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巨響回蕩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震懾的蘇嘉蕊頭皮發麻,渾身一顫。
好家夥。
蕭天策的力量,未免也太過強悍。
一個二百多斤的高大男子,說揍飛就直接揍飛了?
不過,在他的身邊,倒是挺有安全感。
“超哥!”
遠處的那個單薄纖瘦的女人,忽然麵色慘白,踩著小高跟,‘蹬蹬蹬’的跑到了車子的旁邊,擔憂問道:“超哥,你還好嗎!”
話落,她忽然憤怒的伸出手,指向蕭天策,惡狠狠威脅道:“小子,你敢打張家大少,你完了,張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媽的,蕭天策,你他媽的活膩了是不是!”
張世超麵容凶悍,死死的盯著蕭天策,艱難的抬起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的鮮血,狼狽的從車頂上爬了下來。
劇痛襲來,張世超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被剛才那一擊,給搞的散了架,他好似脫了力一般,險些摔坐在地。
“滴滴滴!”
遠處,一陣鳴笛的聲音,由遠及近。
剛剛撞車之後,張世超就已經打了電話,叫人過來為自己壯勢。
他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認識不少地下世界的流氓混子。
“轟——”
數十輛摩托車,疾馳而來,瞬間將蕭天策和蘇嘉蕊二人,團團圍住。
蘇嘉蕊被這樣的陣仗,嚇得不輕。
她這個豪門貴胄出來的大家閨秀,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地痞流氓?
如今被人圍的水泄不通,她緊張的握緊了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
雖然蕭天策力量很強,可一拳難敵四手,這麼多的流氓混混,他能打的過來嗎?
怕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蘇嘉蕊狂吞口水,下意識的朝著車門附近挪動,想要趁其不備,躲進車裏後報警。
張世超眉眼冰冷,獰笑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狠狠啐了一口血沫。
“我他媽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姓張!”
話音落下之後,張世超緩緩朝著後麵倒退了幾步,大吼一聲道:“給我上,廢了這個小子!”
很快,數十名混混們,手中舉著棍棒,神色凶悍的朝著蕭天策猛衝而去。
“小心!”
蘇嘉蕊被嚇得麵色一白,連忙大聲提醒。
可蕭天策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一幕,落在張世超眼裏,便是他蕭天策被嚇傻了,連逃跑都不敢。
他獰笑一聲,雙眼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意。
“給我打死他!”
堂堂張家大少,被人一拳揍飛,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張世超在富家公子哥兒的麵前,還怎麼混?
今天,不廢了這囂張的小子,他就白當這麼多年的張大少了。
眼看著遠處,一行人氣勢洶洶的猛烈攻勢,蕭天策目光平靜,緩緩邁出一步。
下一秒,蕭天策便動了。
眾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便隻聽見一陣接著一陣的慘叫聲,接連炸響!
無數道身影,撕心裂肺的哀嚎著,整個身子被踹的倒飛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骨頭架子似乎都快要摔散了。
十秒!
一秒滅一人!
這一幕,讓張世超和那女人滿目駭然,恐懼不已!
一股寒意,瞬間自腳底猛衝向天靈蓋,讓張世超脊背發寒,頭皮發麻,呼吸都快要停滯。
“超……超哥,我們還是……快走吧。”
女人被嚇得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躲在張世超的身後,死死的抓著他衣襟,低聲顫抖著說道。
“廢物,全都他媽的是一群廢物!”
張世超惡狠狠的怒罵了一句,他雖然也被嚇得不輕,可是卻依舊強撐著,死死盯著蕭天策,狂吞口水道:“蕭天策,我記住你了。”
“我告訴你,我大哥可是宗師級別的武者,你敢得罪我,你特麼的廢了。”
張世超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車門旁倒退。
他忽然拉開車門,迅速鑽了進去,啟動車子之後,一腳油門猛地踩了下去,一氣嗬成,逃也似的迅速離開。
“超哥,超哥你等等我呀,我還沒上車!”
女人被嚇得麵色蒼白,渾身劇顫,她絕望的跟著跑了幾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無比狼狽。
蘇嘉蕊鄙夷不已,這女的還真是瞎了眼,看上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危急時刻,竟然甩下她自己走了。
蕭天策卻懶得繼續搭理這群人,直接上了車,對蘇嘉蕊說道:“走吧。”
車上。
蘇嘉蕊時不時看向身邊的蕭天策,擔憂道:“蕭先生,那個張家不一般,你今天打傷了張世超那個小子,恐會遭到報複。”
“我聽我父親說,大夏很多大家族裏,都有很厲害的武者,尤其是宗師級別的武者,更是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蘇嘉蕊頓了頓,神色擔憂的再次說道:“我很感謝你今天幫了我,我也承認你的本事很厲害,但是還是謹慎些為妙。”
她說了這麼多,蕭天策卻好似沒聽見一般,靠在車座椅上,閉眼小憩。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蘇嘉蕊一臉惱火,忍不住發了脾氣。
“嗯。”
蕭天策淡淡的嗯了一聲,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這讓蘇嘉蕊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好,算我多管閑事了行了吧,你到了,下車吧!”
她氣呼呼的直接踩下刹車,車子一個急刹,身子立刻因為慣性,不受控製的猛地朝著前麵一晃。
蕭天策單手擋在了她的臉前,這才免得她和風擋玻璃,來個親密接觸。
“下次發脾氣之前,看下場合,免得傷敵一分,自損八百。”
蕭天策淡淡掃了蘇嘉蕊一眼,瀟灑的拉開車門,迅速下了車。
“砰。”
車門關上之後,蘇嘉蕊這才猛然回神。
她又氣又惱,紅著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蕭天策離去的方向,轉身便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蕭天策回到了家中。
推開門,便看到屋內漆黑一片,十分安靜。
“爸,媽?”
蕭天策連忙打開燈,喊了幾聲,卻無人回應,隱約還能夠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連忙衝進父母的臥室,開門一看,瞬間麵色狂變!