢去看楚其深。
廖夢瑤暗自著急,用力狠狠地擰了一下她腰間的肉。
蘇欣忍痛,皺著眉頭,鼓起了巨大的勇氣,才敢正視楚其深的雙目,顫抖著聲音:“我是被硬拽來這裏的,跟廖夢瑤她不熟。”
被拆台,廖夢瑤當場炸了,“什麼不熟啊,我們是同班同學,以前常常在一起玩,我好心幫你,卻反咬一口,合適嗎?大家都說說,是不是蘇欣自願跟我來的。”
跟班們與青竹都是廖夢瑤的人,全部附和著廖夢瑤。
“對啊,蘇欣自己說生活很艱苦,特別傷心,廖小姐好心帶她來解悶,蘇欣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變臉速度真快!”
“太過分了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廖夢瑤真可憐啊!太惡心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部數落蘇欣的不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說真話,不斷的落井下石。
要不是蘇雪爾,誰願意跟這個鄉巴佬接觸?
眾人的厭惡,周邊的空氣似乎驟然凝成了固體,從四麵八方壓在蘇欣的身上。
“我想......回去。”蘇欣垂下腦袋,小聲地說,恨不得變成空氣消失。
楚其深呷了一口酒,喉嚨似乎被烈酒灼的發燙,勾起玩味的笑:“你們的良苦用心開導蘇欣,都是為了雪爾,對吧。”
廖夢瑤馬賠笑道:“是的,雪爾姐死的那麼無辜,這丫頭還企圖染指楚先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得為雪爾姐報仇!二教訓她,不能再打楚先生的主意。”
“這麼說來,你們今天帶她過來,是想要教訓她,準備做呢?”楊子安打斷了廖夢瑤的慷慨激揚。
廖夢瑤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笑道:“灌酒,扒掉她的衣服,再配合著拍幾張床上的豔.照,要她退學,再也不能出現在楚先生麵前。”
楊子安看到旁邊架著的手機,拍照哪裏需要固定位置,明明是要拍視頻的架勢。
蘇欣再怎麼蛇蠍,再怎麼狠毒,也是楚其深的法定妻子,他的女人!
廖夢瑤這麼玩,那不是自找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