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你先出去吧。”楚老爺子抽出一根雪茄,說準備與楚其深談談。
等蘇欣離開了書房,合上了房門。
楚老爺子說:“別忘了,昨夜你對她做過什麼,無論怎麼樣,她變成你的女人,現在是你的妻子。”
“蘇家隻是個落魄家族,根本用不著費心,為什麼要答應這麼愚蠢的聯姻?”
“還不是因為你!與蘇家的婚事是利益上的深度捆綁,蘇家再不濟,也還是全國排名前五的藥劑公司,這也是我們一直想要攻取的領域。蘇雪爾一死,你整天頹廢,新聞亂報道,都說你要去殉情,知道我們蒸發了多少錢嗎?”
楚其深握緊拳頭:“那隻是暫時的,我會將股價拉回來。”
“你?”楚老爺子吸了口雪茄,吐了口氣:“自從雪爾死後,你還過問過公司的事嗎?與蘇家聯姻不止是你的婚姻,更是我們楚家與蘇家的戰略合作,雪爾的死,蘇家都接受了。你也該接受。”
楚其深眸色沉沉,臉色滲人。
楚老爺子知道他心裏不痛快,站了起來,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阿深啊,你該明白,蘇雪爾在死亡那一刻,就再不具備任何價值。”
“就像我爸媽一樣嗎?”楚其深嘴唇上揚,眼裏卻沒有任何笑意,湧動著許多情緒,話是漫不經心,卻藏著別的深意。
楚老爺子吐出兩個異常冰冷的字:“是的。活著的才是贏家!”
楚其深瞳孔盛滿了怒火,握緊了拳頭,指骨泛白。
蘇欣的所作所為,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窩在心裏麵的怒火,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我不管你怎麼玩,想殺她,別親自動手。”楚老爺子見目的達到,準備離開。
“蘇、欣!”楚其深恨不得將這個人放在嘴裏嚼碎,皮肉啃個幹幹淨淨。
在客廳的蘇欣打了個寒顫。
楚老爺子走出書房,看到客廳裏的蘇欣,隻留下四個字——好自為之。
蘇家選擇的路,蘇欣跪著也要走完。
在楚家,沒有人會幫助她,因為她是個靠害死自己姐姐上位的罪人!
不一會兒,楚其深也走出來,手裏把玩著一根高爾夫球。
臉上的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玩味。
高爾夫球杆一下、兩下,不輕不重地敲擊著地麵,眾人都能感受到整個空間的低氣壓。
楚其深不疾不徐地走到蘇欣的麵前:“蘇欣,你以為糊弄了老爺子嫁給我,陪我睡了一覺,我就會把你當妻子嗎?我這個人呢,最恨被人算計。”
蘇欣眸子輕輕顫抖,嘴唇泛白,“你想怎樣?”
陳興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手裏麵拿著一份協議:“少爺,你要的東西!”
楚其深說:“不是給我,甩到這個蛇蠍女人的臉上。”
陳興嚇了一大跳,哪裏敢對少奶奶這麼做啊,再不濟,她也是蘇家的二小姐,顫了顫手。
“讓你甩就甩,她就是蘇家送進來吸我血的玩意!”楚其深聲音冷得像冰渣子。
陳興隻能將文件甩到她臉上,紙張的邊緣劃破了她的臉頰,溢出了一道血痕。
文件上醒目地寫著《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大字。
“簽了它。”
蘇欣抬起清亮的眸子,像一個終於從深深的海底浮上來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氣,“我不簽。”
這句話,聲不大,甚至帶著許顫音,可是分外清晰。
“不簽?”楚其深提起了球杆,雙目一凝。
蘇欣緊著嗓子開口:“楚少爺,我不會與你離婚。我們隻是名義夫妻,我不會打擾......”
“啪”的一聲巨響,楚其深猛然站起來,揮動了球杆,將一旁的古董花瓶敲碎了。
蘇欣一張小臉煞白,本能捂住了耳朵,陶瓷碎片劃破了她的皮膚,鮮血淋漓。
“蘇欣......”楚其深冷眼望著她,冷漠地說:“下一杆,你要變成那個花瓶嗎?”
蘇欣渾身發抖,卻沒有挪動半步,倔強地仰起頭,看著他。
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就這麼賤?就那麼想要嫁給我?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簽字,或者我廢了你的手!”
陳興馬上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鋼筆:“蘇小姐,簽字吧,少爺真的會廢了你的手。”
蘇欣望著他。恐懼與害怕顯露在精致的小臉。
但是,她依然沒有退縮。
“陳興,把她的手按在茶幾上。”楚其深聲音陡然嚴厲。
蘇欣的臉如同鬼一樣的蒼白,再也無法用麵無表情與沉默來掩飾她的恐慌。
“蘇小姐,得罪了!”陳興將她按在茶幾旁邊,她的膝蓋發軟,半跪在茶幾旁邊,右手被按壓桌板上。
陳興能夠感受到那隻手的顫抖,也別開了眼睛。
楚其深一對深邃的眸子掠過危險的光芒,抬起了球杆,傭人與管家都不忍去看,閉上了眼睛。
蘇欣別開臉,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控製不住的害怕,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哐當”一聲,一杆子下去,濺起了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