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沒事吧。”舒彤看到爺爺受傷連忙跑了過來。
老村長被舒彤攙扶著站了起來,看著遠去的那幫人,對著舒彤說道:“爺爺沒事,現在真是老了,我已經趕不上當年了。”
說完,他感歎著拿起跌落在地上的銅刀仔細端詳了一翻,然後有些傷神地說道:“多虧魯大師給我留下這把木神劍,不然,天罡道長的墓早讓這幫家夥給糟蹋了。”
隨後,他把眼光轉向了劉叔,雙手一拱說道:“剛才若不是這個小兄弟相救,恐怕我這把老骨頭是要交待了。”
劉叔淡淡一笑,也拱了拱手說道:“哪裏哪裏,這種小事何足掛齒。老村長,不知道你說的魯大師是?”
老村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天罡道長從山東來到我們這裏,在這裏懸壺濟世,挖井引水,教化山民,才有了今天的靈村。”
“魯大師是天罡道長的弟子,叫魯幻之,年長我十幾歲,當年待我如小兄弟一般,至今我依然忘記不了那份兄弟情誼,這把木神劍就是他贈予我的。可惜天罡道長幾年之後竟然羽化。”老村長說完,神情有些傷感,似乎還停留在對過去的回憶中。
原來這個魯幻之是天罡道長的弟子,莫非我爺爺救的那兩個道士就是他們?我不禁有些疑惑,正準備問個究竟,劉叔卻開口說道:“那魯大師如今在何處?”
老村長緩緩說道:“魯大師在天罡道長羽化十年後,突然一天與我告辭,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說是要離開一段時間。可是一走就沒有再回來。”
“哦是這樣。”劉叔似乎有點失望。
老村長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忽然眼前一黑,身體晃動了幾下竟向後倒去。。。。。。
我從睡夢中醒來,天色已經大亮,昨晚的一場激戰讓我感覺身上依然隱隱作痛。
我伸了個懶腰向旁邊望去,王衛東還在打著呼嚕酣睡,而劉叔卻已起床,正在神色凝重的光著上身盤腿打坐。
隻見劉叔胸前竟然隆起一個黑紫色的掌印,而那掌印中似乎帶著一股黑氣,那股黑氣如同萬條小蛇正沿著劉叔胸口向外擴散。
“劉叔,你受傷了?”我吃驚地說問道。
劉叔緊閉雙眼,臉色蒼白,並不說話,他似乎在調息運氣。隻見一個彈珠大小一般的氣團正從劉叔丹田之處向胸口那個黑紫色掌印壓去,隨後竟與那股即將四散出來的黑氣互搏起來。
眼看黑氣就將突破氣團的封鎖,隻見劉叔緊閉雙眼,低哼了一聲,那氣團竟徒然變成如乒乓球一般大小,快速在黑色掌印附近遊走起來。瞬間,那股黑氣竟又被壓製了回去。
這時,劉叔的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一股熱氣竟從頭頂升騰而出。少許,劉叔才長籲了一聲氣,緩緩睜開雙眼。
“我昨晚中了那個覡娘子的五毒掌,本想用真氣把毒逼出去,沒想到這個覡娘子功力這麼深厚。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她。”劉叔微微一笑,言語中卻似乎帶著一絲苦澀。
“啊?劉叔,你受傷了?”一旁的王衛東聽到我們講話也被驚醒。
看著劉叔的樣子,我對王衛東說道:“衛東,你在這先照顧著劉叔,我去老村長那裏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說完,我跳下床,穿好衣服向外跑去。
老村長的房間就在隔壁,我在門外聽到他幹咳了幾聲,連忙敲門進去。
隻見老村長已經起身坐在床頭,顯然已無大礙,舒彤正站在一旁服侍他喝水。
她見我進來,隨後感激地說道:“咦,你們竟然也起來了。昨晚多虧你們出手相救,爺爺已經沒事了。”舒彤兩眼微微腫起,顯然是一夜未眠。
昨晚老村長被抬回房間,劉叔馬上與老村長把了把脈,說是並無大礙,老村長屬於急火攻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並取出丹藥讓老村長服下。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就恢複了。
“那個救我的小兄弟沒事吧?昨晚他硬是替我接了覡娘子一掌呢。”老村長看到慌慌張張的我,隨即開口問道。
“爺爺,就是劉叔出事了。剛才他胸前竟然多了一個黑色掌印,他說是中了覡娘子的五毒掌,看他情況有點嚴重,我才跑來找你們幫忙。”我迫切地向老村長說道。
老村長聽完,慌忙下床,一旁的舒彤見狀連忙上去攙扶。老村長向舒彤擺擺手,說道:“彤兒,我已無大礙,你快去把那把銅劍拿來。”
舒彤聽老村長說完,便轉身去裏屋把那把銅劍取出,隻見銅劍看似鈍拙,實則暗暗放出一道青光,青光之下隱約露出一股殺氣。昨晚老村長那雷霆一擊,已經讓我見識了這把銅劍的威力。
老村長拿起劍隨我快步走到我們的房間,見劉叔還在緊鎖眉頭盤腿而坐,隨即對王衛東說道:“小夥子,你先到旁邊去。”
王衛東聽老村長這樣一說,連忙站到了一側。
隻見劉叔頭上的汗珠已經越來越多,順著頭皮已經流到後背,汗水竟把身下的床單沁濕了許多。
老村長拿起銅劍,氣運丹田,輕喝了一聲,隻見那把銅刀竟如同受到主人招呼一般,隱隱作響,劍柄已經有些暗淡的木鋸紋絡放出一道金黃色的光。
老村長用劍指向劉叔胸前,輕輕地在皮膚上劃了一下,隻見一股黑血從劉叔的皮膚緩緩滲出,那股黑氣竟然順著銅劍的血槽向劍柄處流去,
而那個木鋸放出的金黃色光芒則變得異常奪目,光芒所到之處竟將那股黑氣化解得蹤跡全無。
沒過一會,隻見劉叔剛才還臉色發白的臉已經變得有些紅潤,頭上的汗珠也漸漸少了許多,胸前那個黑色掌印竟慢慢消退成一個黑色的小點。
老村長把銅劍收起,看著已經恢複正常的劉叔說道:“小兄弟,好點了吧?這把木神劍有辟邪祛毒的功效,方才你中的五毒掌的毒氣都被它化解掉了,應該不會再有大礙了。”
劉叔聽完,竟能從床上下來,活動了下手腳,向老村長說道:“沒想到這個覡娘子功力這麼深,多謝老村長相救。”
“我看小兄弟也是學道之人,昨晚看你身手也好不了得。”老村長一臉微笑地看著劉叔說道。
看到劉叔痊愈,我頓時感覺一身輕鬆,在一旁有點炫耀地說道:“劉叔和我父親從小就是摯友,自小就和道士學術,在道術上深有造詣。”
“是是是,我們劉叔可不是一般人。”一旁的王衛東也隨聲附和道。
“不要聽他們晚輩胡說八道,我隻是幼時曾和一個老道學了點皮毛而已。”
劉叔謙虛地說道,隨後又說道:“昨天聽老村長說起天罡道長和魯大師的事情,晚輩甚是好奇,老兄長可否為我們講一講兩個道長的故事?”
老村長聽罷,哈哈一笑,對一旁的舒彤說道:“彤兒,你快去準備些酒菜,一會我與幾位小酌一杯。”
隨後,他又對劉叔說道:“小兄弟,我們這裏盛行早酒,一會我們邊喝邊聊。”說完,便轉身離去。
“菜來了,這可是我們這裏有名的大寧黨參汗蒸雞,來嘗嘗。”轉眼,舒彤端上一盆熱氣騰騰的土雞,笑吟吟地對我們說道。
“好家夥,這味道絕了,我可是好久沒有吃過這等美味的雞子了。”王衛東喝了一口飄著油花的雞湯,嘴裏ren不住稱讚道。
“哈哈哈,都餓壞了吧,來,大家都嘗嘗。”老村長邊說邊給我們每人倒了一碗燒酒。
幾碗酒下肚,劉叔開口說道:“老哥,你給我們講講天罡道長的事情吧。”
隻見老村長捋了捋花白胡子,又喝了一口酒說道:“好,既然你們這麼好奇,我就把我知道的給你們說說。這個故事要從天罡道長的關門弟子馮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