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晶趕緊趴在敞篷車門,整個人去夠水壺,後座的水壺在那個睡著的男人旁邊,錢多晶隻好換了個方向,去男人頭頂那邊,墊著腳尖去夠在男人小臂旁邊的水壺。
錢多晶長長的麻花辮發尾,隨著她彎腰一點點把身子朝前夠,從睡著的男人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路輕掃到他的喉結,再到他解開兩顆扣子的胸膛,讓那個躺在後座從錢多晶靠在車門就驚醒了的男人從脊椎而起泛起一股子酥麻癢意。
這時大牛回應道:“我叫吳大牛,那是我們同村的妹子叫錢多晶。”
聽到這話的男人睜開了眼,看著俯身在他上方的錢多晶。
隻看到她白色的粗麻布男士襯衫有些寬大,在陽光直射下有些透明,依稀可見襯衫裏麵的纖細身軀輪廓,襯衫掖在褲子裏,明顯肥大的寶藍色褲子,褲頭用同色布繩係著,係的緊緊的勒出一截細腰,而那截細腰正對他眼睛上方。
錢多晶夠到水壺,那個男人繼續裝睡。
她把水壺遞給了尚武,尚武接過水壺就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說:“你們倆這是新婚夫妻?”
錢多晶連忙澄清:“不不不,他隻是我同村大哥,我有男人的,我男人......”
大牛急忙把她的話頭截住:“她那男人死了,不管她了,說我們是一對也沒錯。”
這時,敞篷車後座的男人坐起,靠坐在椅背上說了句:“哦?是嗎?”
錢多晶解釋:“沒有沒有,我這大哥腦子不正常,我男人是在外地城裏做事的,他叫薛正青,可厲害可本事了!”
大牛聽了這話男人的自尊心被刺激到了,說:“什麼男人?!他連你房門都沒進就算你男人了?”
尚武一聽薛正青,立馬向後座坐著的男人看去,男人坐在後座悠悠的說:“你們村習俗是扯過證擺過酒都不算數,非得進了房門才算兩口子?”
大牛本來就喜歡錢多晶,路上錢多晶已經拿自己結婚了來拒絕他,碰到一個陌生男人,又來提醒他什麼扯證擺酒,而且這個男人還和錢多晶的那位一樣是個城裏人,忍不住火氣懟了回去:
“你誰啊你,你有錢城裏的了不起,坐個小汽車就管那麼多?”
男人笑了笑說:“我倒不是管的多,隻是有人對我領了證擺了酒,還在村長那證過婚的新婚妻子有非分之想,我再不管管,可能人家真當我死了。”
錢多晶一聽這話驚了,直接叫了出來:“薛正青!”
薛正青坐在車裏看著錢多晶一臉驚訝的樣子,覺得她眼睛瞪得圓圓的特別有趣,接著說:“我是薛正青。”
錢多晶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怎麼這薛正青就來接她了呢,自己最近正準備離開村去城裏,還沒跑路就被截胡了,這該怎麼辦。
薛正青含笑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她在原地發呆,越看越覺得這小妻子有意思。
尚武連忙打圓場:“這不是巧了嗎,剛進山打算接嫂子沒想到這半路就遇上了。”
薛正青看了看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的大牛,對尚武說:“那你還不把你嫂子的東西拿上車,既然我來接她了,就跟我的車回家。”
尚武趕緊把錢多晶的雞蛋籃接過去放車上,又對錢多晶說:“嫂子,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