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蓮幾乎是火力全開,把氣都撒到了武寧馨身上,嚇武寧馨一跳。
武寧馨笑了笑,沒和謝玉蓮計較,“玉蓮姐,過去是我對不住你,我今天本是來收鴨蛋的。可是剛到你門前,瞧著你屋裏亂哄哄的,還有人哭,我擔心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過來瞧一瞧。”
謝玉蓮冷哼一聲,怒道,“你少在這放屁!你這樣的黑心肝,哪來的好心!!你別是見我家裏遇了事,來摻上一腳的吧!!”
謝玉蓮正罵著,忽然一個男人從裏屋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大喊道,“玉蓮玉蓮你快來看,江子我咋看著不大好呢!!”
謝玉蓮二話不說,轉頭就往屋裏跑,武寧馨皺了皺眉,也忙得跟上去。
剛才跑出來的男人,是謝玉蓮的丈夫許長仁。
被叫江子的,是謝玉蓮的獨子,已經七歲的許同江。
許長仁和許村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本家,因此謝玉蓮才知道許多武寧馨的事。
武寧馨跟過去一看,發現許同江都快燒迷糊了,整個人不停的在床上抖。
她立刻上前去摸了摸徐同江的額頭,被謝玉蓮發現,反手一推,推的她差點撞在牆上。
“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武寧馨皺了皺眉,耐著性子道,
“我要是出去,這孩子就得病死!他都燒到四十度了你知道嗎,再這樣燒下去他腦袋要燒壞的!”
武寧馨這番話放在現代當然是沒什麼問題。
可問題這裏是古代,沒有人能聽懂她說的話。
謝玉蓮隻以為武寧馨是在詛咒許同江,撲上來就要打人,卻被武寧馨一把抓住手腕,定在牆上。
“玉蓮姐,我不騙你,我真的隻是想幫幫這個孩子,我絕沒有別的意思!!”
謝玉蓮都快氣瘋了,她自打和武寧馨交手,哪裏落過下風。
她使勁動了兩下,發現掙脫不開,隨即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黑心肝!你就是想害死我兒子!你要是會治病,老娘就能當皇帝!!”
武寧馨沒有理會謝玉蓮的辱罵。
她一手控製住謝玉蓮,一邊轉過頭看向許長仁,問道,“這孩子什麼情況?”
許長仁一愣,他嘴邊打了個拌子,鬼使神差的回答了武寧馨的問話。
“這不三月三那天,江子貪玩兒,去河裏洗了個澡,回來就病了。”
“一到下午,先是惡寒,而後發熱,入夜之後就像現在一樣燙的不能沾手。”
武寧馨仔細看了看床上的許同江,臉頰燒的通紅,嘴唇幹裂,麵色發黃,這是風熱入侵的標誌。
“他可伴有頭疼身困,腰疼,咳嗽不止這樣的症狀?”
許長仁一愣,驚叫道,“你怎麼知道??就是這個症狀!”
“這不燒到今天,昨兒燒了一晚上,太陽出來之前剛剛退了些,不知怎麼的這又起了高熱!”
武寧馨皺了皺眉,“你們沒去看大夫?”
許長仁搓了搓手,道,“村裏的郎中都看過了,可是孩子吃藥吃的飯都吃不下去,也沒什麼用。”
武寧馨心裏有了譜,她轉過去對謝玉蓮認真道,“玉蓮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再混蛋也不能眼看著這孩子遭難。”
“我再和你說一次,我能救江子,你別搗亂,我過去看看孩子。你要再搗亂,別怪我不客氣。”
武寧馨說罷,放開手走到許同江的床邊。
謝玉蓮還要往上衝,被許長仁攔住了。
許長仁給謝玉蓮一個眼色,謝玉蓮這才勉強按捺了下來。
武寧馨是背對著謝玉蓮夫妻的。
所以謝玉蓮夫妻看不到的角度,她從空間裏拿了耳溫槍在許同間的額頭間閃了一下,41度了。
武寧馨撥開許同江胸口的衣服,側耳聽了聽許同江的心肺,又看了看他的眼白和口腔,基本上斷定,就是三月三的那個澡惹的禍。
武寧馨轉過身來,對著謝玉蓮夫妻鄭重其事道,“禍根就出在三月三那日,江子洗的那個澡,以至寒邪入侵,快要奪了他的性命。”
“不過這病也好治,桂枝,炒白芍,麻黃,炒杏仁,炙甘草,生薑,大棗,桂枝麻黃半湯,熬的濃濃的,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最晚到明早,一定會起效。”
“我再和你們說一次,他再這樣燒下去就沒命了。你們不信我的也行,趕緊找人把孩子往鎮上大醫館送,或許還能撿回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