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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相公要休我病嬌相公要休我
快來打麻將

第9章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是何種感受,譚小酌生平第一次難堪得說不出話,漲紅了臉不敢直視程遠渡。

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驚得程夫人把程勤忻抱進了懷裏捂住耳朵,揮揮手一屋子人退了個幹淨,仿佛剛才的鬧劇從未上演過一般。

程遠渡嗤笑一聲,懶懶躺回床上,“元脩娘,夫妻一場,我若休了你未免顯得太過無情,這有和離書一封,帶著你的嫁妝回南疆吧,從此以後各自嫁娶,絕不相幹。”

她要是真這麼走了,要再想接近程遠渡,隻怕難上加難。

譚小酌用力掐了把大腿,立馬疼得兩眼淚汪汪,帶著哭腔道:“我不走,才不和離呢,有本事你休了我,反正我沒犯七出,我看你休不休得掉!”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他一個將死之人,不過一紙婚約,哪裏就值得元脩娘付之終生了。

程遠渡心中驀然抽痛,冷聲道:“你明知我並不喜歡你,休了你是早晚的事,元脩娘,和離是給你個麵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譚小酌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太惡毒了,又用力掐了把大腿,眼淚瞬間嘩啦啦往下掉。

“相公我錯了,我哪裏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別不要我好不好。你不喜歡我做你妻子,拿我當朋友也好啊,我沒想睡你,沒想毀你清白,真的!相公,你喜歡誰,想幹嘛我都不攔你,我還可以跟你狼狽為奸、助紂為虐,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她這決心表得多決絕啊,程遠渡就是根木頭也該心動了吧。

偏偏人家就不......

“程某人一介武夫,不值得元小姐這般。”

“值得的值得的!”譚小酌慌忙搖頭,“單憑這張臉就值了!”

門口偷聽的程家人紛紛驚掉下巴,原以為人家是出嫁從夫十分忠貞,萬萬沒想到顏狗而已。

程遠渡嘴角一抽,忽然詞窮了。

過了許久,譚小酌才聽到程遠渡幽幽開口,“難不成你就這麼想守活寡?”

譚小酌滿腦子糾結著要不要瞎掰一個神醫的身份,胡亂點個頭,腦子跑馬中,眼神卻無比真誠。

程遠渡心中再次驀然一抽,有種暖洋洋的情感緩慢宣泄而出,他莫名有些害怕,眼神中是少見的一縷傷痛。

“元脩娘,你明知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這個眼神帶著這句話,像烙印一樣一下子直擊譚小酌心底,讓她有些不安,大概愣了一秒鐘,譚小酌喜歡抽風的表演欲再次占據上風。

她腦子抽了一下,把程遠渡的手放在掌心,“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

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這算什麼深情告白,過分了有木有!

程遠渡有一瞬間滯住了呼吸,譚小酌還沒看出個一二三來,他就恢複了以往冷冰冰的神態,毫不留情抽回自己的手。

“婦有七去,淫佚,該去。”

這算什麼鬼?!譚小酌哭都哭不出來,見程遠渡竟然還掙紮著下床想寫休書,她立馬衝到書桌旁,把紙張通通塞進自己衣襟,還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挑釁般道:“要紙啊?有本事自己來拿啊!”

程遠渡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捂著胸口給自己順氣。

譚小酌還真怕又給人氣出個好歹來,慫兮兮又湊了上去,從懷裏抽出一張紙遞給程遠渡。

“相公你別生氣,隻要你乖乖把藥喝了,要寫休書你就寫吧。”

程遠渡還真不相信譚小酌這人會這麼好相與,“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隻要相公你好好的,我怎樣都無所謂的,相公你不要我做你妻子,那我便與你做朋友,不要我做你朋友,我就做你家丫鬟,隻要能待在你身邊,什麼都好。”

畢竟看過那麼多電視,譚小酌不招人的時候說話一套一套的,淨撿著好聽的來,直擊程遠渡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隨著那種溫暖愉悅的心情在胸膛綻開,程遠渡情不自禁勾起唇角,隻是稍瞬即逝,他很快便又冷下臉來。

“不必,程某人不缺朋友,更不缺丫鬟。”

這人怎麼那麼難哄啊!譚小酌有那麼一瞬幾乎要抓狂。

“還有,此處是程某人的睡房,我這人向來愛清淨,還請元姑娘另尋他處歇息。”

屋裏兩人相對無言,一陣穿堂風吹來,譚小酌眼睛立馬就紅了,她立馬閉上眼睛,淚水隨之溢出。

臥槽,眼裏進沙子。

生理淚水奪眶而出,譚小酌立馬衝出房門,找水洗眼睛去。

程勤忻對這個小嬸嬸印象還不錯,一溜煙追了上去。

程遠渡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既愧疚,又不舍。

“到底還是傷了她的心......”程遠渡苦笑。

“你呀,”窗外偷窺的程夫人推開窗戶,“既然不舍,何不就把她留下,脩娘這樣好的姑娘,再難遇到了。”

“就是她太好,我才不該毀了她。”

“那程家呢?勤忻呢?你就要置程家於不顧嗎?”程夫人少見的麵色凝重,“遠渡,程家再輸不起了。”

“娘如何又能保證我一舉得男?何必為了一件不確定的事情,毀了一個姑娘一生?答應娶她我已悔恨終生,萬不能再誤了她。”

程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兒啊,你這是要把程家,把我,把勤忻往絕路上推啊。”

程遠渡麵露苦色,“娘放心,兒子死之前,定會向陛下要得一紙赦免書,保勤忻安然無恙。”

程夫人笑得很無力,看了看桌子幾乎涼透了的菜飯和藥,“秋草,去把少夫人做的飯菜和藥熱熱,讓二公子吃罷好生歇息。”

“遠渡,若是脩娘不願離開,一生就這麼守著你,你連個念想都不給她留,讓她這樣孤獨終老,未嘗見得就是對她好。”

“女子最是長情,講究從一而終,她一顆心係在你身上,便是與你合離,也不可能再嫁。”

“你可知在她心裏你是什麼樣的?”

程遠渡看向程夫人,聽她一字一頓說完那些話,突然覺得心裏沉沉的。

她說——我相公與天地同壽,與日夜齊輝;我相公神威能奮武,儒雅更知文;我相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大概是他聽到過的最動聽的讚美。

隻是譚小酌不知道而已,其實她的馬屁拍的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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