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你在家好好的照顧你母親吧,伯父,你跟我走!”曲絳說著就要帶項父離開。
當項父聽到曲絳的那一聲伯父,嚇壞了:“侯爺,我怎麼能當得起你一聲伯父呢?”
曲絳無奈的看向他:“我和文星是朋友,一聲伯父是擔得起的,快些跟我走吧!”
項父含淚點點頭,便跟著曲絳先離開了。
曲絳將項父帶回了定襄侯府,讓老方帶著他以及那些因土地被收了沒有差事的人登記一下,明日就可以和往常一樣做工了。
這個時候項父才反應過來,原來林尚書那些被收了的土地全部都是定襄候的土地。
“侯爺,這些土地都是你的啊?”項父有些震驚的問。
曲絳點點頭,隨後帶著這些沒有差事的人帶到自己的書房,讓他們將林正章是如何克扣他們工錢的全部說出來。
“老方,他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
“是,侯爺。”
之後,曲絳便離開了書房,沒想到隻是送項文星會一趟家,就有這麼大的收獲,真的是天助我也。
這些工人離開之後,老方就將自己記下來的交給了曲絳,足足有好幾十頁紙,而且老方還是簡潔的記下來都有這麼多。
曲絳仔細的看著,著實沒有想到林正章能這麼作死。
“好好收起來。”曲絳淡淡的說。
老方很是疑惑:“侯爺,我們不將這件事上報嗎?”
“不急,先收起來。”曲絳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謀劃著什麼大事一樣。
老方也沒有刨根問底,默默的將這些罪證全部收了起來。
“林老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娘倆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將窈娘在林府的門口哭訴著。
林正章本來沒有打算去理會她們的,但是為了不讓劉氏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醃臢事,最後還是出去了。
“林府地方下,真的容不下你們倆。”林正章並不打算讓她們進林家。
將窈娘本來是跪著的,突然站了起來,湊近林正章的耳朵,輕聲說:“你若不讓我們進去,那我一定會讓劉氏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你敢威脅我?”林正章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我不敢,我們娘倆隻是想要一個棲身之處,僅此而已。”將窈娘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好,我可以讓你們進林府,但是你要好好管住你們的嘴巴,若我出事了,你們倆也活不了。”林正章警告著她們。
就這樣,將窈娘和沈夢君最後還是進到了林府,可是盡管到了林府,沈夢君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在定襄侯府的時候,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小姐了,但現在在林府卻是一個下人,這差別也太大了一些。
“你忍忍,我們就暫住在這裏,到時候待娘去為你尋一個好親事,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將窈娘將自己的如意算盤說給了沈夢君聽。
沈夢君也隻好先咽下這口氣。
這個時候,林府的管家突然來到了將窈娘母女倆的房間:“我們公子近來受了皮肉之苦,你們倆去照顧吧!”
說完他就離開了。
沈夢君白眼一翻,寄人籬下,沒有辦法,隻能去照顧別人。
在去林盛臥房的時候,將窈娘還在一路安慰沈夢君。
到了林盛的臥房,隻見他趴在床上,後臀還能看見血跡,一看就知道是挨了板子。
不過看林正章的樣子還是很疼愛這個兒子的,到底是誰下的黑手啊?
“公子,我們是新來的下人,專門派來服侍公子的。”雖然沈夢君很不情願做下人,但是嘴巴還是很會說話的。
林盛側頭看了看她,也算是有幾分的姿色的,便很欣然的就接受了她來照顧自己。
在兩人的一番聊天中,沈夢君也知道了他會挨板子全是因為曲絳,聽到曲絳的名字,她心中的怒火也被點燃了。
“公子,奴婢心中有一計,可以讓公子報仇。”
“說來聽聽。”
沈夢君附在林盛的耳旁,將自己心中的計策輕聲說給了他聽,林盛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喲,林公子來了啊?你的傷好了啊?”
在國子監遇見到林盛,都忍不住譏諷一句,自從他被陛下教訓了之後,這國子監的學生就沒有幾個人是懼怕他的了,反而都開始諷刺他。
林盛也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沒說幾句就和他們吵了起來,要不是莊先生來得及時,他們恐怕就要動手打起來了吧。
“你們要幹什麼?這裏是學習的地方,要打架出去打,不要給國子監丟人。”莊先生很是嚴厲的說出這句話。
現在對於莊先生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他現在是有陛下撐腰的人,他們可不想和林盛一樣被打板子。
眾人都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林盛也走到曲絳的位置上,很是誠懇的向她道歉。
曲絳一臉的疑惑的看向他,很難相信他會給自己道歉:“林盛,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是真心實意跟你道歉的,回去之後,父親也教訓了我,還說我們也算是兄弟了。”林盛的話說得很誠懇,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想和我攀關係?誰和你是兄弟啊?”曲絳可不想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你——”林盛差一點就忍不住了,最後還是把心中的怒火給壓下去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真心的,隻是道歉禮。”說著,他便掏出一個香囊給到她。
曲絳拿起這哥香囊放在鼻尖聞了聞,這味道——不對,她直接扔到書桌下。
怪不得要跟自己道歉呢,原來是等著把這帶有毒藥的香囊給到自己呢。
“林盛,是你逼我的。”曲絳淡漠的說出這句話,然後掏出手帕將這香囊包起來。
“諸位,你們可都看見了,這是林家公子給我的。”
學堂裏的人都呆呆的點頭,不明白她說這句的意思。
“莊先生,聽說你早年間也是學過藥理的,學生方才聞了聞這香囊,發現有奇怪的味道,學生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還請莊先生解惑一二。”
說著,她就把手中的香囊遞給了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