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鳶淵收攏了晶核,用水衝洗幹淨。
“身手不錯。”白狼望著戈鳶淵,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驚奇,他竟沒想到,這幾乎被流放的星球中,還有這種天才。
戈鳶淵頂著一張滿是血汙的小臉,擺了擺手,對自己現在的實力很不滿意。
她全盛時期幾乎是半步飛升,可翻山倒海,誅殺半仙,一劍下去可輕鬆取數萬修士性命。
可如今殺幾隻異獸都費勁。
若不是天機仙人聯手各大門派,她又怎會流落到這星際時代來,她玹珩魔尊就此立下心魔誓,有生之年,必定誅殺天機,報仇雪恨!
伴隨著戈鳶淵的誓言,天空中響起一道驚雷。
縮了縮脖子,戈鳶淵說道:“要下雨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淅瀝的小雨就落了下來,雨水中摻雜著魔氣,對白狼的傷口不利。
戈鳶淵的土洞不大,堪堪容得下白狼一個。
正直的元帥大人當然不可能一個人躲起來,留下戈鳶淵一個孩子在外麵淋含有汙染物的雨水,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直接被戈鳶淵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費力的把白狼塞進土洞,戈鳶淵順勢把能源槍和鍋碗瓢盆都塞進了它的懷裏。
這些可都是她的私人物品,當然要好好保護。
下雨的機會難得,戈鳶淵拿出晶核來,開始起卦占卜,她現在實力不足,但雨水連通了天際,帶來了一絲玄妙的天地之力,剛好可以為她所用。
“乾象征天......”
戈鳶淵口中念念有詞,身上瞬間掀起一陣狂風,以她為陣眼,八卦大陣鋪展而來,雨水溝通了天地,魔氣席卷而來。
伴隨著一股鮮血的吐出,戈鳶淵猛地一收勢,雨水瞬間凝聚出一個造型奇特的大印,懸浮在戈鳶淵的掌心。
這就是她撕裂時空回去的關鍵之物。
她這幅長期營養不良的羸弱身軀窺探天機的代價,就是直接被抽幹了魔氣,昏死了過去。
......
雨停了,衝淡了周圍的血腥味。
白狼醒來時一抬頭,懷裏的鍋正巧被他頂在頭上,扣住了他的眼睛,一根野菜掛在了他的鼻尖上。
甩了甩頭,把鍋扔出去,白狼這才發現,自己抱著鍋碗瓢盆在土洞裏,戈鳶淵昏死在不遠的地麵上。
他的傷口已經好多了,強悍的sss級體質讓他在傷口沒了肆虐的魔氣後恢複的極快,隻是精神力受損還未恢複。
一陣白光閃過,他化為了人型,隨意的撈了一把淺金色的卷發,漏出了一雙碧綠的眸子,看上去透著股濃鬱的異域風情。
沒有衣物和麵具,穆爾有些不習慣。
恐怕全星際的人都想不到,他們威武硬朗,戰無不勝的元帥大人,麵具下竟然是一張略顯稚嫩的奶狗臉。
他的軍服早就被時空亂流撕碎,之所以一直保持獸化狀態,雖然有受傷的原因在,但也有因素是他不好意思赤身裸體的出現在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姑娘麵前。
順手將脖子上的繩索擰斷,他從空間鈕中找了條褲子穿上,雖然還是掛空檔,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將地上的戈鳶淵攔腰公主抱起,穆爾驚訝的挑了挑眉,這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還輕。
原本他被栓住的時候,是真的想撕碎戈鳶淵,但在經曆了剛才的危機後,他見識了戈鳶淵的天賦和身手,起了愛才之心。
況且她這麼小,才十七八歲,又懂什麼呢?自己何必跟頑劣的孩子斤斤計較。
將戈鳶淵放回洞裏,穆爾檢查了一番,確定戈鳶淵隻是有些虛弱,昏睡過去一時半會醒不來,才放心下來。
他掏出治療儀對準小腹的撕裂傷口,麻木的自我治療,思考著離開垃圾星的方法。
電子光腦已經碎了,機甲的能源也不足,沒辦法聯係軍部,空間鈕之所以能打開,還是得益於這東西是太陽能光板的。
沒記錯的話,他在昏迷前看見了星際海盜的飛船,估計現在三方人馬都在找他,他得想辦法回首都星球。
但光腦沒有了,他連車票錢都掏不出來。
治療儀閃了兩下,能源耗盡罷工了,穆爾碧綠的眸子裏閃爍著愧疚,悄悄把戈鳶淵放在角落的能源石撿了起來,塞進了治療儀裏。
這點能源石,小朋友一定攢了很久,他用起來心存愧疚。
他的目光落在戈鳶淵的掌心,被戈鳶淵手裏的東西吸引了注意,那是一團小小的水,凝聚在一起,穆爾的眸子極速收縮,警惕瞬間提起。
水珠凝聚出的是帝國玉璽的模樣!
玉璽本體存於首都星的皇宮中,為什麼被流放的垃圾星上的小姑娘會知曉玉璽的模樣,她究竟是什麼來曆,有什麼目的?
各種各樣的陰謀浮現在穆爾的腦海。
他深深的看了戈鳶淵一眼,突然覺得不著急離開了,蟲族跟前線軍隊兩敗俱傷,一時半會兒不會再發起大衝鋒,他有足夠時間來調查戈鳶淵。
異變突生!
戈鳶淵原本鬆散的掌心瞬間收攏,猛地從地上翻滾而起,水團凝聚成的玉璽直接砸向穆爾的門麵,戈鳶淵迅速往裏洞外掠去。
她處在昏迷中,被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刺激到,發現麵前有一個半裸的異域男子時,戈鳶淵迅速暴起,爭取時間逃出生天。
穆爾下意識的抬手一擋,水玉璽根本就沒有攻擊力,“啪嘰”砸在他的小臂上,水流順著腹肌緩緩流進傷口。
“你是什麼人!”戈鳶淵厲聲嗬斥道。
電光火石間,穆爾瞬間決定裝傻,他眨了眨眼睛,望著戈鳶淵歪了歪頭,似乎不解戈鳶淵為何這麼警惕,喊道:“主人?”
傻狗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好家夥,穆爾直接給戈鳶淵整不會了。
她掃了一眼周圍,的確原本受傷的白狼已經消失不見,麵前男子的腹部也有一道貫穿的撕裂傷,似乎是對的上。
流進穆爾傷口裏的水並未淨化,魔氣縈繞在傷口上,他指著傷口,小臉皺成一團,衝著戈鳶淵撒嬌道:“主人,疼......”
話語剛落,穆爾似乎就控製不住暴動的基因,腦袋上猛地冒出來一對毛茸茸的狼耳,輕輕的晃動著,看上去就非常好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