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衛琬到達老夫人院子時，正好衛瓊琚和衛瓊玖也在。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那扇玉翠屏風，那可是她娘的遺物！

嗬，這衛家人還真是不要臉！

“二姐姐，你來了。”衛瓊玖第一個跟她打招呼。

一旁，老太太拉著衛瓊琚熱絡的聊著。

衛琬笑著回應，看得出來，老太太十分疼愛衛瓊琚，對衛瓊玖就沒有那麼在意了。

也是後來衛琬才得知，衛瓊琚是城裏的第一美人，若不是早早就定了親，想來做媒的媒婆隻怕要將衛家的門檻都給踏破。

衛琬來後，老夫人也沒多看她兩眼，隻隨意平淡地問了兩句話便不再理會。

今日老夫人身體有恙，一直在敲額頭，頭腦不舒服。

老夫人的眩暈病，折磨了她多年，卻偏偏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病因來。

正難受時，一直沉默的衛琬突然開口道：“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我向人學過推拿之法，祖母可要試一試？說不定能緩解。”

老夫人聞言表情一動。

衛瓊琚側目看向衛琬，卻道：“祖母身體金貴，鄉下人的東西怎麼能拿給祖母用？”

衛琬笑了笑，道：“那鄉下人種的糧，鄉下人澆的菜，大姐姐怎麼要吃呢？”

衛瓊琚麵色頓了頓，“二妹我不是看不起你是鄉下人的意思，隻是祖母的身體若是有個差錯，難道二妹負責嗎？”

老夫人腦瓜子都快眩暈得糊掉了，隻要能讓她好受些，哪管是什麼辦法。

遂她招了招手，讓衛琬近前來。

衛琬站到老夫人的身後去，指節靈活，摸到了老夫人肩頸的經絡，手法輕重得當，又精準地刺激到周邊的穴位，老夫人一時舒服得直歎聲。

老夫人眉頭舒展，閉著眼享受道：“琬丫頭，你的手怎麼這樣巧？”

衛琬笑道：“祖母受用就好。”

衛瓊琚看著衛琬和老夫人祖孫和樂的畫麵，緊了緊手裏拽著的錦帕，神色陰沉。

這一切，都被衛琬瞧在了眼裏。

她故意說道，“這眩暈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祖母往後若有需要，隨時喚我就是。”

“好好好。”老夫人連說三個好。

在衛琬停手時，親昵的握住她的手，和顏悅色道：“早知你這麼能幹，祖母就該早把你接回來。”

衛琬笑而不語，而衛瓊琚的臉更沉了。

適時，老夫人的早膳送了過來。衛琬一看，全是滋補類的。老人的飲食本應該清淡為宜，滋補過剩可不就三高導致眩暈嘛。

衛琬隻看在眼裏，不置言語。

這高血壓沒法根治，隻能緩解，往後老夫人想要好受些，還得需要她。

老夫人叫上三個孫女一起吃，衛琬早上還沒進食，正好餓了，便不客氣地吃了。

回去的時候，老夫人還賞了一串瓔珞給衛琬。

出了院子，衛琬特意在衛瓊琚麵前把玩瓔珞，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果然，衛瓊琚不滿瞥了她一眼，嘲諷道，“一串破瓔珞而已，你當真以為祖母就喜歡你了？”

衛琬收起瓔珞，揚唇笑了，“可偏偏就是這破瓔珞，祖母給了我，都沒給你。”

“衛琬，你別得意！早晚有你好受的！”衛瓊琚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衛琬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姐姐別生氣。我是鄉下來的，說話粗痞慣了。若是有得罪大姐姐的地方，還望大姐姐見諒。”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可她的手下卻加重了力道。

衛瓊琚頓時吃痛，臉頰都扭曲了，氣急敗壞的吼道，“衛琬，你給我放開！”

此時，院子門口，有麽麽丫鬟朝她們走了過來。

衛琬掃了一眼，手下再次用力後，這才鬆開了衛瓊琚。

那一刻，衛瓊琚痛的眼眶都紅了。

“大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要哭了。”衛琬做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來，“你快別傷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你要實在喜歡祖母賞我的瓔珞，我贈於你便是。”

“兩位小姐這是怎麼了？”老夫人身邊的得力麽麽問道。

“沒事，姐姐跟我講規矩呢。”衛琬搶先回道，賠著笑臉，“是吧，大姐姐？”

衛瓊琚總不能說自己是吃醋爭寵，破壞在老夫人心中的大家閨秀形象，當下隻能作罷。

待麽麽走後，她這才咬牙怒道，“衛琬，你給我等著！”

看著她氣衝衝離開的背影，衛琬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